遥想当年在街头听到叫卖春药的情形,昏暗的城市似乎压抑着人们的性欲,街上的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默默的听着那低沉的叫卖声:春药,春药……人们只有靠药物的作用才能爆发?
前段时间在上海短暂停留,临走在火车站目睹雄伟壮观的厕所附近屎尿横流,不时有人在你耳边悄声喊着“发票,发票……”好像所有的人都是从那个供人“排泄”的地方流入候车大厅……
__________________
跳蚤在母亲的紫色的肚皮上爬,爬!在母亲积满污垢的肚脐眼里爬,爬!在母亲的泄了气的破气球一样的乳房上爬,爬!在母亲的弓一样的肋条上爬,爬!在母亲的瘦脖子上爬,爬!在母亲的尖下巴上、破烂不堪的嘴上爬,爬!母亲嘴里吹出来的绿色气流使爬行的跳蚤站立不稳,脚步趔趄,步伐踉跄;使飞行中的跳蚤仄着翅膀,翻着筋斗,有的偏离了飞行方向,有的像飞机跌入气涡,进入螺旋。跳蚤在母亲的金红色的阴毛中爬,爬!不是我亵渎母亲的神圣,是你们这些跳蚤要爬,爬!跳蚤不但在母亲的阴毛中爬,跳蚤还在母亲的生殖器官上爬,我毫不怀疑有几只跳蚤钻进了母亲的阴道,母亲的阴道是我用头颅走过的最早的、最坦荡、最曲折、最痛苦也最欢乐的漫长又短暂的道路。不是我亵渎母亲!不是我亵渎母亲!!不是我亵渎母亲!!!是你们,你们这些跳蚤亵渎了母亲也侮辱了我!我痛恨人类般跳蚤!—— 莫言《欢乐》
2006-09-21 03:32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