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孙孟晋的讲座
那天晚上听了很多CD,看了一盒六十年代蒙里利而音乐节的录像带。听CD的第一部分是民谣,有许多民谣鼎盛时代的东西。六十年代是理想主义的年代,那时的东西更多抒情的成分,遥想的成分,没有许多政治的东西,也没有许多消极的情绪,听见许多wind, flower, sky……之类的。然后一部分是德国摇滚。Techon的东西比较多,然后扯到环境音乐,以及灰野敬二之类的音乐,不过也只是带过。老孙讲了一大串我闻所未闻的名字,砸得我满头包。然后本来要讲新浪潮的东西的,一扯就混了。老孙带来一盘蒙里利而音乐节的录像带,还讲了一些关于嬉皮士的东西。这才知道了嬉皮士运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美国50年代许多年轻人走出那时还很保守的家庭,来到旧金山,组了一个像公社的一样的团体,大家每天一起工作,然后保证有饭吃,有简单的地方睡觉,放弃了无谓的物质生活。那首叫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的歌是整个片子的开始曲,摄影师很随意的拍了那里的一些镜头,里面每个人都有种我现在无法准确描述的神情,轻松的,坦然的,微笑着——老孙说,那是一部记录片——那种神情让我觉得他们好象是在天堂。人们披着长发,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大大的花朵,那首歌里唱道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bring some flower in your hand……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gentle people wear flower in their hair.还有据老孙说打扮成某个电影里的著名的小人物角色的人走来。
(想到开始之前放的九几年的Woodstock的观众现场,昏昏沉沉的人睡在帐篷里,一个女孩说I’m here to get dirty, to get wet, to get hot. 还有Kid Rock之类的让我讨厌的纯粹做秀。)
然后还有Jimi Herdrix的反手弹吉他,背后弹吉他,倒弹吉他,砸吉他,烧吉他等等,因为时间的关系也没有看下去。
最后老孙问我们有什么问题,一个女孩问我们这样努力的找些好东西来听,来弄懂这些音乐究竟在讲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是不是是为了在艺术方面取得什么成就才来了解这些东西,如果不能又什么成就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从前的秩序。又讲到“目的”问题了,我们究竟是要做什么,我们在那里捣鼓音乐,文学,绘画以及一切被称为文化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孙讲这是一个态度
问题重要的不是我们做出了什么,而是是否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付出是不会
在最后后悔的等等。(我无法讲清楚他的意思,也许因为我不是这样觉得的,在存在的目的的问
题上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在很累很累的时候我得出过结论就是存在根本就没有意义,为此我很
多时候放弃了任何努力和反抗之类的事情,只是做在那里走在路上觉得绝望。)
那个女孩还问了老孙对杨一在读者上的文章的看法,她说她看了非常不舒服,对杨一的印象大打
折扣。(我没有看过那篇文章,倒是看过通俗歌曲上的杨一自述)老孙说他不能就这样给不了解
的人下结论,他只是说在上海的画坛许多的画家都既挖空心思的想把自己的画买个好价钱又要
极力标榜自己是纯艺术家。
那个晚上是我一段时间忙停下来的头一个晚上,看录像带的时候很感动,那个与我们的时代相比
极注重内心感受的理想主义的60年代啊。听那个女孩的问题,她和孙孟晋讲了好一会儿,总觉得
想说什么,但没有找到合适表达的语言,然后又想起我曾经引过的一段话“所以说网民和白领是
我们国家最没有希望的两大群体。自私,知足常乐,对社会漠不关心,中庸的处世为人,完全个
人安乐窝的建设思想,是最令热血的进步青年痛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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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MEMBER NOTHING……
2001-04-12 09:48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