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发一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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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中某人最近迷上了中国古典音乐，类似《十面埋伏》《平沙落雁》等，简直到了听音勃起的程度。我知道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我想说的是，把此类音乐当成一种生理刺激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对于神秘的事情，人们总是怀有一种敬畏的心态，当初我对于我的学校就是这样。艺术类院校在一些人看来诡秘莫测，能踏入其中的人必定是一些有异于常人的家伙，我对此一观点并不想反驳，至少不想完全反驳。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吃的是米面，喝的是白水，差异无非就是我玩《文明3》你玩《反恐精英》。当然，我没有歧视某个游戏的想法，对大家品味更不敢随意评论，我的意思是：人都是相同的，关键是你的一念间，选了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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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北京东棉花胡同39号，也就是传说中的中央戏剧学院。全国最小的硕士生点，最小的博士生点，也是我认知中最小的大学。第一次进来时，我就悲哀的发现了一件事——逛完学校的时间不足以让一根香烟燃烧完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耐心足够好在操场停留多几个小时，你就能看到校内基本所有的人，包括打扫厕所的阿姨和地下小卖部的杨姐，甚至是食堂里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妈也能被你看见；每当上课前我总要大口地抽烟，以免走到禁烟的教学楼前浪费太多；不论吃饭还是出门总要在路上不停地打招呼；如果你中午在食堂把一根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下午可能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除最后一条外，其余都是这个浓缩的校园造成的，最后那条成立的原因也不难说明，不论学表演学导演还是学编剧，甚至像我们学如何搞电影的，起码的一条准则是观察生活，换种说法也叫察言观色。传播观察成果是大家每天的必备课程，当然，如此行为用在办杂志报纸就是八卦，用在普通妇人那儿叫长舌，总之，在这里，一切正常。
【有没有必要介绍一下学校情况呢？表演系，导演系，戏剧文学系，舞台美术系，电视艺术系，艺术管理系。各有特色，各有所长。……有待选择，如果需要我就写，没必要就删掉】
3
国内传统的戏曲界，排资论辈是很普遍的现象，这和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一脉相承。
在中戏这个艺术的最高学府，这种品德自然也是不能抛弃的。这里没有“学长”一类的舶来品，除了师哥就是师姐（啊，当然不能忘记诸位尊敬的老师）。师哥师姐这几个词的分量，自然也不流于表面。“开会”一词是近几年来兴起的一个典范。大学一年级，初入校园的小崽儿多半不知人情世故，说话大声喧哗，看人横眉竖眼，换句通俗的话，丫儿不懂事。这个时候，师哥师姐就需要出动了，首先自然是要找师弟师妹们开个会，介绍一下学校的情况，教导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对于一些特别不忿的家伙，采取一些特别措施。注意，这不是恃强凌弱，尽管大学一年级的试读期稍有差池就会卷铺盖走人，但师哥们怎么会如此蛮横呢？大都是好言相劝，举例子，讲道理，说到激动的时候，眼泪鼻涕都可以流，以便展现个人魅力。
“开会”这个词，由于一些师哥师姐们出色的演讲效果而流传甚广，大一新生对所有陌生人都持有尊敬，说话细声细气，坐别人椅子都只敢坐半个屁股。师哥耍酒疯千万不要瞎张望，时刻保持微笑，勤用“请，谢谢，再见”等礼貌用语。大家心里多半只有一个想法，熬到了大二，就能出头了。
放眼望去，祖国的花朵一片大好。
4
不知道为什么，搞艺术的同志们大都嗜酒。
于是“出去喝两杯”成为了吆喝的主要用语。鄙人不喜酒，外加对酒精反应过于敏感，以至于时常被人视为惺惺作态。酒精在麻痹人类大脑的同时，也解放了很多束缚，大家在这个时候同时晋入一种完全解放的状态，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个时候是故事产生的时刻，传言戏剧文学系有数女好酒，已经到了无酒不下笔的地步。
此传言难辨真伪，但中戏和酒有关的段子确着实不少。
有同学二人，某日兴起，前往电影学院买碟，发掘不少好东西，就势在附近一家馆子搓了一顿，消灭啤酒十数瓶。返来后，见天黑而不沉，月光皎洁明亮，顿时又起对饮之心，遂前往校门口一家小饭馆尽兴。
镜头一转，我和同学三人在家中看片，手机响，接起，是班长的声音。“带上钱来六院，两个傻B喝多了，我们制不住。”于是赶忙出门打车。到医院后发现两人躺在一个隔离间里，一个昏昏大睡，另一个正在发酒疯。其中一人验血后证实酒精严重过量，险些有生命危险。后听闻经过如下：
正版，他们两个在饭馆一人一大瓶二锅头，开始还是一小杯一小杯，后来不知为何都拿起瓶子吹。其中一人代号为老鼠，另一人代号为大师。两人吆喝着出门，未结帐，大师出门便倒，直接导致面部出血，然后开始呕吐，几分钟后不省人事；老鼠出门后尚能行动，坐在一根电线干下唱歌。同学闻信赶到的时候，已有围观者众，某人欲叫老鼠回校，发现他神智不清，任何语言都当作歌曲，转身抱住电线干，欲拉开时，他也把脸磨破了。
流传版一，大师跪地用头撞地，老鼠爬上电线干唱歌。
流传版二，大师直接不省人事，老鼠用头撞电线干。
其余还有流传版本数个，都夸大或者扭曲甚多，我也记不住。二人一夜间在中戏成名，学校以破坏校门秩序为由警告二人。医疗费用不得报销，全部自理。后来听闻连高职学院都有人慕名打听二人，心里不由为之一寒。
另外由于喝酒导致胃出血者太多，无法一一举例。引一句大师的原话就是，“就是高兴呗，谁知道喝着喝着就黑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黑屏。”
我总结为，安全第一。
5
哪儿是江湖？这里就是江湖。
这是某日宿舍中的经典台词，当然，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我。有鉴于一些已经毕业的或尚未毕业的师哥师姐有可能对我进行再教育，关于这句话产生的原因和过程都被我有意识地遗忘了，没啥好多说的。
认识一些靠得住的，有能力的朋友，成为我来到中戏后的第一大目标。搞艺术是一个人的事情，不过搞电影可就完全不同了。大学是一个自力学习的过程，学校能够教给的东西毕竟还是很有限。有某舞美系强人，尚未毕业时传言月入三万，听得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不已，都有了去当跟班的冲动。随后不得不承认有一技傍身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而贩卖智慧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很需要运气作为条件。
既然称中戏为江湖，则必然各色人等混杂，而事实也确实相去不远：一位戏文系师哥长假期间出家还俗，已被视为奇异中的经典，近日更是改名换姓，完全遁入空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瞬间产生一种活在小说中的感觉。
有信佛的，自然就有拜金的，不过这样的到处都是，说得嘴皮子都泛俗气。不如来说一些有理想有抱负的理想主义青年们。
根据一些老师的回忆，90年代初期中戏的学术氛围还极其浓厚，经常还有老师学生为了某个学术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久久不能罢休的。近几年来，校园气氛日趋松散，浮躁已经成为空气中的主要成分，学生们只想着如何赚钱不追求艺术造诣，大有好时光一去不回的感慨。可根据我在学校中的经验，现在这样的青年为数并不少。
那些每天能起大早出晨功的同学们，应该就是这些人中的成员。他们一心想在话剧中创出一番名堂，每当我清晨小心翼翼的企图入睡，“嘿、哈”之声四起，而那些“八百标兵奔北坡”一类的绕口令，更是连我都听会了。他们对艺术对专业有如此热爱，不能不说是令人欣喜的。而戏文系的同志们，他们更是用每晚上万字的速度在进行练习，写读书笔记，写剧本，写小品，应该也会写小说。最后这句说得底气不足，因为那并非他们的专业，自然也应当为那些理想青年所摈弃。
我们这些想搞电影的，成天除了看电影就是琢磨拍电影卖电影，并时刻堤防被电影给搞了。中戏关于影像的历史并不长，但在这方面的努力也是有卓有成效的，本系有好几位同学已经在凤凰台的短片大赛中拿奖，而其余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是不少。
最后，我想到了一位师哥关于短片的叙述：小身材，大味道。当不了大师，总可以意淫一下大师。
6
“我没事的时候会上网下棋，而我对床的哥们会出去勾引无知少女，我班只有两个男生，于是在传言中，一半的男人有淫乱行为。”
以上纯粹为一个假设，但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中戏历年来招生数量都不多，招进来的人又各有特点，于是比例和基数的关系就此发生效应。加上一些个道德确实不怎么高尚的主儿，名声就给败了。于是，在外的传言中，关于学校的描述中大都会加上一些“混乱”“开放”的形容。作为一个学艺术创作的人，开朗是必要的，而那个混乱呢——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了。
大体来说，中戏还是一个校风严正的地方，打架也是要处分的，考勤也是需要假条来补的，医务室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犯事被开除也是很正常的。啊，说什么呢……
在文章的最后给学校做个宣传，其实也是为很多无辜的同志正一下名，否定一些消极的看法，赢取一些老师的好感，为以后的江湖生活打些基础。好啦，咱们就此歇息吧。
偷偷的，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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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来自火星。
2005-01-11 03:35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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