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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d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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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以及心相印(很早的时候写的了,发一下垫个底。)

(男孩篇)
雨一直下到早上,我背着一个帆布背包守在24路公交车站牌下,24路来了一辆又一辆,可我已经等了整整一小时零27分34秒,我不是一个小气的男人,我也知道你是巫婆,但是这种伎俩,未免太毒了点。
                 
                 
  事情可以回溯到上上个月,我这么说多少象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在回忆他的初恋情人,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就是在对面那所房子里那个男人和他女人吵架的那个早上,这个站牌下。我是说天气很爽的那天,我用身上的零钱买了一包“心相印”纸巾,站在这个站牌下,欣赏对面屋里的精彩演出。
  车来了。
                 
  我想老天是不会让我辜负这般明媚的早晨的,因为……我的意思是,我的运气不错,我发现车上有一个侧面美女。我说侧面美女是因为她用左脸对着我,换句话说,她是看窗外。出于对事实的尊重,我只能告诉你是侧面美女。况且有科学表明,人的左脸通常比右脸漂亮,也就是说,她是不是美女还很难认定。我决定赌一把。我假装很随便的样子坐到她的身边,她仍在看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来烟留。风吹起来,有一点凉,我穿一件蓝色的t-shirt,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个时候如果我对她说,小姐,你的衣服真漂亮,我估计她会转过脸来,但没准也会白我一眼;如果我说,小姐,你裙子拉链开了,约莫还会给我一巴掌。
  一路上,我放弃了车内车外的春光灿烂,一直盘算的时候,老天爷却作出了一个让我感激他一辈子的决定。侧面美女受不了冷风的袭击,打了一个“啊——嚏”,她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劲在包里掏啊掏,可是包里好像没有纸巾。所有安排好的一切只等待我的粉墨登场,我直了直身子,将口袋里的“心相印”递到她的面前。她看了我一眼,接过纸巾,嘴里模糊一声:“谢谢!”
  我装作没有听见。这年头,忧郁的男人和装酷的男人是最讨女人喜欢的。我将双手扶在前座椅背上,抬起下巴,眼睛直视前方。
  “谢谢!”她又说了声,我这时才转过头一点头:“不用!”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整张面孔——老天爷太给我机会了,赶明儿一定要给他多烧几支香。这个整张面孔都够美女标准的女人突然很快的说:“下次还你!”下次?莫非我上辈子是只狗?修了这般的桃花运?为了不诋毁我上辈子,算了,你下辈子再还我吧!
                 
                 
  十年前我就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女人缘的人,我的初恋对象是那时班上一个扎羊角辫说话爱翻白眼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喜欢人家就一天三顿的欺负人家,有时候还带夜宵那一顿,那小姑娘见我就像见鬼一样,一看到我就翻白眼吐口水哭鼻子,于是我就故意迎上去,越哭越欺负。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这种偏好。
  然后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我又喜欢上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可人家没拿正眼瞧我,正疯狂的迷恋她的学长,于是我失恋了。
  再以后,就是十八岁,我又看上了隔壁班一个带眼镜的女生。她有一天走过来对我念:“问君能有几多愁?”我一想,完了,她在找我对暗号呢,所以我就对她说:“你不爱我我发愁!”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我,转过身走了。于是我的恋爱就这样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啊呸!我怎么找没想到这句!
                 
  第二天早上,我6:30又准时站到了24路公交车站牌下,对面那间屋子里只有昨天吵架的那个男人,我眯着又仔细看了一回,没有发现那个女人。这个时候,车来了。
  我用右脚踏上车,一眼就看见了昨天那个女孩,她的单肩包放在腿上,头发没有扎起来,还是穿着昨天的淑女裙。她看见我,微微一笑,将身子往靠窗子的方向移了一下,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夹着太阳的温暖的风从窗外飘进来,掀动了她的头发,我的蓝色t- shirt也开始左右摇摆,我怀疑她是要故意制造这般的意境,为我俩以后的故事情节埋下伏笔,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到我面前:“还给你!”她的轻轻地一句对于我来说犹如突如其来的飓风,吹得我搞不清方向,我真希望那时我昏倒在车上,这样可以免做出任何反应,难道我上辈子真是只狗摇着尾巴叫了一辈子?
                 
                 
  那整张面孔都是美女的女人这个时候见我没动,估计我是吓傻了。大概也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她睁大眼睛边放电边说:“昨天早上,谢谢你!”我被超强电流电得麻了一下,伸手接过纸巾:“哦……这有什么。”这女人果然厉害,电力强得像金霸王,我发现我全身都发烫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奇怪,原来天天坐24路公交车都没遇到过她,可自从这事之后,这女人就像鬼一样阴魂不散跟着我了。以至于我每天坐车她都在车上帮我占座位。
                 
  所以说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通了,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决定自我介绍算了,即使是鬼,一个美女鬼想想也还不错。于是我说:“早上好!这么巧?我叫时研。”那美女鬼冲我甜甜一笑,我顿时觉得今年的沙瓤西瓜都被水泡坏了。她说:“你好。fay-y.”“fay-y?”我的英文不好,我只认识“shit”,所以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呵呵……”美女鬼突然一笑:“我自己取的。”我心里默默念着刚才那个发音,她该不会是说我是她妈吧,那我就亏大了!!
  整个车厢的人一下子显多余,除了发动机还在大声的为中国摇滚乐作贡献,我和美女鬼,啊不,fay-y的肆无忌惮的谈笑声已经在车厢内引起了公愤,前排的几个欧巴桑转过头来羡慕fay-y的运气。我看见有几个男人已经在咽口水了。于是我故意干笑两声,大声一点:“哈,哈,哈哈哈……”那几个男人吐血了。
  我希望这车永远都开不到。
  事后,这个女人开始约我了。
  “双休,有安排吗?”先试探。
  “唔,没有。你有吗?”
  “看电影去好吗?”进入正题了。
  “好啊。”有人请看电影,不去白不去。“什么片子?”
  “星愿。”有没搞错?言情剧?哎,终归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我看言情剧。
  正好,我要下了,我站起来就往下走。
  “哎!记得啊。明天上午10:00,电影院门口。”那女人居然穷追不舍。现在是非去不可了。
                 
  我查过字典了,那里是什么仙女妖精,我看大概是巫婆。现在看来真的很像,用满是毒汁的花蜜喷了我一脸,躲都躲不掉。我的青春我的大好年华,呸呸,只是这个“y”,又是哪门子暗号??
                 
                 
  星期六早上的24路公交车上,我又碰见了那女人。答应和你一起去看电影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我也看见上回吐血的那几个男人了,这回我决定更狠一点——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巫婆怕是修炼了上千年了,*我看言情剧也就罢了,居然还*我看的看哭了。还好我定力还算不错,只在剧终之前掉了几滴眼泪。我没擦,它自己干了。
  于是我决定向这个女人坦白——要钱没有,要命也只有一条。我就把她领到一个廉价的小冷饮店。只要了两杯红茶。
  看出来这女人懂我意思了。半个小时后,她就伸了个懒腰:“啊——喝完了。走吧。”她笑。我也看出来了,她终于知道了跟我混也没什么好处。因为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保持着看着窗外的动作,没有表情。
  我心下有点得意。
                 
  “时研……”她突然叫,吓了我一跳。
  “啊?”莫非她又改了主意跟定我?
  “我怕……”
  “……”你怕什么,我还怕呢!
  “时研……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舒了一口气。我还怕以后见到你了呢。不过,啊!她不会是要现原形了吧,我专注地看她:“怎么了?”
  她大概是发现了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被我看到了。马上什么也不说了。我心下叹气,怪自己有点莽撞,打草惊蛇了
                 
  我下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她在对我作手势,伸去大拇指向上一顶,另一只手打了拇指一下,往我一指。口里却吐出一声:“再见。”
  完了完了,她是说如果她再见我还是这么翻就会打我一巴掌,落到老巫婆手上我已绝望,还好这时汽车及时启动。我看见巫婆别过头抹了一下脸。
  恩?
                 
  周日一整天我都在背生命科学研究院的电话号码,顺便也记了一下马戏团的联系方式——要是哪天老巫婆现形了我好有个准备。以后马戏团可以打出大的横幅:老巫婆现身公交车,或者是:年轻男子智擒美女蛇。
  背着背着心下有点不爽了,遂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那一袭白裙和那甜甜的笑容。
                 
  翌日,我又遇见了那个女人,她仍坐在初次见面时的那个窗子旁。我看见她的头发被风吹的零乱,心里突然有点激动:这个巫婆女人千辛万苦的追着我,多少有点白娘子千里寻许仙的味道。要是现在随便找一个断桥会上一面,那么算了,我保证不给研究院和马戏团打电话。
  fay-y那天讲了很多话,讲的也很快,我看着这个美女的脸,觉得苍白了点——都是追我追的。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结果下面的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一连一个月我都没有再看见那个叫fay-y的女人了。我想她终于是现了原形了,再不好见我,只能躲起来。
  空旷的公车左右摇晃,吊环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汽车是不是改了车道,为什么突然有那么长?
                 
                 
  终于在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坐在那个熟悉的靠窗的位置突然想:我不会是爱上那个该死的女人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坐到了哪一站的公交车上,fay-y上来了。
                 
  是天的故意安排还是巫婆的魔法?fay-y穿的还是那条白色淑女裙,但还戴着一顶浅粉的阳帽。她见我,浅浅一笑,坐过来。
  就在那一刻,我确定了,我真的爱上她了,不管她是仙女还是妖精,不管是精灵还是巫婆,我坐在那里,确定我自己的感觉,我爱上她了。
  于是我转过脸:“fay-y!”“啊?什么?”她也侧过脸来,脸很白很白。
  “fay-y……”
  …………
  “今天的天气很舒服。”
  “恩,是”她笑吟吟的看着我。甜甜的笑泡软了我的勇气。我只好看窗外的风景。
  “天气真好,不知道以后这天气还会不会见到……”她还在自言自语。
                 
  坐过了一站,公交车上的喇叭声响起来了,人上人下吵个不停,我再次转过身:“fay-y!”眼前的纯白色女孩已经站起身子:“啊?”
  “fay-y……才坐了一站……你要下了?”
  “恩,够了,我下了,再见。”
  “再……见。”
                 
  雨不大,可是雨打湿了我的衣服,我背着帆布书包站在24路公交车站牌下。公车来了一辆又一辆。我站在每一辆公交车的门口,迎着司机的一声骂,低头说:对不起。我等了太久,可是我再也没有等到fay-y.
                 
  如果你是巫婆,为什么不将我同你一起带去?
  马路对面的屋子里的男人和女人好象恩爱夫妻,紧紧抱在一起,我有冲过去打他们的冲动,可是我站在原地不动,守着24路公交车站牌。
  雨点打在脸上,眼眶一直都有点热,高高的钟楼上的钟响起来,钟声飘荡在这个雨中的城市。我突然参透了fay-y名字的含义。它从始至终都在向我预示着这个结局,它就是要我可以早一天问一句:
                 
                 
  “fay,why?”



(女孩篇)

也许对于时研来说,我真的就像是那只飞扬的精灵.
偶尔的出现在他的旅途中,又突然快速的离去.
他来不及喘息.
其实我只要给他一个记忆......



一向坐汽车不喜欢关窗户,即使早晨的天气有些凉.
窗外的风景并不悦目,但我喜欢就这样坐在公交车右边倒数第二排的座位,看窗外每天都不一样的人群.
那天,我记得,我穿着我最喜欢的白色淑女裙.
风一点一点的吹动着我的衣襟.
早晨的天气很好,太阳才刚刚升起.
窗户口开的有点大,冷风窜进来,我终于打了一个"啊----嚏."
更糟糕的是:我的书包里没有纸巾!
我着急的在书包里翻来翻去,碰到了镜子,书本,可口可乐与药片,可就是没有纸巾!

坐在一边的男孩突然良心发现,但居然递给我"心相印"???
管他的!我伸手接过他的好意.
他的脸红了.
我有一点想要笑.
我说:"谢谢."
他假装自己十分大气,转过脸只看着前方,可我看见他的脸又红了一些.
奇怪?又不是你打了喷嚏???
"谢谢!"我大声的说.
他终于轻轻点头回应:"不用!"
随意带过一句:"下次还你!"
他好象很吃惊.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明天我在车上等你.

下午拉木木去shopping.我们很快乐地奔跑在大街上.
很多人回过头来看我们,看我们的快乐,散开在这个季节的城市里.
吃冰淇淋的时候,木木不许我吃太多.我故意拿了两份跑开,木木像个老太婆罗罗嗦嗦,我不管.
木木说:"你太任性!"


我很准时地坐上了24路公共汽车,也带了一包"心相印".
昨天晚上把白色淑女裙洗好熨干----我怕那家伙认不出我来.
头发披在肩上,我喜欢头发拂过脸庞的感觉.
6:30.那个男孩终于如蚱蜢般跳上了车.他的蓝t-shirt为什么还穿在身上?不会有汗臭的味道吧?我冲他一笑,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他走过来,坐到昨天的位置上.
风极柔和地夹着太阳的气息.
我的头发飞扬轻舞,他的t-shirt在旁陪伴.
我从包里拿出"心相印".
"还给你!"
他又没有反应.
怎么搞的?难道说话一定要重复才听得清??
睁大眼睛提醒:"昨天,谢谢你."
他又开始发窘,接过纸巾,红了脸.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找到一句:"哦......这有什么!"

木木说我看悲情文艺小说也在笑,骂我没心没肺.
我抬手打了她,她只轻轻拍了我一下.
可我真的开始等待,等待夜的来临,黎明的出现,等待6:30的"巧遇".

我上车的时候,那个位置依旧没有人。
我用书包占了旁边的座位。
心里模糊的盼望,他蚱蜢似的身影。
他如期而至。
好像受了高人的指点,一上来就很快的道:“早上好!这么巧?我叫时研。”
我觉得这句话的正常语序应该是:“这么巧?”然后停两秒,“早上好!我叫时研。”
我笑着看着他,装作轻松的外表下很紧张的神情。
“你好!fay-y!”
“fay-y?”
怎么?我向来把仙女和妖精通称为精灵。“y”就是“我爱”,精灵我爱,我爱精灵。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大懂,算了。只有笑着应付一句:“呵……我自己取的。”

汽车的发动机的声音好象小了下去,前座的人回过头来好象对我们的谈笑很生气。我不在意。木木说的,我很任性。
默默祈祷汽车司机的运气坏一点,再坏一点,遇上十几个红灯也没有关系,我听见时研的笑声,很高兴很高兴。

中午流了一点鼻血,说这话木木一定不同意,因为她手忙脚乱的帮我止了半天。她比画着说:“流了那么一大盆子呢!”
哼,要是有那么多,我还站在这里?
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粉红的衣服上也沾上了我的血迹。
我说:“这是要你记得我,一辈子都不忘记。”
木木她生了气。

每天早上我都等着时研6:30跳上车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我就是那么喜欢看着他很笨的样子,被我捉弄,还一个劲地傻笑。
我把每天早晨都当作我生命山上的一个高峰,留给以后去细细回忆。


木木请她的bf搞到了两张《星愿》的末场票。我把票抢过来夹在笔记本里。木木说,急什么,本来就是给你的。

于是我邀了时研,还是在24路公交车上,他很快答应了,星期六,陪我去看电影。

星期六早上的人很多,我只有拉着吊环一直站着,很巧的是,时研正好也搭这辆车,我们隔着人群看见了彼此,相视笑出声来。一车人都看着我们。


电影院已经把《星愿》的宣传画收去,场内也没有多少人。看到最后的时候,我看见时研哭了,只是他昂着头,装作无所谓的神情。

其实他哪里知道,电影只放到一半,我就已是满脸的泪水,不敢擦去,和时研在一起,我还要显得自己有个性。

任贤齐乘着流星离去,我的心空得可以放下装满今后我所有悲伤的匣子。
任贤齐离开了,还会不会又一次回来?


电影结束后,时研把我带进了一家小小的但是又有些别致的冷饮店。我低着头,一直都不说话。我想象着就坐在我对面的时研的表情,虽然,我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我不知道电影带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是欢乐的续曲,还是即将离别的征兆。是不是这部电影在告诉我,短暂的相遇,终归不是永恒的在一起。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啊——喝完了。走吧!”我伸伸懒腰,掩饰我不小心碰落的泪滴。


24路公交车就像一个生命的载体,不断地来往反复前进。我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想起那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不敢承诺,因为……时研,你知道吗?我即将离去。


我是一只得了癌症的精灵,任性的来找寻自己的感情。
每天我都坐着公交车往返于家与医院之间,妈妈和医生都要挟要我住院,可是我不想,当然,这是时研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实情。
木木是照顾我的小护士,我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小孩子,虽然她与我同岁。
可是我其实多么希望时间就那么停止,不是让我永远是个孩子,而是让我,永远,永远和时研在一起。
有时候想,我真的很任性,我自私的想要和时研在一起,却一直不知道时研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任性的以为时间会停止,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而忘记,每个钟那每一秒走过的滴答声,时刻在消磨我的生命。
直到昨天,妈妈告诉我,我们要搬家,搬到医院附近,她说:“既然你不愿意住院,那么我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她怎么知道,如果搬家,其实和住院一个道理,我只愿意住在原来的地方,每天早上搭24路公交车。

我转过头。
“时研……”我轻轻的唤,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情愫?
“恩?”
“我怕……”即将逝去的感情我又无法及时收回。
“……”
“时研……我怕……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我说出了埋得太深的秘密,想要去换一个永恒的精灵,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永难相聚。
时研没有听懂我的话,他只是问:“怎么啦?”也好,算了。

他下车的时候,我突然想对他作手势:“我爱你”,可是又怕他知道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做的手势不伦不类。嘴里吐出:“再见。”心却猛地下陷,从此我将沉沦于无边的地狱,可我不愿你来体会这失去的悲伤。我愿意,用我生命最后所承担的东西换你今生的快乐,我只想你,只记得曾经有一个完美的精灵,翩翩飞舞过在你的头顶。
轻轻抹去滴下的泪水,我咬咬嘴唇,心里暗暗定下最后的期限,明天,明天早上,我只见最后一面,一定一定离去。

那天早上的风开始变得凄凉,吹得我的头发凌乱。我看着时研微笑的脸,自如的交谈,我记得我说了很多的话,想要向我的感情告别。


我的头发一直都在掉,不久后我就不可能在坐在窗户边看风吹动我的头发了。我坐在床上抚着我掉下的头发,生生的流泪。
木木难过的看着我。
我抬起脸来:“木木,我想再最后任性一次。”

我在木木的帮助下从医院里溜了出来,穿着那白色的淑女裙,戴了一顶粉色的阳帽。
我要去找时研,只看看他,真的,只是看看。

时研他坐在我们一直坐的位置。
“以前都是我等他。”我奢侈的想。“过去的一个月,他是不是天天都坐在这个位置等我回来?”

他见我,一笑。我突然难过的想哭,可是我却笑了,坐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过了好久,时研突然叫:“fay—y。”
“啊?什么?”我侧过脸却不看他。
“fay—y……今天天气很舒服。”
“恩,是。”我笑着看他额前飞扬的短发。刻意回避他的眼睛。
任贤齐的又一次回来其实是对自己的伤害。
时研转过脸去看窗外,我轻轻的说:“天气真好,不知道以后这天气还会不会见到。”

汽车到站了,我想起了自己对木木的承诺。
是该离去了。我站起身子。
“fay—y!”时研突然叫。
“啊?”我心里一慌。
“fay—y……才坐了一站。你要下了?”
“恩。”我低下头。“够了,我下了。再见。”
“再见。”

我站在24路公交车站牌下,突然哭了起来,这一声再见,真的是再见吗?


我不知道时研会在哪里,以后会干什么。
我想要他看见精灵的翅膀,会如蜻蜓般轻盈,蝴蝶般美丽。

(全篇完)

__________________
向我开炮!向我开炮!祖国会为我而骄傲!!

2003-06-02 03:10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Duandua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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