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篇老东西<一>
在天上飞的牛.
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一样.
去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些头疼的事.丫头说想住到外面去,不愿意窝在学校潮湿的宿舍里,每天被迫听着烂俗情歌洗脸刷牙,被迫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在室友发牌洗牌的噪音中艰难的睡觉.丫头在去年夏天的尾巴上找到我说,不行,我要搬出去.你要和我一起出去.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们住的地方一定会有两个小房间,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同时还会有两张床,一张是你的,一张是我的.除此之外````她想了想,我想我们只是住在一起.你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混乱,我只想找个保镖而已.
恩恩恩.我拼命点头.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厕所里艰难的排泄着.这对于我来说不是讨论重大问题的时候,目前我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尽快的轻松的从厕所里走出来.我说,过会我再打给你，我现在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你知道我一向很忙.
丫头很乖的挂断了电话.我在马桶上总是能思路清晰的思考各种复杂问题.关于这件事,我掐断香烟后就得出了结论.
结论一:丫头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
结论二:很单纯的丫头因为不喜欢听烂俗情歌同时不喜欢打牌而决定搬出去
结论三:因为丫头很单纯并且很胆小,所以她决定找个她熟悉的男生一起出去住.
结论四:她只所以要找男生和她一起搬出去住而不是找女生是因为没有女生愿意和她一起出去住.而这个结论的得出,原因是多方面的.
继续分析结论四:丫头一年前进了这个学校就无比嚣张.嚣张的资本是丫头长的比多数女生耐看同时又比多数长的和她一样好看的女生会做事.也就是说,丫头这个女生可以同时被称做才女或者美女而实际上这两个称呼对于她来说都显得有些片面.我去学生会开会,只要听报告的头疼或者做笔记做到眼睛酸,就会很自然的看上丫头几眼,然后又精神百倍.不要怀疑我是否纯洁,我本来就很纯洁,因为我只看丫头几眼，而且不是偷看,每次我看她的时候我总会用胳膊肘打她一下,等丫头的眼神转移到我这边时,我再好好的,很正经的,同时又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7秒钟.时间不是我算的,而是一旁的丫头自己掐着.时间一到,她也会用胳膊肘抽我一下,好让我的思想继续回到学生会的重要工作中去.就因为这个,我一直认为我很绅士,不像别的男生,虽然官衔比我大---我只是一个文学社副社长而已---但是他们看丫头时就不这么做,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坐在我身边的丫头的魅力远比正在歇斯底里做报告的女主席来的大,因为该女主席所有的男性下手眼神总在笔记本和丫头的脸之间游移.同时也不要怀疑他们的纯洁.虽然有些人平时脏话和经验之谈总不离口,但请不要怀疑他们的纯洁,你知道这年头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一向如此.所以那些纯洁的孩子总会偷偷的看上丫头几眼,这也很正常,不管谁做笔记做累了眼睛都是会酸的.偶尔养养眼不算什么坏事.就好象我身边许多同样纯洁的女同学一样,她们的笔记本封面总会贴上几张长头发或者短头发男性明星的照片.这样一来她们的视力就能得到很好的保护.男人女人都一样.眼睛都会累,于是需要休息,于是需要养眼.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丫头正因为是群众们养眼的对象之一,所以在这个学校素质并不高的女生眼里她就成了眼睛里的一粒沙子.丫头很会做事,这些事主要包括文学社报纸的策划和其他相同性质的工作,托她的福,每次文学社的报纸一出来,不管上面的文章糟糕的有多离谱,不管上面的本月之星有多难看 ,她总能把那些垃圾规划的漂亮得体---至少在形式上是如此,所以每当文学社的报纸轮到她负责策划,那些废纸总能有个不错的销量.而我每次搞策划,虽然内容上因为有我的字而可能会比其他刊物来的更有内涵些,但可惜的是我不属于那种能让别人眼睛好好休息的类型,于是我搞的报纸总是能有不错的库存.虽然这些报纸足以能把我宿舍的破窗户糊的严严实实,同时还能解决我个人将近大半学期的草纸问题,但我总是不甘心.所以到了后来,我把策划的工作全都交给了丫头来做.她是个乐意助人的孩子,每次帮我策划完毕,她只要我请她一份肯得鸡外带全家餐而已.于是我们会快乐的走进徐家汇的某家KFC,,我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看她用比较惊人的速度把食物消灭干净.丫头是个很注重营养搭配的人,所以对于汽水这种垃圾饮料来说她是从来不喝的.于是每次她总会微笑着把汽水让给我.
我说,能不能给我吃块鸡呢,我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丫头很关心我,为什么你还没吃饭呢.
没钱呀.
恩恩.没钱好,艰苦朴素不忘本.来,喝可乐.
于是我很开心的把可乐全部喝光.开心不开心都要喝,不然我就真得饿上半天,因为丫头吃完饭必定要去徐家汇各大商场视察一番.尽管我们都没什么钱,我身上的钱往往只够和丫头一起去拍贴纸照以及回家的路费,但丫头总是视察的很仔细,俨然一副领导人视察基层的派头.而我则跟着丫头一起派头十足的视察各部门,虽然我的钱不够给她买她看中的任何一样东西,.不过我们还是很快乐,因为我知道丫头很知足.她说,化男人的钱也要看人头,我啊,就专门找那些自以为是的有钱帅哥烧钱去.你不是那种人.我说,你真了解我,我还真就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她说，不,你不是那种有钱帅哥,但你还是很自以为是.我笑.丫头又补充,不过你很老实.以后每个月报纸出来了就请我吃饭啊,吃完了咱们继续逛.
我就是这样认识丫头的.在学校里和她的关系也只是每个月请她吃一次饭,如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们没别的联系.她是她,我是我.只是有时我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嘴巴和三八女人一样快的三八男人们提起丫头的名字.比如今天她又和哪个公子去了哪里,半夜没回来等等.也会偶尔,在热水房里听见真正的三八女人们在谈论着丫头又得罪了楼里的某某款女,等等等等.不过丫头是丫头,我是我.我和丫头的关系就是每个月的那一张新鲜的报纸和价值55员的啃得鸡而已.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半年多.
后来我和丫头真正成为不错的朋友是在一个冬天的夜晚.那时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学校大门已经关了.我从小镇上的网吧一路小跑回宿舍,准备再次身轻如燕的爬进学校.路上看到一个身型单薄的女生,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街上,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脚步正有节奏的一飘一飘.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丫头.虽然我带着眼镜,但是我的眼力还是如此之好,大概是因为平时养眼得当的结果.于是我就喊,嘿
嘿.她也看到了我
这么晚去哪
回家.
?
被赶出来了.丫头在黑暗中站住,一动也不动.
原来丫头和宿舍的准三八女人们关系进一步恶化,丫头因为明天要准备学校里的迎新晚会同时还要准备在明天下午和某帅米男出去唱歌吃饭而决定提早上床.但是那些女人因为要通宵打牌而不愿意为丫头提早关灯,并且声明将在熄灯之后继续拉电打八十分.丫头说她当时忍无可忍的向那些人吼,说你们不睡我要睡,这么没公德怪不得没男人喜欢就算有男人也都是些人渣.可想而知丫头的这些话是正中靶心,这些可怜的空虚的难看的没人要的就算有人要也是因为她们的钱的女人们的自尊一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也知道在这个学校几乎不存在成功的爱情.有的都只是其中掺杂着各种杂物的廉价感情.没有想到丫头这个平时虽然行动嚣张且诡异但嘴巴很老实的女孩子会如此说话,女人们决定联合起来给以颜色.所谓颜色就是现在的漆黑一片.丫头和她们吵过之后很想喝水,于是她拿着空空如也的热水瓶走下楼去泡水,回来时发现自己宿舍门已经反锁,无论她怎么叫也没有人理会.而我们知道那些破门而入的景象一般只在电影中出现,就算现实生活中有,丫头这种瘦弱的身子骨也做不到.丫头想想不是个味,但她也没去找正在打毛线的管理员.她知道就算最后进去了也一定睡不塌实.于是丫头狠狠的把热水瓶扔在门上,热水和玻璃渣飞溅一地,热气不断的四散开去.根据丫头的描述,那场面一定很好看.丫头就这样穿着睡衣翻墙走出了学校.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打的回家,车钱到家再说.
实在不行,她说,你借我点钱吧,我打电话给我朋友,晚上我住她家.
我一听乐了,借?这不是你用的词儿吧.
丫头没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想来想去不是个事,于是我说,算了,你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开.
说完我马上跑回学校,翻墙,上楼,回到宿舍,开门
,翻抽屉,拿出本人本月剩余的生活费117块三毛.确定了手上的纸头就是钱了之后就随手把门碰的带上,身后传来无数叫骂声.下楼.再翻墙,出了学校,赶到那个漆黑的路口,丫头居然还老实的站在那,看来这回她真的没地方去了.
走.我想拉她.
去哪呀.
我看你还是先找一小旅馆住一晚上再说.条件再怎么不好，也比宿舍强.钱你别管.除了外带全家餐,我还能付的起小旅馆的开销.我喘了口气,当然是你一个人住.
她半天没动静.我说,走吧同志,你打的回家估计也就快天亮了,再说你不怕你爸拿皮带抽你?将就一下算了.
她还是没动静.我有点怕了.于是我重申:你一个人住,我宿舍里那帮家伙还没那么早跟我闹翻.我付了钱就走人.
丫头这回算是有了新动作.我看到黑暗中的她慢慢蹲下,然后就听到一种声音.
这种声音被称为,哭声.
二.牛的出现.
我掐灭了手上的中南海.对于我这样喜欢抽外烟的人来说,没钱的时候选择中南海是最好的.混合型.味道像极了口味浓重的外烟.比如白万.当然多少还是有点区别的.喜欢抽这烟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它长的像外烟.没事拿出来晃悠两下子,别人多半以为这是七星KENT什么的.还能装门面.,多好.以前看过一电影.一在北京读书的女孩儿寂寞无聊,自各儿跑去酒吧坐着,没事了就拿中南海的锡纸烧.说是多少多少张这样的锡纸能提炼出多少多少银子.有趣的说法.不过那也是不抽烟的外行这么说来着,不懂抽烟的一般都会有以下几种言论;
言论一:吸烟有害健康.听着是大道理,但其实不然,这道理讲不清楚,不过可以打个比方.有一小人总喜欢在君子旁边煽风点火乘机作乱,君子忍无可忍了就给他一巴掌,小人就这样被抽死了.但君子得偿人命.不管他是小人还是大人,你抽死他就得坐牢.看看,道理不就在小人手上了么?这样的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打了他道理就归他了,但小人毕竟是小人,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那纯粹是胡说,谁见了苍蝇不头疼?和尚见了蚊子都得打,难得真有一个修成正果不抽蚊子的,最后就成了如来,佛祖头上的那些突起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问题是能忍的究竟也只有高人,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凡人,于是世界上只有一个如来,而和尚尼姑则是千千万.抽烟也一样.没抽过烟的,单单是看了靠搞研究混饭吃的科学家的某些文章,就大呼抽烟害处多云云.道理是没错,没错,但那些大呼抽烟有害健康的有几个是瘾君子过来的?都是逮着什么说什么.其实抽烟的人自己也知危害多大,但因为抽烟不只是有害而已,所以我们还是明知山有虎,可着劲的抽.当年给万宝路做广告那西部帅哥,最后当然是死在香烟手里.但问题是人家也从来没表态说吸烟不好啊.估计那前辈是死也死的心甘情愿.所以,凡是吸烟的,大多知道吸烟的危害可是不会嚷嚷,凡是不吸烟的,嗓门一向都特大.说的就是这个理.
言论二:吸烟有型.得出此种言论的大约不是纯洁的少女或者就是才刚抽烟没多久的小孩.有型的事多着呢干吗非得吸烟?要是全地球烟民抽烟都是为了所谓有型才好那几口,这世界也就无聊的没什么希望了.
还有些言论是吸烟者自己创造的，比如吸烟帮助思考等等.这些话,明眼人和咱们这些烟民一听就知道是借口,不过相信这些话的人那真是海了去了.这里暂且不提.
稀里糊涂想了那么多我究竟是来这干什么的?我看看四周.50块钱一晚上的房子还真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特别干净.一似乎是八十年代的电视横在床前,我打开电视.模糊的画面里有许多美丽的圣诞树.还有一打扮的特不像圣诞老人的圣诞老人.这是否也是八十年代所说的资本主义渐进式西化的一种表现呢?不得而知.反正我知道这几天街上到处是因为圣诞节快要到来而雀跃的情人.为什么七夕就没人过呢?也不得而知.可能是因为土了点,也可能是因为,没多少人知道.
就在刚才.我站在黑暗中,等丫头哭完,然后她似乎是抹了抹脸,拉起我就往镇上跑.我说,哭完拉?
恩.怎么?没嫌够?
没,够长了.都等了有一支烟工夫.
是吗
是,你哭那会我正好抽完了一支烟.
丫头说要我陪她一起住.受宠若惊之余我的理智暂时打败了冲动.但是丫头强硬的态度又打败了我.
如果不陪我一起住我就睡马路上,你忍心看我睡马路上么?看,街上那么多野狗.
不得而知她是否真会那样做.我觉得还是少一事为妙.更何况.和一女孩儿一起睡觉又不是什么坏事.就算什么都不做.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有资本了.不管它,先去了再说.看丫头在凛冽寒风中睡衣被吹的乱摆,我决定妥协.
是啊,那么多狗,多危险.要是街上跑着的都是野猫,你睡着我还倒真不担心.走吧.我说
然后就到了这里.名副其实的小旅馆.来了之后我才发现我还真有必要和她一起睡.不是为别的.看旅馆里那都是些什么人吧.民工们抽着比中南海还劣质的香烟衣衫褴褛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看着悬挂在半空的电视.一些穿着颜色俗的无与伦比的皮装走来走去的女人.她们脸上的状厚的让我不忍再次目睹.倒是有只老猫,悠闲的趴在椅子下,半睁着眼看着来往过客.知道它老不仅是因为这只猫的毛色已经失去光泽.还因为它目前的动作.半夜应该是猫们活动的最好时候,不抓老鼠也得没事跑几圈.而它的生活作息快赶上脆弱的人类了.看样子是老的不行.
在想什么?快付钱.丫头催我.
没什么.我掏出这个月最后一点人民币.连带我的身份证一起交给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老板娘.我只是在想,那只猫还能不能啃鱼骨头.
丫头自打刚才起就一直夸我想的周到.要不是我拿了身份证,恐怕我们今晚真要和野狗一起露宿街头.小镇旅馆的优点就是,手续简便.只要一张身份证就能搞定两个人.
要一间双人房?老板娘问.
其实我一间两间都无所谓.一间的话,可以省点钱.不过丫头想的似乎比我多.她说.要两间.两间单人房.
于是就有了我独守空房看电视的一幕.我在想,这不是多余的么.既然要我保护她,那干吗还开两间房,万一有亡命之徒冲进丫头的房间还没等她叫就XXXX我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这样我花这冤枉钱干什么,还不如睡宿舍,
不过事情总是风回路转的,不然故事也就平淡的不叫故事了.丫头在我快睡着前来敲门.
来我房间.陪我说话.我睡不着.我```
你直说你害怕不就得了.
是,我是害怕,你来我房间!
接下来的事更加出呼各位男性读者的预料,事情并没有进展的那么快,也就是说,故事虽然会有波浪起伏,但也不至于像开放的好来坞大片那样瞬间就从马路上转移到床上.不然这个故事就不叫故事了,改叫黄色小说算了.要知道我一再的重申我是个多么纯洁的人,同时我和丫头的关系之前一直保持在每个月的那一份新鲜的报纸和一顿价值55块的外带全家餐而已,现在这个关系更进一步,也就是我为她找到了暂时落脚的地方.仅此.无它.关于性方面的描写,不是我不在行,只是现在靠写床上戏的所谓作家多如牛毛,而且很多写的还像那么回事,风格也不尽相同,东西美日应有尽有.我就犯不着在这卖弄了.
下面简单整理一下我和丫头在床上```````应该是坐在床上的对话.老少皆宜,权且当过场动画看看,我也是听了丫头的话才深有感触.其实女孩儿差不多都还挺清纯,就是许多人因为表现形式的问题而被误解,这点能否对那些赶丫头出门的女人适用,我不得而知.
我:睡不着?
丫头:不想睡,找你说话.
说吧.我点烟.我听着呢.
今天还是谢谢你.她掐了我的烟.扔地上.
客气.我还请你继续文学社的报纸策划工作呢.我拾起烟,扑棱几下放回口袋.你知道我不擅长搞表面工作.
今天的钱,我以后还你吧.你记得就行了.我健忘.
你想还就还吧.我已经做好连吃一礼拜咸菜泡饭的觉悟了.
要不,改天请你去唱歌?
那我还是听你唱.不然估计我亮几嗓子你就得走人.
我唱的也不好听```
那还有那么多公子哥请你去唱?你谦虚了.
骂我就直说么.他们请我唱歌,明摆着不是那意思.
那什么意思?我涉世未深,你给解释一下.
还能有什么意思?现在许多男生都这样.欲望都挂在脸上,请我去玩还不是为了和我套近乎.我就花那些人的钱.不过我还是出淤泥不染的.
敢情他们花的都是冤枉钱,要知道你这么想他们就不活了.不过这年头乱七八糟就上了床的女孩儿不是没有.
女生不都喜欢幻想么.都想着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也无所谓了.不过可惜现在男人一个样,辜负了多少女孩儿的心呀.
一个样````应该说现在的男人想的都一样,做就是另一回事.不能否认还有好男人存在```
其实你是心虚了吧?丫头从我口袋里拿出那根满是皱纹的烟,没目的的玩弄着.问你个问题.
说.我又拿出一根烟.点上.她没再抢.
有女朋友没.看你那样就不像.
你怎么知道.
看上去特别饥渴.
有吗?你看我多斯文.
得了吧你,男人有没有女朋友女人一看就看的出来.
那你怎么看我.
以前有过,现在没了.
嘿,还真准.来,爷我赏你个元宝.
少来.我说真的.
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首先.你和那些完全没家室的和有家室又想在外沾染些的人不一样.那些人一看就是忍不住的类型.可你多自在.开会时看我不说,我让你转头你就转,自制力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过来的.
那你怎么又知道我现在没有.
这个么.丫头沉默了一阵子.等你再请我吃半年肯德鸡我再告诉你.
不过.她又说.你一定很舍不得就这么过来吧?
?
没什么没什么```
后来,丫头累了,丫头说着说着就睡了.我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她的话有多深刻.只不过她让我想起了很多事.那年十月曾经一个人用攒了许久的积蓄跑去北方的一个大城市看一个朋友.说是朋友是因为她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于是只能称为朋友.有时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需要爱情，如果需要,那自己想要什么类型的.后来想明白了.原来自己渴望的是最基本的,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让她给我戒烟,我给她买毛线,做出一条温暖的围巾,一起围着度过冬天.想着想着就会陶醉.其实感情这玩意就是这样.你看的见我,我看的见你,就足够了.过日子,喝的就是白开水,需要一直喝可乐么.再好喝的饮料,了了也会厌倦.至少我是那种人..要是两个人离的那么远,那么远,生病了不能给她送药,下雨了给她送伞,哭了不能帮她把眼泪抹干.连最基本的抱一抱亲一亲都没办法做到.那还是恋人?这样的感情,我不痛苦她还痛苦呢.所以,还是尽早说了再见.这样一来,普通朋友还能做.还是快乐的两个人.
现在我已经不再想什么了.丫头毫无防备的睡在我旁边.她已经累的没有任何抵抗力,都不知道用手挥去散布在她周围的烟雾.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帮她净化一下周围的空气.近看丫头,发现她的颧骨稍微有些高.这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内蒙古的一个小镇上,遇到的一个老人.那个小镇流行在夏天,在并不十分大的广场上摆放许多的大沙发.每一圈沙发中间放一台大电视和一台VCD.以及两个话筒.许多人就在这个广场上唱歌吃烧烤到半夜.虽然吵闹的几乎听不到演唱者在唱些什么,但可以认识许多有趣的家伙.那老人就是其中之一.他提出要给我们看面相.于是我和朋友们被一个个拉去被他左端详右端详.看到一个女孩时,他说,你的颧骨有些高呢.颧骨太高的女人太要强,不好;颧骨微高的女人会很坚强,坚强的女人会一直很漂亮.就算到了三十岁,四十岁也一样.丫头看来也是这样的女人.常说女人三十豆腐渣.但估计丫头到了那年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长的像谁?好象那个三十岁的拳击手VANESSA,身材和脸蛋好的一塌糊涂,怪不得雷蒙会一直死心塌地的拿着一束玫瑰跟着她.不过要是我,一定不会做坚强女人的另外一半.现在许多悲情小说里体现女主角坚强的最好方式,就是让才华洋溢的男主角英年早逝.之后她开始新的感情纠葛,等到那些命中注定该死的男人都死绝了,最后的真命天子才可能会出现.我想我还是喝白开水的好.一杯又一杯,永远也离不开.
一夜没睡.累了就看看丫头的脸,养眼.实在不行就继续抽烟.不知为什么睡不着.她让我想到很多事,比如,最简单的:男人一定要有钱.没钱的男人几乎没有爱情.就好象今天晚上.如果我没钱,就什么也做不了.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是否正确.至少我骨子里多么的向往粗茶淡饭外加饭后一根烟.但我知道.没有钱,我是连烟都买不起的可怜人,别说女人了.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除了我的贫穷主义和致富主义打了一晚上架外,再无其他可值得一提的事.丫头一晚上睡的很香,她说她做了个梦.我问是什么梦.她说:我梦见了,在很蓝很蓝的天空中,在很漂亮很漂亮的太阳下,在很舒服很舒服的和风中,一只身体非常健康的牛,正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为什么它会飞?我问.
去问牛吧,它是当事牛,它应该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看到而已.
哦
不过,心情是不错.昨晚谢谢你.
客气.
回学校?
你还能和那些女人继续呆下去?
我坚强着呢.
那走
.真是可笑的梦.回学校的路上倒是遭遇了不少的注目礼.设想你和一个穿着睡衣的女生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感觉.短短10分钟路.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漫长.终于开始明白,除了人言可畏之外,还有人眼可畏一说.不过那天天气很好.在这个地方,很少看到那么蓝的天了.蓝的充满幻想,.似乎真的可以让一只笨重的牛在天上飞.不,应该说是翱翔.
牛为什么能飞?那段时间我断断续续在想着丫头的梦.我和苏童一样苦恼,他因为实在想不出蛇为什么会飞而写出了一本书和大家一起探讨,而我还没那能耐.再说,让我苦恼的不只是那头在丫头梦中自由翱翔的牛,而是学校里更多的议论.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我和穿着睡衣的丫头从镇上的旅馆回来到底有什么内幕.一般来说,晚上熄灯以后,男生宿舍里能谈论的话题除了女人就是黄色笑话,女人谈论的话题就是帅哥和八卦.而这次事件后,我和丫头荣幸的成为各个宿舍睡前争论探讨的对象.丫头自从那天开始,就收拾了东西搬去隔壁班一个她要好的朋友那边住,而我仍然是一本书一支烟一杯白开水,躺在床上和圣贤对话.偶尔也想想牛.我的宿舍比较清净,倒不是因为里面没有话多之人,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一样的,再三八的小人,坏话也只会在背地里说.小人么,没这个胆子的.
不过,如果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是牛,也许就是鸟,也不一定能飞起来吧.我这样想着.
那一年的新年晚会很成功.丫头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女孩子,那天晚上我没去,可是我依然能在宿舍里听见很远的教学楼里传来开心的笑声.根据那天当事人的回忆,丫头主持的是好,只是那个样子不错但口才不好的男主持很对不起观众.我笑笑.红花也需绿叶衬么.正常.也就是在新年的第一天.我被丫头的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请我吃全家餐.她笑呵呵的说.
理由?
因为过年了么,你睡糊涂了?
哦哦.我这就来.
还是老地方.不过这次是她请.说是还我钱.那天我吃的很没面子,还不如不吃.因为我竟然吃不过一个比我瘦弱无数倍的女生.丫头当着我的面啃完了最后一块鸡,我却拿着鸡翅趴在桌子上再也动不了.她差点没笑晕过去.说没见过胃口那么小的男生.
那次开始,丫头开始免费为我做报纸编辑,她再也不要我请吃饭.不过每个月去一次肯德鸡似乎成了例行公事.有趣的是在三月刮起春风的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一个据说是某名气很响的报社的记者拿着一张破烂不堪的报纸走进了我的学校.说是在这个小镇做文化采风时无意中发现地上有张破报纸,拿来垫了半天屁股后在抽烟的时候得空翻了翻,发现里面还真有些个不错的文章.比如我的.他说他觉得这小作者还是很有潜力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写几篇投到他所在的报社去.但是录取尺度还是和其他作者一样.他只是来这里向我推荐一下,至于游戏规则,还是不能改变的.不然那就叫开后门,没意思了.我说好,那我试试.等他走后我就拿出自己写了两年之久的所谓小说.投去了那家报社.事情还就顺利的没有任何波折,一个多月后,那编辑给我打来电话,说是要连载我的小说.稿费虽然不高,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只要自己的字能变成铅字出现在传统媒体上就很好了.管它稿费是多少.我可不是专靠写字混饭吃的,没看见我这是在玩儿么.
而事实上.每星期一次的连载给我带来的稿费,已经够我请丫头吃无数顿全家餐了.而那时的丫头,和学校里的那几个人似乎是继续恶化.她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梦见的那头一脸幸福一脸逍遥的在天上飞的牛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运,至少目前是如此.有很多个春日的午后,躺在床上翻着书的我依然能听到别人在谈论着丫头的种种,还不时的往我这瞟几眼.不过我不在乎,不是我的事,丫头是丫头,我是我.这样悠闲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去年夏天的末尾
三.过渡
当我从厕所里无比畅快的走出来后,我开始盘算到底要不要搬出去.总结了一下自己搬出去的好处.发现诱惑还真不小:
结论一:和美女丫头一起住.虽然住两个房间,睡两张床,但自古以来既然有同床异梦,那就必然有异床同梦.可谓爽栽.
结论二:搬出去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己的天地.可以把房间搞的异常脏乱而没有人管,可以在奇乱无比的房间里翻找自己要的东西,有时还会有惊喜,有如探宝一样乐趣无穷,爽.同时可以N天不洗澡而没有人抗议.还可以养花而不必担心会被哪个没教养的折了.
结论三:也许我可以自由而安静的看着书喝着白开水思考牛为什么会飞的问题.思考这个问题自从去年到现在几乎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次乘车回家,路过飞机场时偶尔会看到一驾飞机正姿态雄伟的离开地面.这时我的思绪就会瞬间膨胀开去.我会在一瞬间思考许多我认为非常深刻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都围绕那头在天空翱翔的牛而展开.有些问题现在想来已经不值一提，有些问题我至今没有想明白.比如:牛是怎么飞上天空的?他的动力是什么?他要在上面呆几天?他为什么而飞上去?他家人不担心他吗?他飞到天上去是为了给太阳共给新鲜牛奶吗?那他为什么不飞下来给我一点呢?还有就是:那头牛为什么会在丫头的梦里出现.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头牛的动机.开始联想到寻羊冒险记里的那只可恶的羊.这头牛飞到天上去是故做姿态?还是别有用心?他为什么不游泳而选择飞上天呢?总之我的想法总会在飞机划过公共汽车的瞬间开始涌动,好象间歇泉一样在那一刻似乎永不枯竭,但只要飞机完全离开我的视野,一切又回归最初.我甚至想到那头牛飞上天是为了为他的爱人去摘采美丽的星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头可爱的牛.我决定不杀他而换一头牛作为我火锅的原材料.
如此奇怪而可爱的念头让我想住出去的愿望变的前所未有的强烈.我几乎能预想到未来邋遢而自由的我可以活的像我崇拜的古人一样自在,比如金圣叹.我决定现在就去找丫头商量细节问题.钱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关键.我想,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
你父母同意了吗?丫头光着脚在厨房里走来走去.我知道你要白开水是吧.
恩.白开水.我点头.我父母那边已经完全没问题.至少房租我自己可以支付.
理直气壮的嘛.丫头拉开冰箱门,从冷冻室拿出一瓶被冻的变形的白开水.我也一样.
你也一样?该不会让我帮你交房租吧.我有些疑惑.
当然不是.她在我旁边坐下,我去年一年也一直在打工啊.我有高级口译等各种证书来着,家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你现在的资本是?
你算吧.一年里同时为两个初中生和一个小学生做家教,每人每小时20块钱.一星期每个人上一次两小时.一年得多少钱?
算不过来.我老实的回答.可现在做家教有那么多钱赚么?我记得待遇没那么优厚啊.
这得看人了.我那水平你不是不知道.丫头又开始狂了.至少这仨小孩儿的英语水平还是得到了很大幅度的提升的.
早知如此,我也当家教得了.干吗费劲写那么多没人看的东西骗稿费呢,没把我累死.
不过,我又说.这么说你也有钱出去了.那么我们首要的问题是```
找房子.学校那头迟些再说.九月以前我们得找着房子.不然的话到时一交住宿费我们就全完.丫头似乎目标很明确.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开始.
哦.我把冰冻了的瓶子捂在脸上.再问一句.
什么?
你干吗找我和你一起住?
还没想明白?
还没呢.难道你真需要个保镖?
这么说吧.你是我见过的最规矩的男生.而且和我熟.所以找定你了.要是真出什么事,十个女的都顶不上一个男的.
哦.我窃喜.这不是吗,我的纯洁得到了丫头同学的肯定.在她的概念里,所谓规矩就是纯洁的代名词.多好.我本来就是这么个人.
平时要是没事呢.她补充.你这样的就可以完全被当作杵在房间里的一根木头.完全没有危险.
鱼找鱼,虾找虾.你找我这根木头你也好不到哪去呀.我没好气了.
别那么小心眼.你得这么想.往后呀,你就要和一美女同在屋檐下了.
我还没给你阳光你就灿烂拉.
算了吧.走了走了.
现在去找房子?
现在陪我去买碟!没碟晚上我拿什么训练英语听力呀.美国大片难道你不看?
``````
很多时候,我有种错觉,即:在天上飞的牛等于丫头.当然不是说外型上的相等,而是那种感觉.找不出理由的奇怪感觉.不过现在这世道,理由似乎没什么价值了.杀人犯杀个人也要找理由,可见理由在当今社会贬值的有多厉害.我就不随大流了.咱跟着感觉走.跟着那头自我感觉良好的,旁若无人的牛,走去我完全没把握的地带.就好象天空.
四.童话.现实.交错不能?
从八月初开始,我们就开始了找房子的旅程.可以确定的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天满大街找租房广告什么的确实有些累.有时我甚至有些虚脱的感觉.看那火辣的太阳.我敢打赌.要是牛能在这样的天气下在天上飞,我立马买块豆腐撞死.多热的天呀.;我开始想念家里的冷气和塞满一冰箱的冰棍儿.盐水棒冰是我的最爱.冰凉又解渴,比那些华而不实的奶油雪糕好上十万八千里.但丫头的兴致无疑是比我高昂很多的.她总是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提醒我.你不想想古代的人,又没冷气又没棒冰衣服还穿的特别多.他们夏天不照样过?
我疑惑不解.古人穿的很多么?
丫头说,当然了.你往远了想.想秦朝,想战国时代.他们的衣服要多厚重有多厚重.
哦.我恍然大悟.敢情我是想太远了.
你想到哪个朝代了?
周口店.龙骨山.山顶洞人.他们那会衣服穿的那叫一个少啊``
````
我和丫头的意识形态差距就在于此.往往是我想的比她更发散,更长远.问题在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释丫头的梦里怎么会出现一头在天空中飞的牛..老实说,这头牛已经取代了原先我心中梦魇的地位.这些时间来我一直不能摆脱它的阴影.我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此牛的生理构造和其他牛有什么不同了.包括它的性生活.这牛有同类吗?难道它为了做爱还要飞回地面?真是复杂的家伙.
在经历了无数次碰壁之后,我们终于在八月中旬的某一个炎热的下午.在小镇的公园围墙上,看到了一则租房启事.
租房启事.
本人先有二室一厅现房欲出租.基本家具齐全,并设有电话线.有意者请联系以下号码:13XXXXXXXXX.找闻先生.价格面议.
200X.8.XX. 闻先生.
二室一厅,基本家具```电话```看来很符合丫头的要求.我也觉得还不错.
怎么样?我回头问丫头.
什么怎么样,打电话啊.丫头已经把那个叫闻先生的电话号码抄了下来.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听上去还算年轻的女人.
请问闻先生在吗.我问
哦.你是租房的吧.闻先生有事出去了.如果你真想租就请等一下,他晚上就回来.
那``好,我等他电话.
好,那再见.
到了晚上,我的手机响起.是闻先生打来的.
喂,请问是你要租房子的吗
是,还有一个朋友也一起``.
那好,明天我有空,上午10点以前,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过来我这边.然后他就报出了他所在的地址.
好.谢谢，再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丫头.
我说.
恩?
我觉得.我看了看公交车的冷气球.把它们拨弄到能吹到我和丫头的位置.那家伙有点奇怪呢.
怎么个奇怪法?
说不出来.说话用的是命令的口气.不像是在做生意啊.
那像什么?
倒像一个年迈而顽固的没有人关怀的老头.
别想那么多了.去了自然就知道.
恩
地址上所写的是小镇上富人的居住区.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些专家做国内贫富差距报告什么的用不着翻山越林的走进老区体验生活,只要在这个小镇的富人区先晃悠一下,再去菜市场看看那些为了生计而满嘴粗话的大娘们就可以把文章写的很生动.有时候,金钱也决定了素质.
下了车.我们步行了10分钟左右,终于找到了所写的那个地方.是座很显眼的房子.和其他房子的建造结构明显不同.现在许多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己的别墅或者寓所造的豪华非常,用的也多是大理石等材料,看上去就像是小学生的校服,完全没有个性.而这间房子则比较特别.平顶,黄色涂料覆盖的西式墙壁.上面全都是班驳的突起.似乎是设计者有意做出来的效果.窗户似乎都是上个世纪再上个世纪的产物.我似乎可以感知那些木结构门窗在开关的时候发出的支呀响声.木头门很朴素.没有猫眼.这让我感觉很自在.但也没有门铃.怎么办呢,就这么敲门吗.丫头发现了门边的一根细长的灰色麻绳.她下意识的拉了一下.随着绳子的摆动.这座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房子发出很清脆的铃声.房顶上一群正在休息的鸽子大概因为习惯了这声音而一动不动,倒是有一些麻雀,从草丛中没有秩序的飞出,离去.
开门的是个女人.她看了看我们.说.进来吧.闻先生在里面.
跟着这个女人走进房子.我感到似乎是进了儿童游乐圆.并不很长的过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有趣的玩具.凡是我能想到的玩具,这里几乎都有。做工非常精细.显然这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比如那只木头做的木马.油漆上的很考究,整个马的颜色十分耐看,并且它的表情也十分可人.这种玩具,我只在小时侯的照相馆里才看到过.还有那一列停在玩具铁轨上的微型蒸汽火车,铁皮外壳上的黑漆虽然已经有点脱离,但我仍能看出这是辆非常不错的SL.这似乎是国外才有的东西.我只在书上看到过,四五十年代的美国十分盛行.后来到了七十年代,喜欢崇洋的日本人也开始购买这种昂贵的小火车给孩子做生日或者圣诞礼物.丫头叫了起来,她指着前面一个角落里的一堆娃娃.一看才知道,这都是些芭比娃娃.虽然现在国内已经很多见.可是这些娃娃的款式和造型````
七十年代的芭比.丫头很肯定的说.看其中一个造型.那个歌星造型的芭比是七十年代的产物,而且只有美国才有.不觉得它穿的很像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某个摇滚歌星吗.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需要理由么?你看,这些芭比和商店里的芭比材料都不一样.这里甚至有些芭比是用布做的.真是不可思议```丫头似乎也感到她来到了个有趣的地方.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屋子的三面墙是用巨大的玻璃做的.阳光撒到充满冷气的房间里.倒给人一种季节的错觉.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布制沙发.似乎也是久远年代的产品.有位老人正坐在沙发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台大电视看.他正在```玩游戏?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屋子的周围放满了各种时代的游戏机.次时代的机器就不说了.让我无比眩晕的是我在这个屋子里竟然还发现了台在国内早已绝迹的3DO,甚至还有早期任天堂出品的原版FC.SEGA出品的VB等等.而这位身处无数游戏机中的老先生目前正在玩的.竟然是`````最终幻想10?目前他正玩到主角们正因为失去信念而无所适从的地方.对于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他们还在踌躇.
哎呀哎呀.真是不明白年轻人在想什么.既然牺牲一个人都不能真正的挽救世界,还不如拼一下老命比较划算.老人居然激动的扔下手柄.好象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个已经哑然的青年.
不过最后他还是发现了我们.有趣的是他并没有为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招呼我们坐下之后我们开始对话.
哎呀哎呀,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这点决定都做不了.果然缺乏社会经验哪.老先生感叹不以
您是说我们么?我有点不好意思.是,我们是没什么社会经验.不过这次搬出学校住,可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我不是说你们,我在想着刚才的游戏呢.哈哈.老先生拿起手柄晃了晃.我和丫头再次哑然.`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租房子?终于回到正题.
这回是丫头负责解说.她把她之前遇到的种种和我们的一些事以及我们身处的这个学校糟糕的环境都说给了闻先生听.前前后后总共化了26分钟.
闻先生默默的听完.随手拿起身边的魔方,慢慢摆弄.其实.我觉得``````
什么?我们问```
比起健身球,还是魔方适合我这个人啊,哈哈.
再次哑然.
开玩笑.年轻人没幽默感可不行.其实我觉得呢,你们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逃避?逃避什么?
随便说说的.阿芬啊.老人叫刚才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女人.帮我给二楼的那盆宝石花浇浇水.麻烦你了.
女人拿着水壶上了楼.
她是我请的用人.我可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对了,你们两个.既然不是在逃避,那想来一定会有自己的想法.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要是你们赢了,我这二室一厅就半价租给你们,反正钱多了我也没用.这房间在楼上.你们要是喜欢这里,搬进来会热闹很多.如果你们输了.那就````
不租给我们吗.我问.我觉得这老头似乎没什么诚意.
不不不.搬还是要搬的.两个学生住在我家我比较放心,再说了,年轻人么,有活力,哈哈.只不过,如果你们输了.从你们搬进来后的第一天开始,每天晚上要给我讲个故事,如何?
这个社会是个现实无比的社会.对于那些欲望赤裸的各色人等,我都能自如应付.也许是天生的能力,也许不是.但对于这样一个老头子.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我却从来没遇到过.是一次挑战?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我先和她上楼看看吧,好的话我们就这么定了.
好啊,上去看看吧.会满意的.
我拉着满脸问号的丫头来到二楼.女人在给宝石花浇水.看我们上来了,头微微的抬了一下.就低下头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是个好地方.木制地板.木头床.木头桌子.木头椅子.满屋子充满了温暖塌实明亮的感觉.
喂.我喊丫头
?
觉得这里怎么样?
奇怪了点.可是感觉很好.都是木头做的家具.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好象来到了森林小木屋.
那你的意思是?
决定了.我们答应老先生的条件.大不了就是讲故事么.我在行.丫头胸有成竹.
你在行,我不在行啊.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不过我也很好奇.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们决定就这么办.这年头找房子也许并不难.可要找间童话一样的房子.就得看造化了.我推开窗,果然发出了机关之间摩擦的响声.热风扑面而来.我有一种感觉,事情也许会变的越来越有趣.也许会变的越来越糟糕.童话一样的房子+性格怪异的老头+未知的游戏=?要知道我数学一向很差.更别提这样复杂的算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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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那叫=柴郡猫在那里X叫~
2003-08-04 02:46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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