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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泠
资深会员
凌乱

碎碎的小白点,从黑板上细细落落地跃进空气里,密密地散落下来。书桌上很快洒落许多,一点一点。吹口气,桌上就没了,一点点的小白点,又开始盘旋飞舞,轻盈,随性,自然……或许是因为连上几节课,脑子累了,竟然看得有些痴了。于是一点凌乱的思绪,也开始随着这些白色的精灵,开始无规则地跃动,失控……

  很久没有去衡山路了,在《上海一周》上再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觉得遥远,似乎是长久以前一个令人怀念的字眼。以前……以前总是喜欢一个人从徐家汇开始,走一段衡山路,在高安路口的罗森里买点热呼呼的关东煮,边吃边看加油站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大车小车,吃完就拍拍手走人。一路上听着歌,数着步子。许多“吧”里都坐满了人,他们有钱,而我没有。所以只有透过厚厚的玻璃向里看,他们看我,我看他们,彼此都是被观赏者,很公平。第一次是和jetty一起来的,后来就只剩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只是没钱,现在却又少了时间。

  人越长大,失去的似乎就越多。真正多的就只有回忆,越积越多,厚重,沾满了灰。

  随声听被禁止带入自修教室,可惜越被压制的欲望就越强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听些让人想哭的声音,许巍、张楚、朴树、王菲、江美琪……我五音不全,总是瞎哼哼,可惜现在想做只苍蝇哼哼的权利也被剥夺,摇头,轻笑,无奈。有一盘录的磁带,我喜欢的声音唱着一首我喜欢的歌,锁进抽屉,眼不见为净。

  书桌里一罐可乐,蓝色的百事。系本人敲诈勒索所得,厚颜无耻到回想一下都冷汗直流。只有让心说一声抱歉,希望那颗心会听见。带回家,冰起来,熬夜的时候可以一边冰额头一边慢慢喝,喝完剩下的空罐还能扔几个硬币进去当存钱罐,完美构想,此罐可乐前途无量。

  偶尔会想,和现在的朋友分开了会怎样。或许开始时会想念,久远了也只有藏进心底,没事的时候再翻出来回味回味。多年以后重逢,看到对方拖儿带女,必定有趣。然后感叹一下时光流逝之快,变化之巨,真是相见不如怀念。变化太快会让人难以接受,最好的方法只有一直陪伴在身边,悄悄改变,难以发现。只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只有现在,用心去爱身边的人。

  思念是透明的,应该没错,只是颜色都有些变化,蒙上一点过去的色泽,像旧照片,微微泛黄。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前几天接到阿呆的电话,我说我有点想你,阿呆毫不犹豫说我也想你啊。很是感动。

  有些东西可以像那些飞灰一样轻易地吹去,有些却不能。留在那里,清清楚楚,剜也剜不去。只有慢慢磨损,用时间……

  上课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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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悲无苦 无欲无求 
无怨无仇 无虑无忧

2001-09-22 07:30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伊泽泠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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