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为了按自己的思路往下写,我把这段改了
(七)陈浅
阳光透过叶子、玻璃、瞳孔、到了脑海——是五彩的,所以我选择在清晨醒来,让清晨的氧气过滤掉自己的阴霾和过去。
我的名字叫陈浅,我过去是不叫这个的,可后来我自己改了——浅:就是浅薄、肤浅、浅色......但我的英文名字叫DeepRed——深红,每当别人问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时,我就说只是颜色的一种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颜色的一种......就像我,只是碌碌人群中的一个。
我并非所愿的上了大学,大学生活就像是一个僵冷的集中营,在这里,我要学会跳墙,学会自卫,学会怎么装模做样,谦卑的垂下自己的头颅。我不再是我熟悉的城市里的孩子,不再是一个甜蜜的吉他手,不再是会唱歌会魔法的小忌廉......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现在的遭遇“寄人篱下”?还是“穷途末路”?我想我在这里已经失去了倾诉的本能,变的让人讨厌而孤独。
宿舍每晚的喧闹让我无法入睡,每晚噩梦,梦到自己被人施了催眠术,然后到处杀人,被杀死的人的面容一遍遍的浮现眼前,我神经衰弱的就快要成为一具由白骨和死皮支撑而来的尸体,所以我搬到了姨妈家,姨妈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还有漂亮的院子和英俊的姨夫,每天早上我都可以吃到面包和牛奶,只是要忍受半夜被侄女的嚎啕大哭惊醒的无奈,我开始怀念每天早上奶奶给我煮的老的炸开鸡蛋,她说:“只要你每天都在我眼前吃下这个蛋黄,我就给你3块零花钱。”——想在想来,竟如此温暖......
我过去的城市我喜欢把她叫做天使之城——西安,虽然很多人说那不过是一个堆放满土旧回忆的青灰色城市,但我爱她,因为在我孤寂一人的时候,这个城市的路,这个城市的树叶,或者尘埃,都会如此沉默的如影随形,仿佛就是我的一部分。而对这里,我是陌生的,站在路面上,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会眼睁睁看着车水马龙在我的身边反复流转,脚下的路逐渐模糊,而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
而时间总是会另一切改变,将熟悉变为陌生,也会让陌生中涌现亲切。在跟鸿一起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EVERGREEN”,这是间很美的酒吧,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或许因为桌椅都是用透明树脂做成的,所有的酒杯、盘子也都是玻璃的,所以看上去到是宽松、舒服,天花板的无数小灯下悬浮着大幅面的红纱,好像是很多烛光,也像极了某人的暧昧。更美妙的是有时候会放一些Radiohead或者The Doors等等等等的音乐,还有各种颜色和味道的酒,我喜欢碎冰和一盎司芝华士,再加入意大利特浓咖啡EXPRESSO,感觉酸甜苦辣的味道都尝尽了,再一边喝一边看他们调酒的样子,保持风度的同时还要接到天上飘下来的各种原料,总让我想起过去和弟弟在家门口玩丢鱼骨游戏的日子。想起我和麦麦也是在西安的这样一个地方认识的,那里叫“和平HOUSE”,后来没有了,变成一个足球俱乐部。除了演出和看演出,我们也曾天天在哪里买酒喝,骗酒喝,偷酒喝......以至于后来的每个吻都带着甜甜的酒气——直到永别的时候,食用酒精和乙醇的味道相互融合弥漫着我的鼻子,连医院的空气也都是令人沉醉的。
星期五,下午6点40分,我坐在EVERGREEN的东南角,靠近吧台的一张双人小桌,只有我一个人的双人小桌,疯狂吃可乐里的冰块。我也常一个人在这里,因为这里可以随意抽烟,所以烟雾可以随意缭绕着从不抽烟的我,让我觉得兴奋而刺激,这里没有什么神秘,但总会有许多未知的可能——譬如此时此刻,譬如这熟悉的水晶破碎的钢琴声和这天使般的嗓音:
“看黑夜如何降临/降临在你我身上/看黑夜的斗篷如何覆盖你我/守护着我们的秘密
然后看星星如何下沉/下沉到你我之下/很明显的遗失在/闪着微光的大海里
就像风不可预见的/在这个世界上吹过/黑暗中闪烁着/紫色的眼睛
伴随我们灵犀相通的梦想起伏/她将我们环绕在她的臂弯中/伴随着
歌声和剪影/你永远不会忘怀的歌声......”
Katestjohn的Song And Sihousttes一首我以为从来都不会有人很多人知道的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歌,居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包围了我,缠绕着我——我该怎么办,捂住耳朵,或者泪眼婆娑?原来有些东西不是说过去就可以过去的,有些记忆,无论我自己怎么努力去忘记,都是会被莽撞的偶然再次挑起、还原......仿佛 那些东西原本一直就在这里,只是被一副美丽的图画遮住,当图画被揭开的时候,错愕与痛楚就会交替不断的袭击自己的身体......
——这首歌的再次出现究竟会不会暗示着什么,暗示着在我已经深埋的过去里,一段不愿意在想起的噩梦,将会无休止的轮回,直至将我报复的体无完肤。麦麦,麦麦,你已经改变了我,而我,也注定此生无法摆脱你留给我的结局,你还要怎么样呢?麦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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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包围着哭泣的人群/城市很空/夜空看不见我手指的刮痕......
2003-05-09 09:06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