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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CoCo
会员
猪一样憔悴

  当我冥思苦想的时候,上帝坐在我身边,正吃得齿颊留香。
  他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是的,亲爱的,他不知道,就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动地写下这个题目。
  夜精灵在夜色中出发,海盗船遭遇另一帮更强的海盗,白天鹅在蓝天或者舞台上幽雅飞翔,丑小鸭把脑袋探进水里,人类飞行器登陆火星,网虫在网络上拼命灌水……是的,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不想他们。
  我在想一个人,一个与我有关的人。但到底是谁,我相信连上帝都不知道。上帝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所以,亲爱的,请不要问我。
  就让我独自憔悴。

  用一万句承诺换一个字,而别人惜字如金。这种亏本的买卖谁做过?不用猜,亲爱的,我做过。我还做过比这更傻的事情:飞行一万公里,只为了见某人一面,而她已素面朝天。
  某人叫太阳。
  是的,我喜欢我小说中的主角叫这个名字。之所以喜欢这名字,是因为它代表着激情,代表着不憔悴:我要做太阳的一生!
  太阳受上帝的指引而来。为了感恩,我不止一次的款待上帝,好酒好肉。你瞧——他又醉了!
  我喜欢看上帝醉酒时的样子,因为坦诚。而他坦诚后的话语又往往让我更加憔悴。他说:亲,亲爱的,你见过西班牙斗牛么?

  猪八戒应该很憔悴。因为在去西天取经的路上,他受苦受累,担惊受怕,还要思念高小姐。
  另外需要更正的一点是:猪八戒其实很男人。所谓食色性也,这几样花里胡哨,他啥也不缺。
  灵感往往因思念而来。这一点上,人畜共性。
  那么,功成身退之后,高小姐也许就会唱了:西游记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我在讲故事。上帝睡着了。
  亲爱的,你在听么?我不过想让那家伙知道,多情并不是什么缺点,憔悴有时候也是一种伟大的表现。
  遗憾的是,在喝光了我的几坛好酒之后,他什么也没听见,鼾声连天。
  那么,亲爱的,就趁上帝熟睡的空挡,我也来抖抖这家伙的绯闻:有一天他喝醉了之后,居然自己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夜已经深了?
  是的,黑夜让我们没有了表情。
  在我回答完这句话之后,上帝就不见了。
  亲爱的,你孤独么?
  我很孤独。
  也许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上帝,他正在和马克思列宁他们打牌呢!天知道。
  我怎么可以把温暖寄托在一个酒鬼身上?即便酒精可以点燃。非典不也一样发热?

  是的,我是个浪子。
  浪子不是浪荡子,而是一个流浪的孩子。
  亲爱的,别以为我很小,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在世故与天真之间,我宁愿永远选择后者。
  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冬天,我想我是爱上猪了。
  我喜欢猪在冬日的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的画面。那种潇洒与对世事的不屑,亲爱的,远非你我可以比拟。
  我一直坚持着这种观念,直到有一天悲剧发现:它们从来不上厕所,即便随地大小便也从来不用手纸。
  然而,除了脏一点,它们是快乐的,它们会以“哼叽哼叽”的声音告诉你有多满足。
  知足常乐,猪在这方面的欲望症状永远比人类健康。
  
  我其实还是个小文盲。
  我不知道这样写写划划的是不是也算有点文化?但我没有什么文学梦想,没有。或者说,我的梦想跟文学无关。
  上帝不在我身边,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谁能告诉我?
  但我憔悴的梦中时常出现一副幻景:我写的某一篇小说被改编成剧本,拍成大片,全国公映。而我,到最偏僻的农村找一间最破烂的影院在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里看自己笔下的人物活灵活现……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孟婆汤的药效逐渐消失,忘忧草被猪吃了。我开始明白,自己思念的,要找的,原来只是传说中的自己!
  空中有星光在闪亮,风刹那间吹散了乌云。而我,把自己交给文字,再把文字交给你们。
  以最自然的方式面对自然,以最悲喜的方式面对悲喜。
  从今天开始,就让我们擦干眼泪,做一只快乐的猪,不计较美丑得失,笑看云卷云舒,只为梦幻而憔悴。

__________________
一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你一之后 我们非朋友 也没有问候
再怎么爱过又怎么样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仇人 然后是陌生人

2004-01-16 01:13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SpecialCoC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JoJoWhy_84
会员

有种女子个性太强 男人承受不起她的梦想 却不知她的愿望其实很容易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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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

2004-01-16 02:04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JoJoWhy_84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cho
资深会员

让我想起 王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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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你,热烈地想。

2004-01-24 02:19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Ech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cho
资深会员

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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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你,热烈地想。

2004-01-24 02:20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Ech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暴暴蓝莓
会员

echo说的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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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太阳底下 浅浅的微笑

2004-01-24 12:50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暴暴蓝莓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SpecialCoCo
会员
王晓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插阓的時候,我喂過豬、也放過牛。假如沒有人來管,這兩種動物也完全知道該怎樣生活。它們會自由自在地閒逛,饑則食渴則飲,春天來臨時還要談談愛情;這樣一來,它們的生活層次很低,完全乏善可陳。人來了以後,給它們的生活做出了安排:每一頭牛和每一口豬的生活都有了主題。就它們中的大多數而言,這種生活主題是很悲慘的:前者的主題是幹活,後者的主題是長肉。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可抱怨的,因為我當時的生活也不見得豐富了多少,除了八個樣板戲,也沒有什麼消遣。有極少數的豬和牛,它們的生活另有安排。以豬為例,種豬和母豬除了吃,還有別的事可幹。就我所見,它們對這些安排也不大喜歡。種豬的任務是交配,換言之,我們的政策准許它當個花花公子。但是疲憊的種豬往往擺出一種肉豬(肉豬是閹過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勢,死活不肯跳到母豬背上去。母豬的任務是生崽兒,但有些母豬卻要把豬崽兒吃掉。總的來說,人的安排使豬痛苦不堪。但它們還是接受了:豬總是豬啊。

  對生活做種種設置是人特有的品性。不光是設置動物,也設置自己。我們知道,在古希臘有個斯巴達,那裏的生活被設置得了無生趣,其目的就是要使男人成為亡命戰士,使女人成為生育機器,前者像些鬥雞,後者像些母豬。這兩類動物是很特別的,但我以為,它們肯定不喜歡自己的生活。但不喜歡又能怎麼樣?人也好,動物也罷,都很難改變自己的命運。

  以下談到的一隻豬有些與眾不同。我喂豬時,它已經有四五歲了,從名分上說,它是肉豬,但長得又黑又瘦,兩眼炯炯有光。這傢夥像山羊一樣敏捷,一米高的豬欄一跳就過;它還能跳上豬圈的房頂,這一點又像是貓——所以它總是到處遊逛,根本就不在圈裏呆著。所有喂過豬的知青都把它當寵兒來對待,它也是我的寵兒——因為它只對知青好,容許他們走到三米之內,要是別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該劁掉。不過你去試試看,哪怕你把劁豬刀藏在身後,它也能嗅出來,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來。我總是用細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夠了以後,才把糠對到野草裏喂別的豬。其他豬看了嫉妒,一起嚷起來。這時候整個豬場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飽了以後,它就跳上房頂去曬太陽,或者模倣各種聲音。它會學汽車響、拖拉機響,學得都很像;有時整天不見蹤影,我估計它到附近的村寨裏找母豬去了。我們這裡也有母豬,都關在圈裏,被過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臟又臭,它對它們不感興趣;村寨裏的母豬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跡,但我喂豬的時間短,知道得有限,索性就不寫了。總而言之,所有喂過豬的知青都喜歡它,喜歡它特立獨行的派頭兒,還說它活得瀟灑。但老鄉們就不這麼浪漫,他們說,這豬不正經。領導則痛恨它,這一點以後還要談到。我對它則不止是喜歡——我尊敬它,常常不顧自己虛長十幾歲這一現實,把它叫做“豬兄”。如前所述,這位豬兄會模倣各種聲音。我想它也學過人說話,但沒有學會——假如學會了,我們就可以做傾心之談。但這不能怪它。人和豬的音色差得太遠了。

  後來,豬兄學會了汽笛叫,這個本領給它招來了麻煩。我們那裏有座糖廠,中午要鳴一次汽笛,讓工人換班。我們阓下地幹活時,耞見這次汽笛響就收工回來。我的豬兄每天上午十點鐘總要跳到房上學汽笛,地裏的人耞見它叫就回來——這可比糖廠鳴笛早了一個半小時。坦白地說,這不能全怪豬兄,它畢竟不是鍋_t,叫起來和汽笛還有些區別,但老鄉們卻硬說耞不出來。領導上因此開了一個會,把它定成了破壞春耕的壞分子,要對它採取專政手段——會議的精神我已經知道了,但我不為它擔憂——因為假如專政是指繩索和殺豬刀的話,那是一點門都沒有的。以前的領導也不是沒試過,一百人也這不住它。狗也沒用:豬兄跑起來像顆魚雷,能把狗撞出一丈開外。誰知這回是動了真格的,指導員帶了二十幾個人,手拿五四式手槍;副指導員帶了十幾人,手持看青的火槍,分兩路在豬場外的空地上兜捕它。這就使我陷入了內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交情,我該舞起兩把殺豬刀衝出去,和它並肩戰鬥,但我又覺得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它畢竟是只豬啊;還有一個理由,我不敢對抗領導,我懷疑這才是問題之所在。總之,我在一邊看著。豬兄的鎮定使我佩服之極:它很冷靜地躲在手槍和火槍的連線之內,任�{人喊狗咬,不離那條線。這樣,拿手槍的人開火就會把拿火槍的打死,反之亦然;兩頭同時開火,兩頭都會被打死。至於它,因為目標小,多半沒事。就這樣連兜了幾個圈子,它找到了一個空子,一頭撞出去了;跑得瀟灑之極。以後我在甘蔗地裏還見過它一次,它長出了獠牙,還認識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這種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贊成它對心懷叵測的人保持距離。

  我已經四十歲了,除了這只豬,還沒見過誰敢於如此無視對生活的設置。相反,我倒見過很多想要設置別人生活的人,還有對被設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為這個原故,我一直懷念這只特立獨行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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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你一之后 我们非朋友 也没有问候
再怎么爱过又怎么样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仇人 然后是陌生人

2004-01-24 05:55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SpecialCoC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七夜
会员
..

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但是我买的所有的王小波的书上的署名都是“王小波“,难道上海书城也开始卖盗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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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遗忘,所以宁愿沉默

2004-01-27 02:42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七夜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就这样了
会员

王小波书上署名不是王小波难道是王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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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没什么大不了,我看着它微微笑。它回头说,过得如此潦倒,是不是因为太骄傲。我往旁边一跳,说,我靠

2004-01-27 04:29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就这样了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七夜
会员

sonry,我的意思是,王小波的名字是大小的“小”,而不是拂晓的“晓”,虽然音相同,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字。
可能我太订正了,不过我觉得写东西,里面有错别字总是不那么舒服吧。而且容易有误导作用。楼上的两位接二连三写“晓”倒让我疑心一直以来是不是我搞错了。。
各位继续。

__________________
因为不能遗忘,所以宁愿沉默

2004-01-27 08:29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七夜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Adonis
会员

是王小波,
不是王晓波
也不是王大波

__________________
且以轻盈的姿态生活

2004-01-27 10:06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Adonis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SpecialCoCo
会员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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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你一之后 我们非朋友 也没有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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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28 08:55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SpecialCoC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就这样了
会员

我觉得小波同志最经典的还是革命时期的爱情……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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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没什么大不了,我看着它微微笑。它回头说,过得如此潦倒,是不是因为太骄傲。我往旁边一跳,说,我靠

2004-02-05 08:19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就这样了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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