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夜晚不能想象 那些断点
真能要了你的命 然后你回来
乘着憔悴的歌声
“我真的想回来，在我死的那刻”
如果脆弱的时候再脆弱 固执的时候再固执
如果力气不是顿消的云雾 越拉越紧的钢弦
焚烧他人是犯罪 而焚烧
自己 梵高你救救我
救我 小黄花开在嘴边 递给我
救我 故乡的小河 湿润的鹅卵 再朝向我
我的黑 我的残暴和疼痛 隐忍的美这一次输给了魔鬼
我是你的 儿子 你赋予我的土地上 生长起来的 你的
儿子 我的爱 我的儿子
我的痛 我的儿子
我的梦 我的儿子
我的泥水里泡大的孩子
我的没享过福的儿子
我的老实巴交的儿子
我的没含块玉的儿子
我的孝顺儿子
春天开在春风里 母亲的泪落在田耕
秋天开在秋风里 你的冤孽潜进泥土
这个季节打不出的稻子 三月飞花 四月飘雪
这是一种变态 是值得炫耀的奇葩
是众多奇奇怪怪的道具 模仿
千万就当作了真 真就真在强壮的上半身
腐烂的 腐烂的眼球 血肉模糊
衰败的 衰败的空气 日久长青
小蚕蛹在早春破茧 先是象知了嘹亮的叫了整个夏天 然后斑斓成蝶
三月飞花 四月飘雪 囚徒 一律侧身
过夜的桑叶和朝露 蛰伏的毒气从泥土中翻出
美酒和鲜花一起盛开 四处脓汁 不知深浅
百分百的水 平静也好 泛滥也好
百分百的火 炙热也好 熄灭也好
迷恋之于怀疑 犹若玉之温润于矿物质的飘渺
迷恋之于怀疑 犹若玉之温润于矿物质的飘渺
一丝丝 一缕缕 轻烟乌岱 疏于纠结 恒温中袅含
却是非生命的灵性 时空中最美的一部分 此之先
善于恶 丑陋于贪婪 罪与罚 冲动与压抑
不过如此 承受于自然 虚弱的营生
别试着 拒绝 分裂的秘密行进 这有着更深远的指向 如此惊异
如果回家的路上 饱含泪水的看过 一大朵 一大朵 梦幻般静止安详的白云 奔赴一场低空盛会
尽情痛哭流涕吧 这回你是孩子
你的母亲 他在天上 有乳汁般洁白的圣衣
永远没有全部 母亲你在此哭谁
你将把我交付给谁 破碎处有更深的破碎 焦虑处有更深的焦虑
再不能超越——
而我在此刻等你 我就在这里 没有余音
我就在这里
2004．4．9
2004.4.29修改
给这个季节里所有内心疼痛的人们。悲悯之词给我们自己。
以此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