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风天 下雨天
那一片天空的纯蓝,就在靛的手中了。
这是一只白亮亮的圆环,上面很突兀得立着一颗蓝色的钢玻璃。人们把它叫做戒指——一个很俗气的名词,但是看来它就是了。
还是叫你天蓝吧,天蓝?
天蓝不回答,算是默许了。于是它的名字叫天蓝。
靛是在楼梯口发现它的。那时正刮着和它一样天蓝的风;那时靛也知道,那风的天蓝是她和羊共同喜欢的颜色。靛没有理由开始喜欢天蓝。那是他们共同的标志,虽然谈不上纪念。
有风的日子多好!可不等靛留恋,风便吹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也许是靛太心急了?
靛把天蓝放进玻璃杯,沉入水中。水把它打湿了,浸透了,蓝色褪去了;窗外下雨了。
杯子里的水不安分起来,给灰色的雨搅得心烦意乱。靛觉得自己原来很傻,简直就是不明智。她永远都会记得羊的手指轻叩那一层薄纸,发出令她难过至今的响声。彻骨的寒呵,一直蔓延到天蓝的心里。天蓝不再天蓝了。
蓝的风,灰的雨。如今风过去了,只有灰雨还在无休无止地落。天蓝变成灰蓝,又变成灰白,没了色彩。这都是靛的冲动,薄纸的轻浮造成的今天。天蓝不是天蓝了。
靛还要留着天蓝么?留着吧,也许什么时候雨会停,又刮起风来?
靛望着它。不会了,天蓝说。
雨会停的,只是,风不会再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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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day's the same, I feel them merge
2002-06-24 04:34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