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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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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故事

题记:前世和今生其实并没有清晰的界限,在今生的某一个点上,会有一个前世的出口。有一些人走出去了,大多数人却依然留下前世的伤痕,也许白天不会发现,可是午夜梦回,触碰到自己苍老而酸楚的心,它还在那里,等待微笑或是哭泣……

“我叫玛格列特。”
是如此清澈清透的声音――那个女孩,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弯弯的眼角有着很好的弧度。
我也笑了:“珍珠?”
她愣了一下,随即收回笑容,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久以后,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处如地将自己的种种情感付诸于外,包括快乐、不快乐、愤怒、不愤怒,他们似乎不须顾及旁人的感受,他们仿佛是游离于这个世界外的一族,会是天使吗?
我仍然保持着浅浅的笑:“玛格列特小姐,请你坐规定的位子上去,新闻发布会一会儿就开始了。”然后我背转身,从容地离去。
我听到那个女孩失态地大声嚷着,保安迅速赶来制止她。四周的嘈杂和保安的呵斥让我听不清话语的内容。但是有一个名字浮显出来了。我听见她说:“……凌寒……”
我没有止步,没有回首,甚至没有一丝的颤动。我想现在我在走我自己的路,什么也不能使我困顿。包括凌寒在内。
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好,新书又将出版,而身边的那些朋友,也大都热情善良。只不过,我至今单身,但那又如何呢?我并不奢求什么。
是的,我不奢求什么。我想,我遇见凌寒,这一生,足矣!

凌寒,这是一个我深爱过的男人--不,可能仍是我深深深爱着的。我说过:“其实,我最喜欢你了。”――在二十年前,在凌寒和我,都还是纯粹的孩子的时候,有一天,我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臂弯,轻轻地吐出这样一句话。他听不见。
那个时候我想,是不可以让他听见的。因为有一个女孩更需要他的呵护。那个女孩,名字是榕。大学里的好多个夜晚是同凌寒、榕一起度过的,我还记得我们有时要偷偷翻越学校的大铁门,我总是第一个下来,然后回头望着仍在铁门上“奋战”的那两个人。榕一副娇弱不胜凉风的样子,怯层地望着地面;而凌寒伸出双手护着她。夜色下,星光下,我发现那一切如电影画面一般完美。我想也许时间也不会走了,一切就这样停顿。可是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悄然滑落,是冰凉而非温暖,苦涩更甚于咸味。
榕是美丽的,并且温柔,我想如果凌寒有这样一个女子在身旁相伴,会很好。很好。

第一次见到凌寒,我就在心里认定:这是我前世相欠的人。
是大学新生报到的那天,我独自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走在学校大门入口的林荫道上。我手里捏着那张皱巴巴的入学通知书。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这时有个男孩子跑了过来:“同学,新来报到的是吗?走,我带你去。”说着就要替我拿东西。
我说:“不用了。我早来了一个多小时。”
“早来了?为什么?你是路盲吧?怕迷路?”
我看着他清澈如深秋湖水的眼眸,我仿佛看到了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一些涟漪。我于是微笑:“我只想逛逛。”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说:“当然可以啦!这样吧,我做导游,带你四处看看。”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惊异于自己的顺从,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孩子:上课看小说、吃泡面,经常会在网吧里泡上一整夜,而酒吧则是我从14岁起就经常光顾的地方,并且我总是喜欢违背别人的意思。
一路上,那个男孩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叫凌寒,会当凌绝顶的凌,寒雨连江夜入吴的寒。我大二了,英语系……
轻易地,我就记往了他的名字:凌寒。仿佛是从前世来如唤我的名字。那个男孩,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像阳光下的雏菊,健康而质朴。我喜欢他。
也许我是一个人在生命的天空下飞行了许多,现在,需要得到一颗灵魂的牵绊,来自前世的牵绊、温柔的牵绊,左右今生今世我的方向。
那一刻,我以为幸福是一只大鸟,已经飞临我身边。

那天进了寝室后,看见一个美丽的女生。她见我来了,便微策有些拘谨地将双手放在身边,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道:“你好,我叫榕。”
我不禁笑了:“你干什么呢?你又没欠我什么。”
是啊,她不欠我什么,可是我前世也许是欠了她太多,注定今生用我唯一的爱来偿还。
榕,也是我前世相欠的人。这是我后来才悟出的。
女孩子也笑了,她的笑容像阳光下的雏菊,健康而质朴,让我感到熟悉和亲切。后来我才想起,那份“熟悉和亲切”,来自于拥有同样笑靥的凌寒。
她说:“那么,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轸。”

开学后,我和榕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个奇迹。因为人来,我都没有知心的伙伴。可是这一次,榕的笑容几近透明,她的每一个请求我都难以抗拒。于是,她了解了几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破碎的家庭――这是隐藏在我内心的伤痕,我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过。而我,也几乎了解榕一切包括她的恋爱。
“他是真的很帅呢!尤其是打篮球的时候。”榕交叉着双手,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向我描述着“他”的模样。
“我已经喜欢他一个星期了。”她低语。
有时我会想,榕,还是一个小女孩吧?如果没有人去保护她,她会很脆弱、不堪一击。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在她真正的“护花使者”到来之前。
有一天榕忽然跑来告诉我她已经认识了那个令她心动的男孩。她说你知道吗?他原来是英语系的,二年级。
“英语系”、“二年级”,我的脑中反复回荡着这两个词。我心里对个那个萍水相逢的男生凌寒的思念渐渐变得清晰,我想我可以去问问那个同是英语系的男孩子,凌寒的情况。当榕拉着我的手,要我也去见见那个男孩时,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当然了,你是我最好有朋友,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榕兴奋地大叫。
秋日午后的校园,欢快的气息和寂寞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弥散在那一片微凉的空气里面。一对对看似幸福的人儿从我们的视线里走过,不知道他们可以这样牵着手走上多久,一辈子吗?也许昨日他们才和旧爱告别,今天就投入另一人的怀抱。诺言有用吗?告别是不断上演的进行时,所以有人悲伤地说:“珍惜没有用。”我不觉心颤,莫名地心颤。
然后我听见榕说:“看,在那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一群男孩子在那里玩篮球,其中有凌寒。我微笑。
可是我听到榕朝那边喊:“凌――寒!”

那个男孩转过脸来,绽开笑靥,如阳光下的雏菊――那张我梦过无数次的笑脸,与站在我身边的榕是那样的相似。
凌寒看到了我,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是你吗?珍珠……”我强笑着,并且跳起来打他的头:“榕,管管你男朋友,尽会乱说话,珍珠这个名字这么难听,怎么配我!”
榕羞红了脸:“什么男朋友啊,还没……”
我抬头看着凌寒,他的双眸依然深邃而迷人。
那天夜里,我抱着枕头难以入眠。黑暗中我又忆起那个男孩的笑容以及他的眼神,还有,他叫我:“珍珠……”
在报到的那天,林荫道上,凌寒说:“轸?怎么写?和珍很像嘛!干脆叫你珍珠得了。”我安静地看着他,微笑。
我承府“珍珠”这保名字俗得甚到让我有些恶心,可是凌寒叫我珍珠,我就是珍珠,他的“珍珠”。我说过,他是我前世相欠的人。原来上天安排的最大,我为了他,竟然可以改变喜恶。

这一年的冬季寒冷得令人心颤。我在刺骨的寒风中发誓不再与凌寒相见,为了我的榕。我想那个娇柔的女孩需要有一个人去呵护、去爱,在夜里温暖她冰凉的十指。在那个男生还未出现之前,我必须代替。那天见面以后凌寒托人来找过我,我没有理会。我费了相当多的纸巾来度过这难捱的冬季。是的,我病了。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我的脑中常常会闪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比如在一个眼泪和鼻水同样无法控制的夜晚,我忽然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对凌寒做得那极端,我是否是因为来找我的从来都不是凌寒 本人才生气,而非我原本解释得那么“高尚”?然后我的泪就弄湿了枕头。
榕很关心我,总是不停地问我觉得如何。她伸出洁白的柔荑轻触我的额头,不知为何我竟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到她焦虑的眼神,我心头的“怜惜”慢慢地开始滋长,我于是拥抱她,我说:“小榕,我没事的,只是受了点寒。”榕微微点了点头,眼眸里如同是温柔的波澜随风涌动。

整个冬天,凌寒和榕是朋友。
翌年春天,他们仍然只是朋友。
我想要榕得到幸福,我爱她,她怎么可以没有幸福。我于是竭尽我所能当起了红娘,我告诉凌寒,榕是一个多么温柔而美丽的女子。
“我知道。”凌寒望定我,一如从前每一个他望着我的时刻,因为次数不多,所以我记忆犹新。他的双眸依然深邃迷人,他说:“可是小轸你不知道,其实我最喜欢你。”
恍惚中我看见一颗星子坠入水中,耳边是凌寒若有若无的呢喃:
“我每于对着星星说:我喜欢小轸……以前有人告诉我,有一颗星上面住了一个小王子,我想让他把我的话带给你……”
……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感受到凌寒双唇的温度的,那一个瞬间,我精心构筑的堡垒轰然坍塌,我找不到我的防线。天旋地转啊!四周一片寂静,寂静是黑夜的圣歌。

榕回来了。整个寝室的人都看着她。因为她淋了雨,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我忙过去搂住她的肩:“小榕,怎么搞成这样?”
“凌寒说他不爱我。”榕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倒在床上睡了。熟睡中的榕看上去安静而甜美,就像是一个玩累了或是哭累了的孩子。
我轻轻发出叹息。榕忽然醒来,抓住我的手:
“小轸你其实不知道,我最喜欢你。”
夜色如歌,震盲了我心。那是深埋在我心底的一句话,曾经如此温柔地牵动我的心,而现在,它又来了,仿佛是一些记忆在我的血液里剧烈地涌动。
我无能为力,面对她的请求,她的美丽与温柔,她几近透明的笑容以及她清澈的双眸。我抱紧她:“榕,别害怕,刚才……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这一年的初夏,在校园里独自走着的我不时会撞见凌寒与榕。他们已是一对恋人。拥有着一样的笑容,如阳光下的雏菊,健康而质朴,这难道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夫妻相”?传说男和女,原本是一体的,可是上帝将其一劈为二,让这世上的这一半终其一生来寻找另一半。难怪凌寒和榕,他们拥有相同的容颜。他们相爱啊!
那我呢?我是如此深爱着他们两个,为什么我却应该如开在山角的野花,自生自灭,没有阳光,亦无泉水,没有人有着与我相似的容颜。
我曾经以为幸福的大鸟已经飞临我身旁。可是那样一个夜晚,我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定凌寒:“为什么你那样愚蠢?你以为我会爱你吗?”鸟儿飞走了,因为它听不到幸福的花开声。
我相信凌寒和榕的爱情。他是一点一点被榕的美丽与温柔所吸引,况且他有责任保护榕,不让我的榕受到任何伤害。我想我已经释然,因为我曾经将我的头埋在他的臂弯,轻轻吐出几个字:“其实,我最喜欢你。”那一刻,我只是他的珍珠。在那个春雷阵阵的夜晚,我们的身体温柔地交织在一起。然后在启明星乍现之时,我在他的枕边留下一张纸条,我告诉他:是的,亲爱的,你被我耍了。
如果说当初凌寒曾经将我的古怪当作是一种足以吸引他的个性而加以“欣赏”的话,那么,面对这一天我的冷酷与怪异,我相信他不会再回首看我一眼。

那天以后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后,我看见凌寒终于和榕走到一起。我上前去,微笑地祝福他们。我看见凌寒的眼眸中,那些与这个世界无关的涟漪。忽然之间,我的心脏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没有告诉他,我怀孕了,已经办了退学手续。
他终于留给我一个小天使,我想我会从此变得幸福而安静。
最后一次看见榕和凌寒在校门前的那一幕,我相信了宿命。
佛说前生五百面换得今世擦肩而过,是“有缘无分”吗?
我和我深爱的男孩和女孩啊!

几乎所有的人都为我感到惋惜,在学校里,我曾是那样优秀的学生,他们认为我把前途毁了。我告诉榕,我希望四处去旅行。
因为据说想哭的时候不停地奔波,这样你的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我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没有见榕和所有的人,我在青浦的一间农舍,等待凌寒留下的小天使的降临。
我生下了他的小女孩,明眸皓齿。或许她真的是个天使。
可是,在某一天,我做了一个错误的抉择。我不知道凌寒是如何找到我的,那个时候,我正在煮饭,孩子托邻居领着。他站在我的面前,双眸依然深邃迷人。是的,他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个我深爱的凌寒。
一个人的生活,失去了我深爱的人,我开始变得难耐寂寞。也许我并不像曾经想像的那样坚强,可以什么都不顾。所以当感情再一次向我伸出手时,我不假思索地紧紧抓住了它。那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曾记得榕,以及别的什么。这是来自我前世的牵绊,我只是他的珍珠。
我没有告诉凌寒有关于我们的孩子的一切,我把我们的天使寄养在邻居家,每月汇一些钱过去。

和凌寒在一起的三个月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刻。每个周末他会回到我们共同的寓所。在星期六的早晨,我为他煮健康身心的热牛奶以及面条。在阳光铺满整间屋子之前,我在他的床头插上两支马蹄莲。生活就如那种质朴的植物一样,感觉洁净而温暖。
我不知道凌寒是否仍然和榕在一起,他在学校里的一切我无人知晓。而当我想到了榕的时候,我意识到了错误。我和榕的感情是一种错误,抑或我现在和凌寒在一起是一种错误。
这两个我前世相欠的人啊,将我今生唯一的爱搅得支离破碎。
我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就是在那一个雨夜,我决定离开凌寒。如果凌寒没有我,他还会有榕;可是如果榕失去了凌寒,她同时便也会拒绝我,她会一无所有。
我不能让凌寒知道我是真的爱他,我必须推翻先前带给他的种种“假象”。
在一个周末的夜晚,我故意和他到了一间BAR,然后我和一个酒保打得火热。在我借故出去的时候,我听出酒保对凌寒说:“你喜欢她吗?”“不。”“那你还算幸运,你知道吗?她是lesbian,她勾引你只是为了和我打赌。”
在听到凌寒的那个“不”字的时候,我的眼角忽然有冰凉的东西坠下,伸出手掌一接,原来是一朵破碎的七棱花。
事后,我给了那个酒保一笔钱。

我离开。在上海,我与每一个相识之人失去了联系。我走过云南、江西、西藏……我开始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用另外一种痛苦取代的心里的那道伤痕。
在大城市里,我靠打短期工挣钱,比如替一些电脑公司编小程序,面对如此枯燥乏味的工作,我讶异于自己竟也能够乐在其中;在那些远离高度工业化的地方,我替人画像或是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写作。我觉得自己仿佛与过去的那种生活彻底脱节了。
凌寒和榕的婚事,也是我在四年后回到上海时听旧同学提及的。
那个时候,我别过脸去,看着窗外流动的云。
她还告诉我,他们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明眸皓齿,像个天使。

我没有想到榕会来找我。她美丽而温柔,并且依然纯真得像个孩子。我说“纯真”是她好像对我和凌寒的事一无所知――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她就是太有心机。
她热烈地拥抱我:“小轸,我想死你了!”
炎热的夏日午后,我和她如少年时代时那样亲昵地并肩散步。我们习了甜软的冰激淋吃。一路上,榕总是一个人说着、说着,说她和凌寒,以及那个天使一般的孩子。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在将要穿过一条马路的时候,她问我:
“小轸,改天,约凌寒出来见个面吧,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也很高兴。”
我站住,沉默。榕并不知,径直走到马路中央。当她发现我不在身边时,诧异地回转身,那一刹那,马路上原本的红灯变幻了色彩,榕还来不及再叫我一声,就被一辆重型卡车撞倒在地。她手中的冰激淋摔落在柏油马路上,在阳光下很快化开来。在她回道望向我的那一瞬,她眼中无尽的疑问,告诉我,她是真的“纯真”。
我害死了我深爱着的,纯真的榕。

追悼会上,我见到了凌寒和他的孩子。望着榕的大幅黑白照片,我再了止不住奔涌而至的的泪水。
最后一次听到凌寒唤我:“珍珠。”
这是从前世过来召唤我的声音,但我不能回头。以前以为只要没有了榕,我和凌寒就可以在一起,但事实不是这样。榕不是任何一个马路上的陌生人,她是我们――至少是我,深爱的女孩。难道在她死后,我还要夺走她心爱的男人,让她的灵魂伤心吗?我做不到。

就是这样,我又一次离开了这座城市。二十年后,我拥有了现在的生活。
新闻发布会后,我回到家。那个女孩已经在门口了。她叫玛格列特,明眸皓齿,像个天使。我开了房门,礼节性地请她进屋坐坐,但是她拒绝了:
“我说几件事就走。第一,你是我的母亲,我父亲凌寒去了你在青浦的住处,他找到了我;第二,我父亲凌寒,他其实一直爱着你。还记得有一天在酒吧吗?那个酒保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说不。事实上,他想说,这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第三,四天前,他死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可是今天见到你,你让我很失望,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凌寒深爱的那个女子,我的母亲。”
她果然说完就走,留下我一人面对偌大的房间。
我轻轻笑了,惊讶于自己竟没有想象中的悲恸。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原来生命的前二十五年,是上天让我来还前世的债。如今一切都已结束,我早已不是当初凌寒的“珍珠”,榕最喜欢的“小轸”。那个女子在她二十五岁时就已经死了。现在,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那天夜里,急风骤雨,我又站在母校的大门口,身边有一个女孩,玛格列特。我用手捋去她额上的湿发。我们都在微笑,拥有同样的容颜。那样大的风雨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可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我脑中一个激灵,先前的影像不复存在。我躺在床上。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__________________
Nothing I can say

2002-06-08 12:08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小寒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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