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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guo
幕后黑手
学生网站的战国时代

2001年2月号
ASWECAN 特约撰搞人 planetwind

光看看现在的学生是多么地有自己创业的信念就觉得一阵心寒。当创业像一阵风一样扫过,当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先奋斗起来的想法充盈了这些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头脑,网络就成了一个新的乱世争逐的沙场。很多网站不但要负荷大家的梦想,更要负荷互联网泡沫的破灭,看着风险投资逐渐成为历史成为和自己遥不可及的概念。或许是这样的环境比较能够磨练人,让IT新手们有机会成长为IT高手。

独霸

学生网站这个概念的肇始和民间学生网站的建立,“狐朋狗友”( foxanddog.com )和姚志伟的名字无法回避。开始的时候,就是姚志伟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在那里奋战。听他自己说过,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个学校跑,寻找能够帮上忙的有才干的学生。自己的薪水很大部分流失到了这个创业的概念上。无论姚志伟在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毕竟他是比较早在这个概念上有了意识和有了行动的人。97年就开始做学生网站的,确实是只姚志伟一家,别无分号。而学生网站有了现在这样的争逐的局面和他更有着相当关系。

当时,学生网站这个概念尚未启蒙,姚志伟又是单枪匹马地义务地从事这个行业的创始工作。工作的艰难当然是可想而知了。当时,他采用了类似传销经营方式来逐步发展自己做网站的团队和网站的网友。具体来说,当时他是一所所学校地跑,和众多重点中学的学生会联系,从学生会的学生干部中遴选对网站工作有兴趣并且愿意一起创业的人。同时,通过这样的渠道,“狐朋狗友”的名字也逐渐传播进了中学校园——姚志伟的目标市场。按照原“狐朋狗友”副站长王晓雯(英文名/网名Julia,现在英国剑桥预科就读)的说法,当初姚志伟进入复旦附中找到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姚志伟是个网站的站长,一个CEO,还当他是个高一学生,比她还小上那么一点。由此可见,当初的姚志伟无论在心态上还是体态上都是那么年轻,从事的又是当时最热门的网站行业,而网站所针对的市场又是中学生——最有活力的那个群落。

那样的活力在姚志伟看来是无法转化为生产力的,因为学生是消费能力相对比较弱的一个群落而姚志伟自己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从学生这个概念上赚钱。这是“狐朋狗友”创始的时候就存在的,并且一直由姚志伟自己坚持贯彻至今的经营方针,也正是这样的方针,使得今天的“狐朋狗友”越来越像一个学生公益组织,而不是网站。

无论姚志伟那个时候对学生网站这个概念作如是观,都是他在独霸这个市场。无论这个市场在那个时候是多小,没有竞争者的日子却是很好过的。

裂变

当一个概念产生,一个市场得到了逐步的培育,无论行业领头人如何设置进入壁垒,都无法阻挡后来者的步伐。而且,这个市场还是IT,一个头脑就是最大资本的市场。慢慢地,其他的学生网站起来了。

或许真的像是许多人多所说的,学生这个消费能力有限的群体几乎没有资格成为市场。学生网站作为一种现象的兴起可以证明些什么。首先,那些有技术并且有创业头脑的人并不是把学生网站当作一个赢利的目标,他们关注的东西相当单纯——自我的完善和人与人的交流。组建一个网站,为之配备相关的必要的程序内容和文字内容对每个网站都是考验,让内容的更新适应于学生这个受众的需要并且还能长期贯彻下去更是对每个网站的工作人员的韧性和忍耐力的考验。然后,在有了网站作为媒体基础以后,如何吸引网友参与到自己的网站中来,又是一个新的课题。有了这些接踵而至的难题,我们就可以想象在没有薪水,缺乏可预计的远景收入,注定要自己那些网站的创始人长期做人力和物力的投资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中学生中的技术精英接连投入到这个事业中去了。

起先的时候,似乎是“我们的氧气”( ouro2.com ),小猫(毛楹申)和一些人组建起来的。很多熟悉的朋友们曾经颇为赞叹地告诉我说“我们的氧气”的页面制作整体上颇有大站点的风范。那还是在99年中,距离姚志伟创建“狐朋狗友”已经一年。小猫最初也是在“狐朋狗友”网站工作的一个学生成员,有不错的技术和一定想法。因为经营理念上和站长姚志伟有比较大的差异而离开了FD,并最终成为“我们的氧气”的CEO。在99年某期的《新民周刊》上,有过关于小猫和“我们的氧气”的专访,作为当时对学生网站进行扫描的一个重点。学生网站这个概念从那个时刻开始曾经相当风光了一段日子。我们当然应该赞叹“我们的氧气”在经营和宣传方面的头脑,另一方面,宣传不代表网站实力,单独靠宣传不足以让一个网站兴起。小猫的刻意宣传,成全的是学生网站这个概念而非自己的“我们的氧气”。在某段日子里,“OurO2”甚至被称为“我们的呕吐”,笔者觉得那还是相当说明问题的。

然后,就是独立主格和JACKIS所创建的WOWMY( wowmy.com )。WOWMY和“我们的氧气”走的不是同样的道路。“我们的氧气”比较多地向大站点学习,走的是学生门户网站的路线。而WOWMY却是一直走个性化路线,一直十分注重学生这个群体所具有的个性特点。甚至一度有过可以让网友自己选择喜欢的页面颜色这样的创举。经过几次改版,大概只有WOWMY一直有比较一贯的宗旨。说实话,这样的一贯性其实来自于一个很奇怪的现象。WOWMY的制作人员一直相当少,一直只有一两人,到了现在,可以说WOWMY是独立主格一个人在撑着场面。独立主格的事业心确实是很值得钦佩。

最后,还有一个学生网站是ASWECAN( aswecan.net ),一个有着极其扎实的技术根底的网站。网站的CEO是过智俊,在相当多的技术比赛中获得过优异成绩。但是,ASWECAN从创建开始,内容制作就一直是个严峻的问题。这是一个程序员的网站,大家都喜欢并且了解技术,但是对于内容来说则是一筹莫展。在很长时间里,ASWECAN是一群“自己人”的俱乐部。无论这些人多么精英,都毕竟是少数,和网络这个公共传媒很不相衬。

独立主格和过智俊有一个共同点,那也是和小猫一起的共同点,那就是都有过在FD服务的经历。虽然他们的离开造成了现在四大学生民间网站争逐的局面,但是,姚志伟先后失去了这些人才是不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呢?那是大家都同样需要考虑的问题。

学生网站们终于开始切蛋糕了。

战国时代

形成了四大学生民间网站的局面以后,又有了不少新的情况出现。

经济上逐渐窘困的“狐朋狗友”在姚志伟的努力下找到了投资方——学思公司,也就是优异100( ue100.com )网站的拥有者,有了现在在淮海路上的办公室。相比姚志伟以前在西藏南路上的工作室,淮海路上的工作室条件好了不少,而且总算是有了堂堂正正的可以接待网友的场地。而搭乘学思的顺风车确实有很多好处,在展览中心举行的中学生电脑成果展上,学思是主办方之一。“狐朋狗友”在展会上占据了相当不错的站台位置,在众多学生心目中立下了自己的地位。“狐朋狗友”这个名字从此和正规正统联系在了一起。同时,“狐朋狗友”充分调动各种媒体,接连举办了几次比较有规模的活动,包括有很多中学参加的“中学生艺术节”。可以说,在影响力方面,FD做得相当不错。但是,作为一个网站,很多的硬指标则让FD的缺陷明显了起来。FD首先是技术含量偏低,技术错误比较多,而且一直是手动更新的。其次,FD的内容制作流程一直没有解决得很好,没有强力的内容制作小组。言言主编一直是一个人坚持着,依靠网站编制外的人员来帮忙和提供稿件。而FD的项目管理系统和网友分层系统也没有真正发挥过作用。这样,FD每周的更新数量一直比较低,而且没有连贯性。第三,FD一直没有以内容吸引网友的传统。聊天室的BBS成为网站的主要依靠,而聊天室使用的还是西陆的。内容方面一直缺乏吸引网友的内容。

即使如此,“狐朋狗友”的学生网站的龙头老大的位置也一直没有动摇过。而其他三个网站都在挣扎着求生存。尤其在前一阵互联网的低谷时期,在众多大站点关停并转的时期,至少大家都坚持了下来。“我们的氧气”曾经一度出现过在线人数1人的状况,也就是说除了在看“我们的氧气”的这个人以外别无他人。ASWECAN虽然一直保持着内容的更新,但页面访问量一直偏低。WOWMY虽然一直有比较固定的网友在其中厮混,但页面访问量也上不去。

穷则思变,各个网站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的,那些青年才俊轻易不谈裁军。WOWMY历经几次休克性改版,直到今天才有了相对固定的网站形象,独立主格也将拥有新的内容制作班子。而ASWECAN在成员一阵阵的更新后终于最终达成了现在的新的制作阵容,无论在网站理念,宣传渠道,内容制作,形象设计方面都焕然一新,内容之坚实在同样的学生民间网站方面不做第二人想。

战国时代再燃争逐的烽火。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2002-07-19 01:37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Jamguo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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