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瞎说而已
看了La Vie de Chateau (1966)。
鲁迅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悲剧和喜剧,“毁灭”与“撕破”,并不是对人生进行式的一种描述而是对人生的本质的认识。根据对于人生本质的认识来区分,悲剧是以“人生”“有价值”为前提,喜剧是以“人生”“无价值”为前提。悲剧和喜剧对于人生的看法,是相对的。悲剧是正的,喜剧是负的;悲剧是上行的,喜剧是下行的;悲剧张扬人生的价值,喜剧消解人生的价值。
战争题材的表现有多种方式,比如犹太人的二战经历已经是“类型化”的电影主题 ,其中对于苦难的表现往往被赋予神圣的意味,比如《辛德勒的名单》、《钢琴家》。犹太人的这种隐忍退让似乎隐含着对全人类的救赎。但是个人不喜欢哭出糊啦的电影,喜欢喜剧喜欢大团圆结局,受到导师影响看独立制作的纪录片比较多一些,尤其喜欢这样平常人的平常生活的视角,小小的亲切的。莎士比亚教会我们在罪孽灾祸中见出庄严伟大,这样的电影教会我们把平常生活作为历史之镜。
于是瞎说开去。比如国内的一些电影一些新闻报道,就是说这个人穷,这个地方苦,穷啊苦啊如何如何。把这种贫困的现状摆出来根本没有什么意思,这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我们都知道这里穷那里富。这有什么意思呢。什么人定胜天,发展致富都是屁话。这种对于事实的叙述纯粹是我们在认定了自己的优越地位之后的一种余兴节目,好像我们很悲天悯人很体察民情知道人间疾苦一样。
实际上我们对于中国的现状缺乏基础的认识。其实生活并不是这样的。生活就是生活,每个人天天都在经历的。在这个“过”的过程中,谁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幸福,或者说自己的生活很痛苦,谁都有自己的烦恼和开心的事情。所谓的幸福和痛苦生活,都是在比较中比出来的,而且是依照着主流文化意识形态的判别标准得出的结果而不是一个universal的标准。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对我们每个人进行主体建构,在这个冲突--适应的过程中我们给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认定自己的存在。而抛开这些意识形态的外在物质的东西,本真的来看,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都只不过是遇到麻烦-解决麻烦-感到幸福-新的麻烦。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那些摆出来给人看的东西其实是最没有价值的。只有从那些日常的、琐碎的对话里,能看到逐渐连成一片的、一些有意义的东西,能看到有思想的存在和流动。
所以说,无论是商业电影还是独立制作纪录片,“对待所把握的题材,在拍摄的题材,保持一个冷静的、旁观的一种姿态。但这种冷眼,应该是在一种基础之上,不是贵族性的”。“这种冷静是有基础的。是接近过以后再竭力拉开来的冷静,和那种从来没有接近过,站在一边上保持的冷静是有所区别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不冷静过。这种不冷静是一个前提,然后才可能有后面的冷静。”
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应该站在这样一个立场上。贵族的,“他者”的观点,绝对是应该抛弃的。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最最本质的那些东西开始生发的,离开了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文化上的权力与经济上的权力是相对应的,我只能很遗憾的说,经济上具有强势的那些人在文化上同样具有强势地位。各个权力话语中心会以各种方式向边缘地带渗透,控制边缘,产生一种向心力,产生对中心的摹仿。原本可以作为时代脊梁的知识分子也不能免俗,他们那种脱离了生存土壤的高谈阔论只能以“虚幻”来形容,根本不是一种具有生产力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群所谓艺术家的集体手淫。中国现代的文化也好艺术也好,“有种冰冷的、和中国现实隔绝的、还有带点残忍的东西。现在打出来的不再是‘庄严’、‘美好’,而是‘先锋’的旗号,有些先锋的后面藏着非常丑陋的东西。”
让我想到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六七十年代的那种颓废的时代,还有人出来呐喊,还有清醒的意识存在。而我们现在,就沉迷在这样的文化里滑过去滑过去一点不知道自我批判。就连我自己也在其中的文化研究也只不过是卖弄思想的机巧罢了。
第二个电影没看完就不瞎说了。嗯也不懂专业术语瞎说一气走题跑调在所难免敬请各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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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o late, my time has come,
Sends shivers down my spine, body's aching all the time.
Goodbye, ev'rybody, I've got to go,
Gotta leave you all behind and face the truth.
Mama, ooh, I don't want to die,
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
2003-07-14 01:20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