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在六月之体检前传
寒假过后的头一个礼拜一,我以及我所有的同学不约而同地经历了一次表情错愕，而后这种错愕演变成为时达数日的郁闷和彷徨。
这天学校食堂经营惨淡，卖菜的师傅一直没弄明白这群平日里吃食犹如猛兽的上帝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死死盯着绿豆芽和炒西红柿，什么油炸大排、红烧肉居然通通没有了市场。
排队的时候，女A正在对女B发牢骚：
——KAO，一个春节我走访了三姑六婆，灌了那么多油水，居然马上要体检，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女B于是甚是同情地表示安慰：
——算了算了，大家一样的，不是还有四天么，不吃荤的回好点的。
这时候有人冒出来说了一句术语：“这叫买方市场！”
我忍不住笑的要命，回头张望了一眼，是政治班的。这让我想到，早晨的时候，有几个物理班的女生正在研究把受力面积控制在几根脚趾上可以让磅秤的指针留点情面。
接下去的几天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其实很早就闻说了体检的可怖，某前辈就曾经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我提到“净重”两个字（不用多加解释了，去过菜市场的都有这点常识），此外据说还要作几个上窜下蹲的动作。
让我们试想一下，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午后，乌烟瘴气的一间屋，而且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净”
唉，想已如此，去何以堪那！
有人说高三会面黄肌瘦，我告诉你，这，这，这纯粹是谬论！
眼看教室里人肉以外的剩余空间一点一点变少，简直叫人心痛呐。有天走在校园，一位高二教过课的东北女同志拉起我便惊呼：“哎呀啊，某某某，高三了呀，你怎么反倒胖了哈？”
我犹如醍醐灌顶，面红之余愤恨地想：“MD谁说东北宁都是活雷锋来的！”
再接着说这几天的问题，那睡眠情况简直是大大改观，所谓“给自己一个借口，还世界一个活口”。校医都纵容我们多睡，自己还不乘机？于是晚上十点，在那似水的温柔夜色里，难得鼾声四起。
说到我们负责的校医，关于那最敏感的血压，我们被组织进行了预先检查。在医务室里，你若是哈哈大笑或是气喘吁吁都是要遭医生白眼的。有一个竹竿似的男生，创下了本界血压记录——180，我看见他痛苦地纠结着眉头，一件又一件地脱掉他的毛衣，企图把记录压低。无奈的是，医生最后给了他一板降压片。临行，医嘱：一不许笑，二不许动--------“三不许露出大门牙！”有人立刻补充。
终于熬到了那个明晃晃的午后，经过了一段昏昏暗暗的过道，踏进了传说中的那间屋——接着，唉，接着就请各位自行意会罢。
————后记————
体检结束后的那个下午，医院附近的徐家汇商业圈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年龄十七八岁，以很快的速度冲向KFC、McD、PizzaHut，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了油汪汪的炸鸡类食物。
咀嚼，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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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厚了许多
2003-06-11 09:54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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