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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WECAN ASWECAN > 个人版面 > 五毛钱的愿望 > 当安乘四遇见凯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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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第二路
会员
当安乘四遇见凯伦*安

没有疑问
这样的季节热的叫人作呕
拉开窗帘,有10个巨大的灯泡在这个城市上空晃悠,
双眼在长时间的黑暗之后一阵阵晕眩,喝很多水,睡很多觉,钢琴声不断,很明显,手指们在键盘上正举行赛跑比赛,10个运动员准备就绪,然后就飞跑起来,哈哈,还是接力跑,后来我发现每个放暑假在家的小朋友都开始支起了耳朵,放下了PS2手柄或是怎么做也做不完的暑假作业,一双双好象睡眠过于充足的眼睛明亮了起来。我想这是秋季运动会,弹钢琴的少女扳扳手指,八音盒上好了发条。
什么和什么啊。


安乘四在准备出门前,又看了《巴黎感觉》的重播,
这期说的是一个把原材料加工成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安乘四边嚼着饼干边看着长头发的主持人把沙子,植物和石头自由组合,奇妙极了。朋友打了电话来,说是刚买了Keren Ann的CD,叫他过去听。安乘四说一定,然后挂了电话。


转到新闻台的时候,播报员正念到:
“歌手凯伦*安将于今日造访我们N城,城市机场报安处已做好全面准备,XX宾馆当然也为这位宇宙著名歌手的到来做好准备,明日晚凯伦*安将在VVV体育唱举办自己全球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场,对于这场众所期待的演唱会,门票已经销售一空,N城已经一票难求————”

安乘四关掉电视,拖上帆布鞋,走出家门。
这个时候梧桐树上的知了忙着阶段性歌唱,大街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大多数人都忙着制作彩旗和派发宣传海报,大街角的摩天大楼上拉起了许许多多的巨幅海报,

如下:


安乘四拔掉耳机,雷蒙斯听的心情舒畅,可耳朵总是要隐隐作痛。嘴里轻轻哼着LOVE IN DECEMBER的小调子,买了不知道牌子的冷饮,冷饮店的大冰柜上也有凯伦*安的海报,9寸电视里重复着她宇宙巡演的盛况,火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或是那些还未被命名的行星。

“还真他妈面面具到。”安乘四想。
电视里的凯伦*安穿着白色带摺的连衣裙,笑容灿烂,眼窝却发黑深陷。马路上开满长颈鹿型的出租车,每辆汽车的脖子上都有凯伦*安的海报,在城市的上空晃来晃去,甲克虫直升机里传出嗡嗡的广播声,安乘四听的烦死了,对西装短裤口袋说,给我只绒线帽,于是便跳出来只红色的绒线帽,在8月天里带有两个辫子的绒线帽,下面确是背心短裤自然要被嘲笑,安乘四管不了那么多,快步朝家走去。

peole come go and walk away
but i am not going anyway
i am not going anyway


明天就要开学了
马上就是凯伦*安演唱会的日子


哎 太阳还是很大 我突然觉得走在满是背着花里胡哨的书包的人群中象是金鱼游进大海,真他妈浑身不自在,我觉得什么都听不到,就三角铃在耳边敲击,然后小号吹起,寝室里满是铺满灰尘的行李,许许多多人搬进搬出的,可不知为何在我看来新生活着实叫人作呕,阳光叫人作呕,行人叫人作呕,大卖场叫人作呕,表格与建筑物叫人作呕,我不行了,我要晕了。

开学真没劲
演唱会的门票销售一空

我整日在屋子里发愁,可真说有什么可愁的又他妈的无从说起,我在等一个叫安乘四的人在网上,我和那家伙说了很多关于KEREN ANN的鸡毛碎皮,妈妈觉得我是在折腾自己,我有时觉得她在放屁,有时觉得特对不起她,哎,我真不是个东西。在九月第一个下雨的夜晚来到之前,阳光象粪便一样打在脸上,除了Keren Ann没有任何东西叫我提的起精神。

我哪都不想去
我走在满是灰尘的桂林路时,大卡车和穿奥运纪念T-SHIRT的学者教授从我身边走过。上完逻辑课的早晨回到家
我急忙放上Keren Ann:
"look at me .......................................................
I am only seventeen..............................................."
我觉得在这样的声音里,只喝果汁就可以度过余生。
边喝汽水,边开电脑,安乘四总算出现,我长呼一口气。

我突然想起17岁的时候逃课和一个叫问号的家伙在马路上闲逛,然后爬上5层楼梯对着还在教室里上解析几何的同学说脏话,后来被数学老师发现再也没被允许上他的课,躺在草地上看秋天的叶子纷纷坠落的日子着实叫人怀念,可是18岁他便只身出国,从此毫无音训。

《SIT IN THE SUN》里Keren Ann总叨念着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
难道一切真的晚了吗?
没有疑问这是一次不错的交谈,那个叫安乘四的家伙答应有办法在演唱会那天把我弄进体育场,我们约定演唱会那天在VVV体育场对过的咖啡店碰头,约定他穿粉红色APE短袖便于我发现。其他的便见机行事了只好。
每天逃一些课回家,汽车穿过普坨区的时候,满大街都是一个关于上海男人的标语,我想这个家伙是唯一在这个时刻可以和Keren Ann蹩苗头的人了,短跑明星荣归故里当然未曾不可,可至于那些性用品商店的营业员都挤满街道,兴奋异常的情况倒是着实叫人作呕。我想到那天在电视上看见那个家伙的得奖宣言,一阵鸡皮疙瘩,除了中国人获得什么狗屁挪被耳文学奖没有比这个更牛逼的了。我始终讨厌牛逼的家伙。为此公共汽车在城市的一个角落滞留了大约一个小时。

我决定养一只猫,这几天想,2只当然也未尝不可。嚼着味道不赖的火腿三明治,打扫房间的时候总会发现许多出乎意料的事,有一天可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搜集到17个拨片,我在想我真有过那么多拨片吗,为什么东西那么容易就被遗失,有那么新的东西又如此唾手可得,我把17个花花绿绿的拨片叠在一起,觉得时间比音乐里的小号声还要容易挥发,以前化学课的什么酸什么酸,一定要盖着木塞才能保持体积,可纵有什么玻璃盖子或是上好软木塞,时间还是要悄然远逝。 即使<end of May>在耳朵边一次次响起,时间留下的也只是那些保留当时指纹的拨片给我排成金子塔的模样,一切原来就如此简单。

那个叫人期待的日子终于来临,我上了半节政治制度史边从后门溜出了教室,毫无疑问这时候的街道已经挤满了前往体育场的人,飞艇在摩天大楼里挤来挤去,一见人多我已经犯晕了,只好硬着头皮象人堆里扎,一边走一边咬指甲,人人都在谈论着什么,关于Keren Ann的服装或是哪首歌或是哪场演出,津津乐道并且乐此不彼,我妈的听的难受,装个什么人啊,我只好低头走路,加快步伐,耳朵里很奇怪的出现木偶剧的音乐,手风琴摇啊摇,在铺满阳光和垃圾的地面上,我的影子就象个瘦的掉皮的刺猬,我觉得特难受,好多次我觉得想算了不去看演唱会把,可都没下的了决心,我这家伙就是这样,优柔寡断真妈的不是东西。突然看见街角的长颈鹿出租车里出来个老奶奶,我便马上跳了上去,长颈鹿把脑袋伸进车厢问我去哪,我说体育场。
长颈鹿出租车无疑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交通工具,出租车埋着轻盈的步伐,在人群和乌龟汽车里穿行,方便快捷。从高处看,体育场已经被戴着消防面具的警察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我不由担心起来,无论如何我没有门票啊。



这时候安乘四站在咖啡店门口抽烟,早上他给面包店运面包赚了来这里的车钱,他还戴着那顶有两个鞭子的绒线帽呢,他耳朵里塞NICK DRAKE,不时看看脏不垃圾的球鞋和满是人群的街道,黄牛们赚红了眼睛,还有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把眼圈涂的熊猫似的叫人作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觉得看不清他的脸,纵然穿粉红APE的人在人群中不可能没有,但我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安乘四递给我烟,然后拉起我的手叫我跟他走,我觉得我的手一下子轻了很多,人也飘飘然的样子,我看见他的两根辫子在晃动,一前一后,一前一后。



故事讲到这里我自己开始觉得有点模糊不清了,本来只是想打开收音机放下Keren Ann的《END OF MAY》,看来牛不能瞎吹,即使是好音乐还是要保持脑袋清醒,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清醒不起来。故事有个开头,当然应该结尾,结尾当然可以草草收场,或是圆满完结,我们当然可以兴高采烈的平平按安地看完Keren Ann那期待已久的演唱会或是参与了一场被人煽动的斗欧。可这是谁想要的呢,我不晓得。真不晓得。

出乎意料,安乘四拉着我往人群的反方向走去,我眼看离体育场越来越远,穿过一条深不见底的弄堂,他用力撬开一个刻有Keren Ann阴沟钻了进去,然后叫我也钻进去,我当然不是人者神龟,所以这地方也从没走过,隧道出乎意料的长和阴冷,我暗自庆幸再没有阳光直射,我就跟着他不停地走,走的途中当然也是说过些话,具体什么我也记不清楚,好象是关于如何保持对一种感受的记忆方法之类的问题,我唯唯诺诺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
后来隧道就开始变颜色了,一开始还好,后来就花花绿绿了,最后隧道一下子开阔了很多,象是进入了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满是葡萄的味道还有秋天焚烧落叶的气味,我和安乘四在桌子前坐下,有体态幽雅的服务生来问需要什么,墙上错落有制的贴着过气摇滚明星的海报,什么沙滩男孩也罢,还有美的叫人难受的伊几波谱和大尉波恩也好,什么和什么啊。唱片机和弹子球机象大怪物一样杵在角落,后来《Le Sable Mouvant》就响起来了,我还是没看清安乘四的脸,觉得有点象自己的脸又不怎么象,音乐里我分明置身于一片与此截然不同的土地,天空中飞着弹竖琴的小熊猫,穿着嬉皮的绅士和斑点狗结伴而行,远处的白马上坐着鱼脑袋的家伙,Keren Ann骑着脚踏车到我面前。
  
    安乘四使劲摇我的胳臂,我才晃过神来,我发现那个我朝思暮想的歌手Keren Ann叫人不可思议的坐在我们的面前。。。。。。
    在一场整个城市都为之倾倒的演唱会开始之时,这个明星中的明星却出现在这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地下餐厅,一切好象是时间和经历所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我渐渐发现身边的安乘四消失了,似乎进入了我的身体,Keren Ann告诉我在距离此处2000米的地方,一个装满傻比的体育场里,一个自己的替身正装模作样的表演着,而自己却骗了所有狂热者和追求者的眼睛,开了一个特有意义的玩笑。
    我问Keren Ann,17岁还会再来吗
    她轻轻一笑,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好在放托德海尼斯的《天鹅绒金矿》,布来恩*斯雷顶着蓝头发的离去成为了最好的答案,那只绿色的胸针所反射而出的光芒叫我我眼睛湿了起来,耳朵里一直萦绕着“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
    
    我回到地面的时候,演唱会早已散场。满地的垃圾和海报碎片,盛会就此告终,也许过了今天,从明天早上开始Keren Ann的名字便不会再有人提起,这场表演便无比轻易的从时间的轨道上抹去,然后时间的轨道上出现另一个名字,也许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同一人。Keren Ann带着她的替身和美妙音符开宇宙飞船呼啸而去。

    我站在路边,阳光被乌云遮住,很显然要下大雨了,从路边的橱窗里我看见自己戴着那顶米色的绒线帽,身上是那件粉色的短袖圆领衫,球鞋脏不垃圾。背后的树木一棵棵变成紫色。

__________________
人时已尽
人世很长
我在当中应当休息

2004-09-05 09:25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右手第二路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柴郡猫
资深会员

这下真的有紫醉金迷结束时的感觉了
又满足又惆怅
你偷了那颗绿宝石
吞了下去
你就new boy了

__________________
妖~

2004-09-05 09:50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柴郡猫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cing
会员

巴黎感觉 OHOH~

2004-09-06 12:30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cing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Sk8ercharlin
会员

不晓得要说什么了......不论你的画,你的文字......那么9以来,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觉得在这样的声音里,只喝果汁就可以度过余生。)
像这样的状态......好像已经离我蛮9了,记得吧,THE FRIEND IN INDEED IS FRIEND IN NEED~~~~~~~~~~~~~~~~~~~~

MY JAPANESE IS BETTER,---------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的Pure morning......对吧,其实你现在的状态蛮好的.....我们不要再浮燥.....

__________________
NOPE

2004-09-06 09:50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Sk8ercharlin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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