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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米
会员
all the things she said

对不起, 我的世界没有人哭泣

有先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过先人的话不一定人人都按部就班。 这就是我们统计学里有百分制。
我是个绝望的人,生于忧患,将来也要死于忧患。
比如现在坐在经济学课堂上,死了一般盯着教授,让周围的笔疾飞。
我穿黑色的过膝裙子,打眼的红色腰带,分成两股。我知道我有美丽的流水般的曲线;所以我喜欢紧身的毛衣,胸前有两个线条优美的硕大梨子。我听说一中说法,叫美人尖,我就是,圆润的肩膀,再胖的时候,最顶端也是翘翘的,就像我举起手臂,肘部朝天,正个腋窝昭然于世,露出脆弱的肋,肘部也是尖的好像女人有一点鹰勾鼻子。所以我喜欢显示这个动作,露出优美的腰和胸部曲线。
我是个女人,所以我穿高跟凉鞋或高跟靴子。
我喜欢经济教授,我穿裙子时拎着我的书包,手忙脚乱地把这个破坏我美感的烫手山芋换来换去,随之扭动腰肢,享受路人盯着我的快感。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看(也看不清)被头发遮住的脸,而是我流水般的背和屁股。所以我有时穿成另一个样子,和普通女孩子没有区别:牛仔裤,痴爱的星牌布鞋,蓝色的红色的绿色的黑色的长袖布衫,胸前挂着我所有的钥匙,家里大门和房间衣柜的,这一身装扮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帽子,深蓝色的棒球帽,根据辫子的高度露出三分之二或二分之一的脸,帽子侧边有一个败漆效果的白喷。穿裙子散头发的时候,左腿叠在右腿上,美丽的左鞋闪亮在空中;穿牛仔裤的我,两腿分的大开,或者干脆盘腿,能多随便就有多随便,没有人能看清帽子下和头发中的我的脸,没有一个我能被人看清,没有人能知道走在这个校园里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是同一个人,我的一个我被另一个埋葬,连我也分不清我是哪一个,哪一个才是我。

我生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死在冰冷的尘土中,因为生我的母亲,亦埋于尘土中。

经济教授是个看不出年纪的长头发PUNK,赤脚。我常常坐在荧光灯刺眼的第一排,不顾异样,把耳朵贴在桌子上,听他赤脚啪啪踩在水泥地上。
我踩在柏油马路上,踩在尘土上,踩在大理石上,用我的脉搏亲近我最终的坟墓。

I GOTTA NOWHERE 2 GO
THE CHAIR IS SO COLD
我对她说
我的寂寞显而易见
如同我享受别人的目光一样,我愿意别人看到我形单影只,恐怕任何别人在我身边都破坏我自己的那一小片氛围,似乎一个结界的范围里,有我自己的味道,有记忆,有回音,有故事。我幻想他们议论我说:从没见过她有朋友,她独来独往。使我更加相信神秘感,我怕越熟悉越厌倦。
我又开始抽烟,虽然我怕烟的味道,特别是有烟味的男人,但那跟一个人或者我是否正在吸烟ING无关。
坐在图书馆里,坐在冰冷的铁椅上,我困在冰冷铁器的世界里,GOTTA NOWHERE 2 GO。
烟使我温暖,虽然虚假,但致命有效。好像自慰的快乐,虚幻的,不可名的难以捕捉,你知道它来了,你知道它走了,更加虚无,更加失落,跌落冰冷的怀抱。如烟一样无法制止它们的发生,手指黄了,头发黄了。
我不知道怎样过下去,难以去相信50岁以后,不再有目光,也不再有力气自慰-是怎样的尴尬的滑稽,我为了30年之外绝望。2 LOVE UR LIFE……AND 2 PUT IT AWAY。我会死于忧患,直到我看过《THE HOURS》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那个绝望的女人自杀,把她的生活PUT AWAY了,在她亲吻了她爱的女人之后,可我缺失这样一个女人,那个令我挂念两年的女人,样子在无情的阳光明暗中渐渐败落,甚至忘记是怎样失去的一瞬,我想我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地故意的忘记的。
好像我讨厌听见自己退化的母语,痛恨自己粗俗的鸟语。
我熟悉JAY的每一个动作,她小巧的手和缩起来的脖子,她的自认为很女人的小动作,她很可爱,但这可爱里缺乏吸引我的魅力,那让人魂牵梦绕的风韵。思念一个人,由于思念,我已经把她幻化了,WITHOUT HER FACE,我把她幻化成我爱的样子,确实她的面孔,甚至冷却了肢体的温暖的记忆,她在我的幻想中,真挚的接受我的爱慕。虽然我永远失去了机会。JAY不行,我对她说不诚实的英语,忍受她不美而造作的小动作,而我们仍深深依靠,好像她也忍受我熏黄的手指,枯败的头发,焦烂的烟味。这个无底的需要,是孤独的畏惧,《东邪西毒》里说,怕被人背叛,先背叛别人。如同我正在污染这张白纸,它命运中没有力量与我抗衡,只好被我出卖,公平是人的说法,而我是动物,我想着:狗屁,不如放屁来的有效率又舒畅。

我决定此生是来寻找的,直到这一刻,我都没有找到,这茫然失措使我忧郁,我没找到,我没找到。连寻失的气力也失去。从未开始,我已注定失去。

NC失踪了,没有人哭泣
她像空气一样在门口闪烁一下,又消失了。她母亲悲痛的远渡重洋,带来两个大学英语系教授,在无法间歇的边哭边询问中绝望。
我们中久来流传着类似的故事:无法适应不喜欢的学科,中国女孩子跟着浪迹天涯的PUNK流亡去了,离弃了施压的家庭,跟着一个爱或着不爱也可以不在乎的人把年少和郁闷度过。NC做的好狠,但愿她看不见她母亲的那张脸。我的担心不是没根据,我觉得她没完全离开,有时我在下课的人潮中看见她年轻的腰肢摆动,甚至碰到人时说对不起的侧面,有时我会看见她做在什么地方的长椅上等人,有人走过,下一瞬她被带走了,干净得好像没来过一样。只有我能闻到她的存在。她的味道,我闭着眼,延着味道寻去,我睁开眼,看到JAY,我难以理解的瞪着她,她笑问:R U LOOKING 4 SOMETHING?我用英语说,YES,BUT I OBVIOUSLY CAN‘T FIND IT IN THIS LIFE TIME。
JAY是NC留给我的一点过去的痕迹,她们有几乎同样的味道,截然不同的气质和样子,只是他们有一样的性格,JAY也从来不询问我为什么扮成两个人,我希望她问我,否则我也没理由问自己,因为我懒,把自己剖白明澈就没戏了,就因为没有答案的问题存在,才能是好奇的,答案出来,就不好玩了。
NC是我两年前爱过的女子。
那时我还不知道有《苏州河》,不知道她当初是否是在跟我玩美人鱼的游戏,可我已经等不及另一个新的开始。

请别原谅我,我丢失了我想要写的,却抓住了故事想要说的。
梦想一头红发。
冷,令人清醒,心无法清醒了,上一秒已经永远死了,没有人活在回忆里。

NC的母亲找过我无数次,我无数次告诉她我不知道NC会去哪,或者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她的最亲近的朋友,甚至被人开过玩笑流传着我们是同性恋,我们仍然曾经牢固的相守,直到她失踪。也许她在试着跟我说,我们两个都需要另一个开始了;也许,她只是在证实她是否是被人爱的。我倒在JAY怀里,闭上眼,能清晰的听见NC喘息的说:SAY THAT,NINE,SAY IT。
我感觉到我的唇,分分合合,
U R A STAR。

NC预见了她的成功,SHE’S A STAR。

__________________
you are dust, and to dust you shall return.

2003-08-29 10:10 A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九米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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