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民你不是说想仿照利奥塔的后现代文本吗,我先行一步了
书市显然是已经关闭了。我走过一排文物商店,站在博物馆的金字招牌下,年老昏愦的售票员坐在阴凉的传达室里视而不见的凝视着我,她面前的牌子写着“票价两元”。
是啊是啊书市的票价是两元。想进书市的下次再来吧。可是这里究竟还会不会再次堆满漫画、合法的色情、股市、文化和厚黑学?我身旁是一个小书摊,它和我一起呆在早已关闭的书市门外,压弯的木板桌上堆满了巴金、老子和刑侦文学画满暧昧女体的封面。老板不带希望地将目光挂在我焦躁的脸上又似乎惧怕地赶紧移开。我转身离去。我还在懊恼着自己没有成功地做成任何一笔谨小慎微的生意,让小书商们脸上露出文化传承者和资本拥有者的双重微笑。
阳光今天显得如此赤裸,公共汽车站牌和被拦腰斩断又重生出树叶的矮树站成一排。我赶紧走到它们中间。身上的汗水让我不大自在,我嗅到自己身上的气味。身旁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女子打着太阳伞戴墨镜,就像幽灵,让我开始迷惑并且试图走远点,这时发觉自己的左脚有点粘滞,抬起脚来发现一块口香糖堂而皇之地寄居在鞋底。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从车流中脱颖而出,到了面前让我分辨出这就是我要搭乘的车辆。
坐在车上,太阳从茶色的玻璃中透出形象。让我困倦欲睡。我坐在座位上,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发现你身上的气息,没有人会洞悉你的经历,没人知道你曾经试图到达某个书市,寻找一些不为他们所理解的文字。即使他们知道了、震惊了也会很快忘却。就连你,也最好尽快忘却这些从不在他们日程中的欲望,下午的安排在等待你,等待你沐浴、更衣,期待你能得到一个快乐的下午。然后把权力转交给黑夜和梦境。梦境显然又是另一个讨论范围,那些欲念就像黑板上的字迹,被迅速写出、被移交给某人、勒令某人记住自己、最后顺从地自我擦除。而那些记忆中的欲念,会在无数次转述和变异之后,用类似于灰烬的残渣提供给我们把自己托付给生活的勇气。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不是有位尊敬的残疾人这样唱过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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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s blue in this world
the deepest shade of mushroom blue
all fuzzy spilling out of my head
2001-05-20 07:05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