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妖孽~part.1
我就一妖孽,这话是她说的。
她还说情场如江湖,因此我至今认为这是江湖上的一场恩怨。
初次相识,她作为一个高中里的音乐生,身上散发着理想主义的浓郁芬芳,这令我感到了一些惶恐。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致力于同化她的价值观念,虽然失败,但好在我没有因此感到过多的沮丧。
与其说她是一个富有布尔乔亚气息的人,倒不如说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富有布尔乔亚气息的人。昏黄的灯光下,当杯中的摩卡咖啡默默地滑入口中时,她总能情不自禁地赋予自己哀愁的容颜。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兴致盎然地筹措着下一次的伤感与忧愁。
她的手很白,烈日下,眩目。冬天我牵在手里,冷冰冰的,又像是冰雪,会化掉一样。和她在一起,我渐渐发现自己身上的理想主义分子在不断地爆炸。爆炸是个骗子,在解构的外衣下默不作声地干着建构的勾当。宇宙大爆炸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一天我对她说,你把我给腐蚀了。她没说话,想了很久,说:我就一妖孽。
跟我一起做布尔什维克吧。
她笑了,笑着说:你有病。
第一次和她做爱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与此同时我发现她原来还是一个处女。
我明白继我之后她这一生还将和另外一些男人相爱﹑上床,但她对初夜不赋予任何纪念意义的态度还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事后她虽表示很疼,但更多的是对我那句“跟我一起做布尔什维克”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一口咬定那是我试图做爱时向她发出的暗示。在她看来这句话既隐晦,又富有煽动性,于是鼓动我今后就用这句话来向她示爱。
有一天,她问我是不是爱她。这话出现在我手机的屏幕上而不是她的口中,因此她没能从我的表情里找到答案。我关掉了手机,脑子有些乱。
我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模糊我们间的关系,这些尝试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也没有在整个事情的发展中留下什么足以证明它们确实存在过的痕迹。由此导致了我对她的感情成为了一种介于真实与不真实间的漂渺,这种漂渺只有在这之后每次同她做爱时才变得栩栩如生,毫发毕现。
后来我对她说分手吧,平心而论,那不是一次精心的预谋,甚至也没有一个教人心悦诚服的借口,但我却藉此达到了目的。
在这之后不久,我到了另一个城市,认识了另一群人,有了另一些的恩恩怨怨。
我一个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一年过去了,一个我自以为已被她忘记了的日子,她又站在了我的面前。
__________________
机会主义头子改也难
2004-04-23 05:00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