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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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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吧》

算命书上说狮子座的人会很孤独的,好象也真是这样。但我却是不甘孤独的。
  我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逛书店,虽然兜里只有10块钱。早早地进去,从架子上随便抽下几本书,寻一张干净的凳子或干脆坐在地上坐下来,泡上一天。中午肯几口小贩那儿买来的干硬面包,茗几口廉价的三无矿泉水像是在品XO一样。当太阳公公也准备下班的时候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回家去。看完的书就让他们对在那儿不理他们。
  不过有时也有例外,假使真的会有什么书让我动了心想带回去,我便会不动声色塞在内衣中,四环一下确定无人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书店,当然在夏天这招就没用了。
  回家的路是要经过人民广场。我会很乐意微笑地为小朋友把他们手里的风筝放上天,要知道我对那活可是里手。之所以乐意是因为当小朋友看着你把风筝一点点飞高,他们会对你甜滋滋地笑,视你为他们的偶像,偶尔也没准会给我带来横财比如一根棒棒糖什么的。
  横穿过广场之后就是车站了。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地铁站出口就像是得了痢疾一样不停地把人从地下吐上来。再看看车站,也早就挤满了人了,远远看去如一条蠕动着的毛毛虫。 
  但我总是有法子抢着座位,虽然有时并不想坐下来。可我喜欢观看那些就站在你身边、一脸痛苦打量着你的人。这时我会把座位让给某个看上去是需要坐下的人儿,于是换来的是一串道谢,听上去虚伪无比。

  就如这样混完了初三末的最后时光,到填个人志愿表的时候了。
  我估计着自己,看了看那次区模拟考的成绩,语文还行,数学是不及格,物化政刚好万岁,而可怜的外语是零分因为考外语那天我跷考在外面玩。
  照情形也是个进专职技的好苗苗,但那时的我可能是受到了《花季雨季》的影响使我是死活就打算着进高中,而且还要是重点的。瞒着老师和父母在正表上的前八个栏中全填上的是高中志愿,并且全是重点的,一个鸟职校都没填报。
  老妈知道后绝望了,口口声声说是要看着我进"家里蹲";班主任也以为我是疯了,第一天对我是苦口相劝望我能浪子回头是岸。第二天当我是得了妄想症或是神经病。三天之后可能是了解我所想亦或干脆对我放弃了,也不再来管我。
  这倒好。
  我把自己推上绝路,感觉上像是和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天晚上破例给自己奖了一瓶啤酒,因为照例除非我数学不开红灯、1000米跑及格、中了奖、拾到皮夹子。

  那好,既然给自己压了担子,就应该订个目标大踏步向前进,用老爸常说的那句话:人要向"钱"看。虽然我这个目标至少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会实现,如果成功的话那就得被列为世界第九大奇观了。
  想想后我开始洗心革面,时刻准备着,为我的高中而奋斗。
  首先来到的一个星期我在计划,不是有言道:好的计划乃成功之本(是我说的)。再下来的星期我在考虑如何执行计划。下后来的星期又在计划计划的实行方案,不是也有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混混沌沌又3个月。
  离开考,最后10天。
  那10天学校放我们自各在家复习,于是也就缩在家里。第一天家中无人。醒的很早,但不想起床,合着早晨的清风,想入非非。冥冥之中,回到了,初三头上的那些日子,也就是刚搬到如今这新家的那段日子。
  还是想想过去,现在这儿可不比过去了,一到晚上这儿就是黑灯瞎火。倒是过了许久陆陆续续又有了几批住户搬入,于是给了这儿加了点人气。夏夜里你可以听到蝈蝈声、青蛙声,再有的是人们纳凉时聊天声和不堪入耳的装修声。
  自然,我家对面的那栋也搬来了人,从一家两家,不多时全满了。这看上去和我的关系不大,但好事就发生在后头了。
  初三的一天晚上,我又抱着某某大习题熬到深夜,一提表果然是一点多的了。眼睛肿胀得直流眼泪,我可是最爱护自己的这双"窗户"的,还指着用他们能够在高中一览MM呢。于是决定要STOP一下,关上小台灯休息一会儿。我四顾窗外,数了数共还有三处还亮着灯光,多半也是像我一样的初三主儿,而且正对我的窗外也就有一户,定睛一看,噢是个女的。
  那女孩伸了个懒腰,肯定也是累了。忽地站起来,走了。我倒是十分惬意地喝着牛奶,耳塞walkman的耳线听"相伴到黎明"。这个城市果然是被喻为不夜之城,就是这么晚了还有那么多人精神熠熠、兴致勃勃地往电台里打电话,看来至少不单只有学子在熬夜,还有那些精神多到无处释放的人在这个城市的夜晚子夜时分发散着多余的感情与激情。
  大概是有半个小时后,牛奶喝得差不多,那个女孩回到了我得视野。我正啃着包子坐在书桌上向窗外扫视,黑夜。慢着,那女孩在干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我会隐于黑暗之中扫视黑夜。我敢和你打赌,因为我有证据证明,那就是,那个女孩正对着我,脱衣服。
  显然她很笨,或者说是她起码是不拘小节的那类人,要不就是累昏了头,起码她应该拉上帘子,可她没这么干。虽然我们之间隔有三衬三层玻璃和一条小街的距离,但我不是前面说过吗,我的这双眼睛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而且十分可靠。
  一件,然后看见了内衣。是白色的,不过不是蕾丝的那种,是布的。

  在"叮咣叮咣"的敲打声中之后我有了理由说服自己应该是实干的时候了,去他妈的计划,老子拼了,老子天下第一。
  以后的十天,我平均每天干十六个小时以上,喝完了年头人家送礼来的两瓶咖啡。你还别说,那玩意真是不错。
  打开了热水,用勺子从那棕色的瓶子掏出的黑色半是粒状的半是粉状的固体,挥发着奇异的怪香味。那香味一阵一阵,可以把你慢慢吸入瓶子中去,于是我毫不含糊冲入了半开之后的纯水,奇香就如此地飞至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了。
  看着手中的那杯看来会是苦涩饮来更是苦涩的棕色液体,好象是死海一般。想,从上面浮起,继而又随着缕缕青烟飞升到九宵之外,飞散。一下子奇怪的念头又涌了上来,高中会进吗/落下了呢?中了呢?重点?完中?《花季雨季》?早恋?理想?挫折?脱衣女孩?而这一切又随着青烟飘然去了。清咖是苦涩的。此时心境更甚。
  这黑褐色的液体可以救我。

  入学通知下来了,从邮政编码上就知道是如我意料中进了那所在一般概念中被视为这个城市市郊的那所还算视区重的高中。
  还行。我好像是这么对自己嘀咕了一下。
  那以后便是新生报到,军训,开学。
  这么与英的相遇就应该是必然的,谈不上任何什么缘然而我却一直很相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中还冥冥存有一种能够维持我作为一个人的感觉,是缘。也许缘真的如人所说是不期而遇?但我,作为一个期待着缘降临的人,可能永不能得到。
  尽管如此,我仍旧不情愿放弃对英的一丝一发的关于缘字的臆想。比如假使她再考高0.5分就会进重点班而不是我们现在的班级;又或者假如我再考高0.5分也不会进这所中学;要不再假如她……
  等等这样如此的假如下去。
  我的这么许多一相情愿的假如的想法在于我,都可以以一个缘字强加上来解释,虽然理智告诉我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而已。
  英,便是我可以轻易喜欢上的女孩。

  关于喜欢和爱这两个词的微妙差别,我过去一直斟酌良久。我原是以为它们之间的差别可能只在于数量上和语气上。上海人在表达这样的感情时总是习惯用"喜欢",我想原因大概是因为沪语之中的"喜欢"发音要相较"爱"字顺口得多。
  时间一长,我发现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爱"字包含着比"喜欢"更多得责任,比喜欢更沉重。显然我目前是没有多大的能力去担负起这一责任的,并非不愿,而是不能。
  在上下左右多次权衡之后,我选择了被人称为"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方式,而且还是处在单恋之中的那种。
  我不明白什么叫"柏拉图"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称精神恋爱为"柏拉图"。想当年曹雪晴就早给精神恋爱用了两个词来概括,意淫。只是可惜那个"淫"字在现代人眼中的确不雅,甚至是龌龊之感而弃之不用非用一个洋名来代替。
  我给了自己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不向英表白,诸如英比我优秀了十二倍(她在期末考的年级名次乘上12才是我的名次);我本人也并不长的帅或酷酷;不想使我们之间现在还不错的友谊砸了;不想去碰钉子……反正我能够,也必须给自己一千个理由,或是这样或是那样。由这一千个理由,我才首次看出原来我有那么多的弱点和缺点,并可以借此用来鞭策自己,说 ,小子你还差远的呢。

  进了高中,我乐意按着我自己的步法前进、原地或倒退。我可不想让我这高中三年都白白花在啃功课上,最起码在高一是如此。我要放纵自己的感情,丝毫不压抑欲望,保有每一次心中冲动的记忆,看自己想看的,听自己想听的,做自己想做的,学自己想学的,想自己所想想的。无视任何一条好孩子的标准,对乖宝宝敬而远之。虽然知道自己是与这个城市的颓废无缘,而且张爱玲的慵懒、卫慧的酷味、安妮宝贝的恬淡、痞子蔡的调侃、甚至韩寒的性格我都不能也不会全学到不差分毫。
  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个性。
  开始迷恋上了《诗经》,并且常常与"蒹葭苍苍"共鸣。接着看完了《舌华录》、《三言》、《二拍》,无聊时甚至能翻一天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红楼梦》,要不就丝到处是云雨的《金瓶梅》。
  以后就像是在赶时髦一样去看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读了会令很多人匪夷所思的《告别薇安》,引起多方争论的《三重门》,被重版多次但仍旧热销的《围城》,看不下去的是译文版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也看看被众多大学生所指的卫慧;村上春树的书虽然也被炒得厉害,但我不逼俗照看不误;支持留了级的韩寒;杜拉斯的《情人》永远是常温常新。但最爱是性格慵懒,恬淡,喜欢植物,只穿纯粹棉布的安妮。

  我,还是过着一如初三时那样的放纵生活。同样一如在闲时去逛逛书店;啃同样的面包茗同样的无牌矿泉水;依旧不时地窃几本书作为自己书架上的美丽摆设,屡屡作案,重无失手。
  甚至有时后还要比过去更加连本带利,不节制自己。
  有的是成绩与名次上对我的应有报应,安我视之若空。只是因为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久就有了可以和英接近的机会。
  英被安排的座位就在我的后排,我第一次可以离她这么近,可以在她呼吸时听见她极细微的呼吸声;可以看她把头埋在胳膊圈里睡觉的样子;可以和她谈谈侃侃而无空间的距离。
  于是,我就在高一的惟一的愿望看来是满足了。
  是吗?

  我只当是视觉效果良好,因为有英坐在我后面吗!只是不时会受到一些人的妒忌的目光。呵呵,我才不在乎。
  我想能拂一下下英的发丝。我如愿了。
  在春游的车上,英坐在我的前排。此时英正在稚稚地专心研究我带来的GAME BOY。没有人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肯定,没有。
  我想,反正我是喜欢得自由自在,乐在其中,那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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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4-01 06:06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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