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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娇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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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别的的日子里

16岁的那年,眼睁睁看着毕业典礼以后踏出位育校门的我最尊敬的一位学长的背影,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他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是三年高中生活他写的每一篇小说。其中,最让我感动的叫《在告别的日子里》。那时,我开始不停地告诉自己,我要考进复旦我要追求到属于我的梦想包括跟他刚刚开始就截然而止的故事。

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都遗落在青涩的记忆中的月光之下了。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夜呆坐在学校的喷水池边不知所措,一个人在暮色中的大操场上一圈圈地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在别人深睡的黑夜,我睁着眼睛看着寝室的天花板听到自己钝重的心跳,突然有尖锐的疼痛,整个人像被抽空,然后眼泪不知不觉地泛滥。一种滋味,痛痛地想一个人的滋味叫思念,思念同样泛滥了我的日记。

后来的两年,不断地在寂寞和无助之间找寻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认为我是最快乐的人,于是我就也认为自己是最快乐的人了。只是时常在看到篮球场上晃动的身影,身边擦肩而过的嬉笑的人群的时候,觉得有一道屏障隔开了自己和他们。不明白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洒脱是从何而来,不明白自己心里的空虚从何而来。只是觉得他们其实很艰辛,这个世界是因为有他们才不至于太绝望的。

安琪是我看来最温柔最有气质的女孩,她走的时候,问我:冲哥,你会一直是那个让我无论有多悲伤都可以笑出来的冲哥吗?你会一直一直记得我们未完成的故事吗?我毫不犹豫使劲点头,我说:一定一定。突然感觉心里少了很多东西,学军学农的时候,跟我一起深情唱《许愿》的女孩,那个让我宁可顶着教官骂也要跑回去帮她捡帽子的女孩,那个对着不及格的试卷和朋友的欺负会哭得如此伤心的女孩,那个一席白色长裙弹奏钢琴令人心动的女孩,那个永远善良得无辜的女孩,就这样要飞去另一个国度。终于知道,心里少了东西的感觉是失落不是轻松。

高三的时候,除了严重的睡眠不足感觉一切还是很美好的。英文老师的那句话很深刻:只能往前看往前跑。还是觉得很沉痛很隐忍。最后一个礼拜在学校的日子,我心情差到一句话都不想说。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过了高考一切都会好的。

就在义无返顾选择交大的时候,我知道那个华丽的梦境被我遗忘在某个角落很久了。曾经以为无法摆脱的思念和束缚居然就这样被抛弃了。高三开始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地下铁,一个现在甚至让我鄙视汗颜的男人,当时就一定要自己以绝望的姿态抓住他,不惜欺骗不惜背叛不惜任何代价地要抓住他。直到一切不能挽回。他也飞走了留下一句话或许我一直都会记得:那个让我怀疑不是你的另一面真的很可怕。于是,我再也不敢触碰的梦境彻底地支离破碎,我闪着泪光捧着碎片站在自己18岁的头上无法言语无法思考。

高考结束了,高中生活结束了。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在心里一直没有办法结束的。人所背负着的记忆和责任是最沉重的东西。前者是属于自己强加于自己的,后者属于别人所设置的期望。奇怪作文的题目叫“杂”,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很用力很慎重地写下一个题记:向后看才懂得生活,但只有向前看才能够生活。

分数,录取通知,折磨了很多人等待的心。我甚至变态得希望自己受到上帝的惩罚跑到某无名的大学从此混沌自由,只有音乐和文字。

毕业典礼居然有点仓皇。我感觉自己是希望逃出位育的,没有一点眷恋。只想挣脱只想离开。那天下雨,坐在56路公车上,看到往昔的同桌要回江西重新读书过日子的消息,心里的悲哀一阵一阵一个人哭了一路。突然怎么也找不到了一些朋友。终于知道,这是在告别的日子里。

pigeon说: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心也要在一起永远牵挂着彼此。

一个人在明晃晃的地铁里行走,发现人毕竟是独立的个体,人与人之间产生的依附一定会被时间打破。开始明白annybaby的话:她们从来没有正式地告别过,但每一次都是诀别。

虽然天气依然如此灼热,我仍然相信,我也在跟夏天告别。
虽然我们就要走到各自陌生的另一个世界,我仍然相信,纵然有无数的可能,我们一样会在彼此的心里。
虽然我们在这里告别,我仍然相信,在地狱我们也会一起猖獗。
因为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没有让我停止过爱你们,爱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分钟。




献给我亲爱的pigeon,,囡囡哥哥,绿袖子,流年,小夕等一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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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猫也好 空心的鸟也好
你这个超级大作男
我要替天行道 消灭你

2003-08-27 05:22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霹雳娇娃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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