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等你
1. I Will Survive
又上学了。薇子觉得这七天实在太漫长。倒不完全是想着小哲，只是因为她彻头彻尾都没有
告诉小
哲他的座位在哪儿——还是和薇子坐在一起。很显然，不知实情的小哲十分的紧张，一种很
错综复
杂的情愫在薇子心里油然而生。那天在电影院的时候，那种欣喜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薇子
多半不
太清楚小哲的想法，要不她会笑的。可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那一次简简单单的握手，薇子觉得小哲的确在乎她。手，是一样很适合传递温度的物
质，特别
能反映人的心里温度——那一刻，小哲的心是热的。电影院里的感动，真的是一种让薇子感
动得不
得了的情感。有时候薇子也在想，小哲，小哲，小哲……想到“小哲”两字，还不是这个
人，她就
无法再想下去了。这近乎于无比喜爱一样东西却得不到明确回复的感觉。稍稍能说明薇子在
想小哲
的，就是薇子红透红透的脸。
至少是喜欢了吧！薇子在“文曲星”上写道。

无论如何，见到小哲总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小哲在班中就算如何如何的坏———尽管他是班
长，无
论他如何如何的花——甚至有点那个——无所谓。一句话：
我喜欢。再简单不过了。
五月的风，犹如棉花被里的棉絮那般软绵绵，可又不同于六月里闷热的死风，不会让人昏沉
沉的。
只是清新里夹杂着一些熟悉的气味。比如路旁的花儿，淡淡的甜香；比如突然间身边闪出的
小哲，
油油的奶油味——薇子不知道这样形容的正确与否，太突然了，除了脸唰地变红，还能做些
什么
呢？
“薇子，你和珊珊联合起来骗我！”小哲眯着眼，看不出是笑，薇子心里认为这是一种善意
的责
怪。可她……她想起珊珊电话里对她说的，对小哲，永远不要那么直白，珊珊说得过了些，
就是要
用四十岁女人的心理去面对小哲。这似乎夸张了些，没听说过小哲有“恋母情节”呀！
“小哲，你，知道啦？……我那天什么也没有说啊。”薇子决定要直白到底。
“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这个只能怪你受到“珊珊女巫”的诱导喽。不过，虽然哈里波特
不是
我，没关系，三年了，习惯啦。”小哲露出了类似狡黠一笑的笑容。
对的，女巫，哈里波特，薇子是个极会联想的女孩。想想看，自己买来的哈里波特全套，觉
得自
己，跟书中某个角色相似，但说不出哪个。不想了。
小哲把头凑到薇子耳根旁——这个举动让薇子失色不少，过了些吧。可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背
后有一只蜜蜂！”
好了。薇子是彻底被吓住了。等到她反映过来，再想向小哲吹胡子瞪眼时，小哲已笑了好一
阵了。
这个男孩，珊珊说的没错，是表面上的静，骨子里的野。
“你真坏，你知道你这样做很讨厌呵，我差点被你吓死！”除了这样说，薇子做不出任何能
表示动
怒的表情——人家也笑得快不行了。
“就是这样！我觉得跟你坐吧，虽然说有些时候拘谨了些，可就是有话说。要不让我坐到
XXX旁边
去，我活不长了！”真奇怪小哲忽然间好像静了下来，讲的话也是逐渐深沉起来。薇子听
着，但没
有接上去，因为这也就是她心里想对小哲说的话。
事后，薇子觉得小哲真是很“聪明”，她想想今天提早了半小时出门，因为什么？还不是珊
珊说小
哲出门很早嘛！小哲，会看不出来？
一路上笑语……
车棚里。
小哲正经下来。“薇子，我……”
薇子脸条件反射地红了。说什么呢？快说呀！
小哲握住薇子的手，凝视着薇子。薇子呼吸有点急促。
小哲什么也没说，侧过头，吻了下薇子的脸颊，轻轻的，一如风拂过，轻盈……　　　
“我喜欢你”还用说吗？
不用了，人家小哲早已“说”了……
恬淡的心情，甜蜜的……
车棚里有两个人，小哲，还有薇子。
犹如两座互相注视的雕像，手握在一起，形成纽带……


2. Somebody Needs You
那个吻的确甜蜜，因为薇子也喜欢小哲。她并没有羞涩或是害怕地回避，也不是半推半就地
迎合，
只是一种很自然的流露，抑或是情感上的吧，总之小哲是鼓足勇气的。如水银泻地般，十分
彻底。
他深情（可以用“深情”形容）地注视着薇子，这有点像《夏娃的诱惑》中张东健饰演的尹
理事向
善美表白的场面，他问薇子：“为什么不告诉我？薇子？”
薇子忽然流泪了，小哲手足无措了。拿出棉质手帕，试探地，小心翼翼地替薇子拭去眼泪，
并且，
轻声地告诉她别哭。薇子实在是可爱的女孩，那种含泪，有点哀怨，有点感动的表情，小哲
是忘记
不了了！
“小哲，我才知道我是喜欢你的。”薇子抽泣着。
“我明白。I’ll be here.”
小哲想到了《最终幻想》中的一句台词，本来就是被班上称为“风花雪月维尼熊”的小哲，
依旧浪
漫。
你不得不承认——心有灵犀一点通……
“For what?”
“For you， and for ever。”
“If I have gone……”
“Then just with me， I’m your close wind.......”
薇子的手，出汗了……

一整天，除了上课，小哲都在想早上的事——即使薇子就在身旁。有时，比如历史课上，老
师讲到
什么地方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薇子。早就听说薇子很晚很晚睡觉，这不，又迷糊了。头
一下子
靠在了小哲的肩上。
自然，周围的男生无不有流鼻血的冲动——当然，也有令小哲害怕的眼神。
来自小汝。
（关于小汝的彻底来历，我想没有必要一一道来。因为，他是小哲的情敌，就足够了。好
吧，补充
一点。小哲头痛的两门学科，小汝都超人般的好。）
小汝射出的如鹰般锐利，如狼般深邃的眼神，全部被小哲接受了。小哲一抖。

其实那天散场时小哲自然想和薇子走的，小汝叫住了他。平时小汝在小哲的印象中，很厉
害，有点
搞笑。好像也听说他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孩，那事小哲差不多忘记了——小汝找小哲，想让他
帮个
忙。很直接——“小哲，我想和你换个座位，你有意见吗？”小哲极不适应这种口气，从来
都没
有。“有什么问题吗？”
小汝笑。我喜欢薇子，我想和她坐。要是你对她没感觉的话，就请帮个忙。
小哲这点还是明白的。要不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你帮忙了。而是他“帮”你了。小哲木
了。如此
直接的回答！其实小汝一直这样。
小哲不笑。我不想换。
沉默。小汝手托下巴了好久。也就是说，你喜欢薇子？小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名状也
不可言
喻的失望的表情。但瞬间，自信，甚至是自傲，写满了脸上。这的确让小哲犯难。
我想想看。在小汝的催促下，小哲轻声喃语道。
还是珊珊的出场，救了小哲。
很经典地让小哲下了台阶：“小汝，我相信你有本事追到薇子的，不管人家怎样，是你和薇
子的
事。通过换座位，太小瞧自己了吧。”然后，拉起小哲的手，“走！”，近乎一喊，让小哲
舒了一
口气。
谢谢。谢谢。还是谢谢。
不用了，有三件事要告诉你。认真写在珊珊的脸上。
第一， 你仍和薇子坐；
第一， 第二，薇子喜欢你，她告诉我的。
第一， 就是，我觉得你真的很窝囊，其实你不可能对薇子没有一点好感，不
会吧。不可能。我觉得你谁都能欺骗，自己，你是骗不了自己的。忘了苇月吧。苇月只是一
个过
客，过去了。快点，决定自己干什么吧！
斜阳残红，薇子脸更红。星点的汗珠垂在鼻梁上。小哲叫醒了薇子。
下课了。薇子，一起走吧。好的。
小哲握住了薇子的手，软乎乎，却暖的。真的，有时候，就是这样。可究竟是怎样呢？谁又
能说得
清楚呢？已经到了薇子家楼下。突然，失落感涌遍了小哲全身。他亲了一下薇子的脸颊。薇
子，我
喜欢你。
收到。此时的薇子，此刻的流氓兔。
小哲问自己，也在心里问薇子，薇子啊，那你可收到小汝的心吗？
霞光满天。头痛。晕眩。


3. If I Let You Go...
苇月来电话了。这女孩，消息绝对灵通。　　小哲，听说你还跟薇子同桌？
我不否认。小哲觉得珊珊说的对，过去就过去了，此时的怀旧，明日的后悔。苇月，不能说
我没有
喜欢过你。但，结束了。小哲心里很坚定。
那么，你跟薇子，有那么一回事吗？　　剑锋直指。
关你什么事吗。小哲的无名火上来了。说实在的，当初与苇月的结束，也就是因为她的烦，
太累人
了。再说，再说，有一场很关键的考试。小哲考进了这所重点，而苇月是出钱进来的。有优
势，而
它一下子转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重新审视了苇月和自己，值吗？说再见，不，让时
间来说
吧……
不是啊，问问嘛！
哦，没有。小哲不愿继续，说谎是没有问题的。
挂了电话。
苇月啊苇月，放了我吧。

小哲和苇月是同桌，一年前。还是日久生情的那种，有一天，还是小哲鼓起勇气，牵起了苇
月的
手，吻了她。小哲觉得只有此刻，苇月最感到满足。还记得那次在公园，两人玩水仗，湿透
了。苇
月的曲线惹得小哲心一动，一把抱住苇月，凝视着她，撸开了她额前的头发，发烫的嘴唇盖
上了苇
月的心……
小哲，你爱我吗？此时的苇月，早已被热烈的高兴包围了，她问这句话，无非想得到一个应
该说肯
定能得到的答案。
结果，她如愿。　　现在，她失望。
也许，一切随缘吧。真的如此。
以后，断断续续的，苇月给他，试着打过几次电话。可人家早已厌倦了。
那天，在学校里。苇月把小哲从班里拉了出来。在一片惊异的目光中。
小哲，你说说明白，我们之间——
Game Over.
啪。苇月伤心地，绝望地，悔恨地，带着一切苦涩和痛楚，用一记巴掌，宣告了一切的结
束。
但愿，真的结束……咳，薇子，苇月，小汝，够烦了。
急促的电话铃。是珊珊的。

薇子始终记得小哲的那一吻，很深情，也专注。她喜欢。
可她有些许与此时不符的心情。她打开文曲星，写道：
小哲又吻了我，我知道，其实他不是像班上传的那样，花得可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我，目
前为
止。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有一些东西，阻碍着他对我的表白。我听说在这个学校里，好
像他的
初恋的女生也在，好像就在对面。不知道小哲是不是为了这个。从我这里来说，当然不希望
是这
样。也许，小哲，有别的原因吧。无论如何，我是喜欢他的，他应该知道吧。要是现在能听
到他的
声音就好了。告诉他我想他，我想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但到了这一步，怎么办呢？小哲相信
缘分，
我，一样，随缘。
来电话了，喂，小——
是我。薇子，说话方便吗？
你说吧，哎，别说“你爱我”，也别说“你想我”，这太肉麻，也不必要。薇子不明白自己
为何如
此老成。
薇子，你爱我，你想我，对吗？
扑哧。脸皮厚。……不错。
薇子，我换座位了。从明天起，小汝是你的同桌。
嘟……

不要给你任何在电话线上反映的时间，即使珊珊告诉小哲的时候也一样。恐怕珊珊在听小汝
电话时
也是这么一个感受。薇子回过神来，挂了电话。无语。
她能说什么呢？有时候，不带语气的直白比任何巧语都来得强烈。在那么一刹那，你必须接
受对方
告诉你的一切信息。不管是值得高兴的，还是令人伤悲的。而对方不必等你的反映——他完
全可以
扭头就走。任何的东西都留给了你，慢慢消磨，品位……
眼泪，哭泣，薇子没有。说实在的，她不懂。　叹一口气。
4．I Do Wait
小哲真不清楚自己有点信佛错在那里，怎么每次让他有预感的都是坏事，霉事。他正在想这
几天小
汝会有什么动静时，珊珊的电话来了。
小哲看着胸前的玉坠——弥勒佛，我哪儿得罪您了？为何您总是笑着告诉我不幸的消息啊？
他正想
不会是什么坏事吧，珊珊告诉他了
小汝跟老师说了，明天和薇子坐，以后一直是。
还有一点，换座位的原因，是——你和薇子的物理差得可以，小汝的则好得不行。
其他，没什么了。

真的不剩什么了。小哲看到了薇子，薇子把手伸过来，感觉和织女一样。他自己学着牛郎，
正欲牵
手，小汝出现了，还有苇月——以“王母娘娘”的形象出现了，很蛮横地硬拽住薇子，一把
推开小
哲，阴笑着，冷笑着，狞笑着，抢走了薇子。小哲看看自己，牛郎不像，许仙也不是，恐惧
伴随着
黑暗一股脑儿地压了上来，小哲害怕了，叫着薇子的名字，喊着救命——他惊醒了。一抹额
头，
湿。
月亮孤零零地吊在空中，整个一孤家寡人。星星呢？散了。
凌晨。上网。

在这故事中，作者一直强调缘分，巧合，是有一定道理的。不管是为了故事的漂亮，还是真
的如
此。作者以为没必要详述了。就是那么巧。

薇子遇到了小哲。榕树下。
小哲不管真假薇子了，马上把自己的真实照片送了过去。　　收到。
舒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不，这么早，你在网上？
对啊。我想把自己写的一些东西挂上。不过你最好不要看。
小哲真觉得薇子就在电脑的背后，多么地接近，可那就是虚象，永远只能用心去看，用手
摸，只能
心痛。他盯着泛白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僵着，此时在怎样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或是安
慰，或
是，再肉麻，也感受不到了。
薇子。我吻了一下电脑屏幕。小哲说的是实话。
也许，不，肯定明天我只能回头，好一点的话是眺望你，有时候，你真的是周敦颐的莲花，
可远观
而不可亵玩焉。我想，喜欢你，这点很重要。不过，我有想过，我认为你至少也思考，或是
忧虑
过，这样，我是指早恋怎么办。
这的确令人烦恼。小哲。我做不到不想你，更何况你是我同桌。在现在，你成了我脑中的坏
死文
件，我想删除都不行——当然，我连删除都做不到。我认为，这样有距离的你我，可能这距
离对我
们有些好处。
如果我说有同感，你会生气吗？但的确是这样。对我来说，残酷地忘记你只有把我的脑袋格
式化一
遍，那样会很难受。但如果有了这么一个情况后，我觉得在某些时候，我会提醒自己，我是
个要考
重点大学的人。
小哲。白刷刷的屏幕。空荡荡的心。静。我觉得刺眼。小哲，我真想你能再握一次我的手，
我喜欢
温暖，来自你的温暖。把手给我。我脸红了。这永远也不可能。小哲，我明白。不过，请你
把手放
在屏幕前。我一定会感觉到的。
别那么难过。刚刚开始。其实，你很幸运，小汝可以帮你复习物理。有些事，看开点。
去你的。别以为你是谁，没有你，我就是我。说不定，我会喜欢上小汝！
……
小哲，你生气啦。
……薇子。我喜欢你。　　收到。
我现在得下网了。不过我有些感受。
我也是。一起告诉对方吧。
I Do Wait——小哲。　　　我等你——薇子。
下雨了。
春夜喜雨啊！
小哲关机。

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伴随着春雷，那一阵轰鸣，似乎在大声宣布着什么。沙沙的雨声，因为
树在
摇。小汝喜欢摇滚，于是也就乐意听雨点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小汝说，这是一种金属
的响
亮。虽然有点沉闷，但像鼓点声般的密集，让人感觉很紧凑，有压迫感。这场雨，爽。小汝
喃语。
至今小汝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戏，关于薇子。到现在他明白他同桌，一个同样可爱的女孩对
他说的
一番话：女人恋爱，恋的是心。换句话说，金钱、魅力是次要的。是的，这种说法很老土。
但确
实。小汝越发觉得薇子就是这类型的。可是，小汝以为这么长时间一定能成功，但，现在还
不能说
失败，每入门哪！
有点冷。咳嗽。小汝真的感觉自己有自恋倾向。连咳嗽的声音都如此陶醉。班上每一个人都
可以不
服气别人的功课有多么出色，但绝对承认小汝的声音经典。要沙哑有沙哑，要高音就高音，
声带是
七彩的云朵，变换无穷。在合唱队里，小汝是绝对主力。从小，小汝就有优越感，以至于到
现在他
真想“独孤求败”了。
面对薇子，败也值得。
他想过自己要当着薇子的面向她表白，最终没有。即使是无表情的接受——冷冷的不理睬，
多半小
汝是下不了台的。当然，小汝最不屑于写情书，太过认真了吧。小汝就是这样，没有压力，
任何事
都存在游戏的心态。可不像小哲。
小汝想着早上跟班主任说明情况时的自豪劲儿，连老师都诧异了，只知道连连说“帮助同学
好”。
其实，那时侯，他是有心虚的。只不过，班主任是物理老师。所以，小汝的得意之处就在这
里。然
而此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大电话给珊珊。是一种战胜的骄傲？为了让珊珊吃惊，小哲伤
心？不
是。
不是。珊珊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你卑鄙。
他看不见珊珊的表情，那一定是惊异中的愤怒吧。冷冷的小汝。因为珊珊说过，换座位，最
没本
事。——但不管。
霸气。小汝看着雨夜。他崇拜着中田英寿，那个染着栗黄色的头发的小日本鬼子。冷，让对
手窒
息，死亡。同时，他极度狂恋上日本这个国度，“爱不释手”。
日本，代表着喜新厌旧，代表着竞争淘汰，代表着败者为寇。
代表着胜者为王。
轰。又打雷了。拿出随身听。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小汝和着调子。
皇后乐队的。经典。我喜欢。
我有时间。小哲，总有一天。I will, I will, rock you!　等……
Beat you!　我等得起。
轰——春雷响，万变起。
Still
距离产生美。这是小哲在这一天的唯一信条。
尽量控制住。这是薇子在同一天的唯一要求。要求自己。
能做到吗？不能。
所以，一切照旧。
一切。

薇子在班上的女生中算是挺高的一个人了。所以，要是小哲被换动座位的话，只能向前进
了。薇子
不像小哲说的，三秒钟想看一下他。一半是赌气，一半是争气。其实这也是明摆着的——薇
子的眼
神要是放在小哲身上，即使是一节课，小哲也不会完全知道。旁边有个陌生的小汝，她总觉
得小汝
的眼神像狐狸似的，不是整天地盯着她，而是趁薇子不注意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盯上
梢”了。
等薇子回过神来，只感到锐利的一束光迅速地离去——不仅仅令人害怕。
唯一能给薇子慰藉的是，也只有是小哲。看来小哲很精于此道。有时问身后的借块橡皮，有
时背过
身来和别人聊天——反正注视着薇子。笑笑，鬼灵精般的，薇子也一笑，桃红的脸。让薇子
感
动——这种感觉有感动成分的存在，但也有吃惊。小哲即使没有很好的回头借口，就直接转
向薇
子，看着薇子，很陶醉的样子。像是在看一朵花，更像是欣赏一幅名画。薇子有时产生过要
做出梦
娜丽沙微笑的样子，但转念一想不成。小哲喜欢薇子。反正总的来说这一天薇子感觉依旧，
有淡淡
的甜味。
薇子感觉这两星期来经历了很多。可现在让她回忆些什么，她说不出个完整来。女孩是不是
都这个
样？仿佛一旦有一个异性朋友，指的是男朋友（小哲？）入驻心田了，赶？不成。薇子承认
自己是
个文静的不得了的女孩子，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跟一潭死水似乎找不出区别。她有点佩服小
哲。
小哲像海。虽然没有看到过他具有过海凶残的一面，薇子觉得可以从相反的一面得出结论。
小哲的
情感好像是跟别人有联系的。别人疯的时候，没见他怎么冷静过。要是薇子一天静得出奇的
话，要
想让小哲活泼起来，难。这倒并不是完全的“恋爱综合症”，个人的性格使然。

回家路上。明天春游。
薇子问小哲一起去买东西好不好，小哲说抱歉。
要不这么着，你去哪家超市别说，我也不说，看咱们到底有没有缘。
想得很美。可行性零。薇子叹一口气。
哦。
小哲，习惯吗？
习惯，怎么会不适应呢！你看见没？我前后左右，东南西北都是女生，我怀疑我的眼睛度数
要增加
了！哈哈。
哦。
不过，我还是最想看你。　　薇子的手被牵起。
薇子的指甲刚修过，小哲说不清纤细不纤细，很好看，很漂亮。吻了一下。　　　　
薇子颤了一下。
你看，珊珊！　　薇子转过头去——
脸颊又烧铁班的发红。坏小哲。吃豆腐！
你不愿意吗？小哲，看来比较花。
6. Let Love Lead The Way
What makes the world go round
Will the answer let her down
She is so sweet and young
And her life has just begun
What does her future hold
There’s a story left unknown
Will she make it thought her day
Let our love lead the way
Part of my laughs
Part of my cries
Part of me wants to question why
Why is there joy
With you

You can be all that
And still can be who you are
You’ve got to know for sure
That this isn’t make believe
You may feel weak
But for you are strong
Don’t give up girl
If you keep holding on
You’ll never be wrong
Just close your eyes
Cause it lies deep in your heart

One day you’re here
No matter what we must go on
Just keep the faith and
Let love lead the way
Everything will work out fine
If you
Let love lead the way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