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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的晚上，我坐在电脑前面，突然看到这样的句子：“深夜，我仔细地想了想我的感情生活”，于是我仔细地想了想我的生活。
1.我生活得很没计划
2.我十分幸运
3.我都在做些什么？
这是我的结论，所以我后悔我在想我的生活上所浪费的时间，决定以后不再仔细地想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晨，我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想让大家看看我穿新衣服的样子。另外爸爸妈妈在我面前抽烟，而我不能奢望我爸会发给我一根，我只能自己找。放假后，我还没有碰过那些细长的妖精，我想我是成为一个烟民了，真怪。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希望可以碰到一两个认识我，又不太熟悉的人，我想和他或者她说话。
啊！是你！
我很好。是啊。我一个人。恩。恩。我吗？你呢？恩。恩。好啊！
只是想说说话，没有什么然后，没有。

开学以后，我发现我是个幸运的人。所有人都在准备考研，找工作，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我在想我是做一个soho还是去caffee bar做waiter，我还在想，想。
nic说我是个缺乏行动力的人，我想我只是有太多的想法，我想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想法。好吧，算了，我的确是缺乏行动力。
一年级时候教我计算机概论的老师又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想我应该去，这时候是需要一个人帮忙的，好吧，我去。
他打开一条门缝，他说现在办公室里有别的老师，他说你去别的地方等等。我就走向楼梯，我走着，回头看看，接着走，又看了看，他向我招手，我小跑着过去，他说你快进来，我就钻了进去。门在我身后轻轻地关了。
我厌烦他不停地提到nic，提到有人同居，提到考研和工作，提到他是多么喜欢我，提到我是多么聪明美丽，不该太草率。
我厌烦不停地把椅子拉远，厌烦他说不要离那么远。
我厌烦他不切入正题，我厌烦自己反复地琢磨怎么问他考试的答案。
我厌烦门外不停的走动声，我厌烦那只躲不开的手。
他的嘴凑上来的时候我跳开了，可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者是我的声音太小，当时我只是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nic踩着碎玻璃进来。两个人大声说话，又来了个保安大声说话。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躲开了他的手，躲开了nic的手，躲开了保安的手。我走在楼梯上，一个人，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我不是很伤心，只是有些懊恼。
我是十分懊恼，我觉得脑子里充满了气体，我的脸一定很红。所以我的头看起来很有可能像是一只红色的气球。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我好象看到一个人发现我是这样狼狈，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人的眼光，可是我不能逃走，于是我笑说明我对他惊讶的甚至鄙视的眼光无所谓，我无所谓。
就在我想着这一切的时候，我被学校的保安拖住，一直被拉到了某个人的办公室。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我走进办公室前的最后一秒丢了他的香烟，是三五。
三五于是问我计算机教研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什么教研室？他露出了厌烦的神情，我于是知道是哪里。
我说我刚才一直在学校草地上晒太阳，不知道为什么被拖到这里，至于计算机教研室，我都不知道是在哪里。三五说你是计算机系的连计算机教研室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说我没去过，没机会去。
三五就笑了，他说我想你也不会是的，那就是那个男学生打了人还要瞎编理由，张老师完全没有责任。“你没事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你就忘了吧。”
“你，过来！张老师，来坐。”我转过头就看到nic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nic从我身边走过，叫我自己好好地考试。我突然很难过，就对三五说我其实是在教研室里，因为他许诺向我透露考题，nic动手打了他是因为nic看不过他对我动手动脚。
三五和他都认为是我在撒谎，后来认定是我和nic 犯了严重的思想道德和行为上的错误。
“可是，你们的错误极其特别，需要特别教育。”我最后看到的是三五的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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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惊讶，我问小昨她和nic受到什么教育。可是小昨笑着说那只是她睡前的想象。“可是，如果我真的去了，一定会这样的。”小昨接着说。
我想她是个迫害妄想狂。

星期天的早晨我很不愿意起床，我就是不想去读书了，该死的雅思。我于是想问小昨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她的手机却打不通。我等了很久，我一直在想小昨会用什么口气对我说话，我真想她快点接我的电话，我真想见到她。可是她的手机却打不通。
就约了joy。
我和小昨认识是因为joy，我很想知道joy爱的女孩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这理由看上去有些荒唐，高中的时候知道什么是爱，joy爱的小昨也不过是joy的想象。
我和joy走在夏天雷雨后潮湿的道路上，说着各自的生活，突然就想起小昨说joy每次约她见面都只是谈谈近况，“他居然问我数学考得怎么样，在圣诞节的晚上，我真是很闷。”小昨瞪大了眼睛说。
我笑了，joy问我笑什么，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羞涩的男生。
真不知道为什么joy从来都没对小昨说他爱她，也许只是小昨没有给他机会。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昨，也许是因为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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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醒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我努力地想了想我是谁，我在哪里，结果我只知道我是小昨，不知道我在哪里。这让我觉得十分恐慌。又因为恐慌，我连我是谁之外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我坐着发了一会呆，决定走出房间看看。我发现打开门我就直接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旁都是一样的房间，和我刚才呆着的地方一样的外观。周围很安静。
四周看上去都一样，不同的方向都是一样的景色，我在四处张望了一会之后，连方向都分辨不出不同。
我漫无目的地向着一个方向朝前走，走着走着，就听到人声，我向着那里跑去，跑着跑着，有放慢了脚步，我走得更慢了。
四处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建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一个极空旷的广场，时不时有两三个人在我身边经过。我想拉住个人问问，可是他们都在我开口之前消失了。
“bobo！”
迎面走来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生，她眼睛盯着我，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bobo！”她还在叫着这个名字。我盯着她，显然她是在叫我，我就不由自主地冲她笑了。她如释重负般地也笑了，她勾住了我的手臂，“bobo，是我，咪咪。你该回家了，我们一起去。”我于是知道她叫作咪咪。她拖着我走，更像是她带我回她的家，一路上她都没有说什么话，她只是皱着眉头拖着我走。有时候她会看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她会笑笑，笑得很谄媚，似乎做错了什么事需要讨好我。
终于走到“我家”，开门的是nic。nic很高兴地和我们打招呼，虽然他也叫我bobo，咪咪叫他peter，但是我真是高兴，终于又见到了nic。
我耐心地等着，咪咪终于说她要回家了，我笑着把她送出家门，她走出去，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又叫了我一声bobo，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她有一双漾着忧伤的眼睛，我真是喜欢她。
我关上了门，我叫着nic，可是他没有了笑容。他厌烦地看着我，他说什么nic。我说不出话来，我突然想起了三五厌烦的表情，nic也是这样的表情。还有三五的奇怪的笑容，我是不是在接受奇怪的教育呢？
我坐在椅子上发呆，显然我遇到了严重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却又很难说。突然nic很慌张地叫我，他说，bobo，你的信。
信上说，晚上8：30在广场的钟楼见。

8点的时候我走出了家门，我向着广场走，走着就突然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上了箭头，指着我要去的地方。我于是顺着箭头走，渐渐地走到了广场中央的钟楼。这钟楼看上去像是个放大了10倍的自鸣钟，黑夜里像是个古堡的塔楼。箭头继续向钟楼里延伸，我真不想进去，可是背后的箭头都消失，黑夜里我辩不清方向。我只能继续走，爬着旋转的楼梯，想到了小说里常提到的情景，我觉得自己好象是提着裙子，掂着脚尖，偷偷爬上塔楼的公主，会不会有个遗忘了的纺车在等我呢？
结果我看到了三五。我真是在接受奇怪的教育。“你要在这里生活，必须遵守的规则如下：
1.你是bobo，peter是peter
2.在图书馆工作
3.自愿在17点之后不出家门
4.不断地使你和peter 的关系恶化
5.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这些规则
你将定时接受检查，直到达到我们的标准才能离开这里。如果违反规定，要受到惩罚。知道了吗，小昨？”
我点了点头，“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是小昨吗？是吗？！！！”三五突然大声吆喝，接着就有两个人把我困到了钟的分针上，时间是9：00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分针一格一格地走着，过了15分钟，我开始觉得恐惧异常。我开始头朝下了，绳子没有捆紧，我在渐渐地往外滑，一分钟总是那么快地过去，我觉得血在向着头涌去，我好象感觉到它们在血管里冲刺，我好象听到它们奔跑的声音，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黑色的天空却在闭上的眼睛外面发着刺眼的光。
绳子松了，时间是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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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节课，我总是要遇到一个像joy的男孩，我总是忍不住看他几眼，他也一直在看着我。小昨说的对，不知为什么有时候会忍不住就笑了，一次我看他的时候，我对他笑了，于是我们总是坐在一起上课。
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我问他可以叫他joy吗？他说那怎么称呼你，我说随便。于是他叫我咪咪。
课当然很没有意思，可他是个有趣的人，我当然也有趣，所以早上第一节课总是很有趣。有一次，他问我为什么下课铃一打，就会头也不回地就离开，我说下课后这里没有我牵挂的东西。他说那为什么连再见都不说，我说我们总会在下节课遇到的。他说如果我不再来呢，我说那么我们这段“数据库课情缘”就剧终了。
就这样，在一个没什么两样的早晨，我和我的joy的只在课堂上的恋情第一次被确认。

我总是在问小昨，小昨，你在做什么。她总是说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有时候我觉得我问的很多余，因为她的回答几乎是我问的每个人的回答，好象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发呆，一天接着一天地发呆。他们也许只是一时理不出头绪，不知道怎样叙述。可是小昨说，做了什么到后来都好象从没做过。我觉得小昨是错的。只是暂时没有理由反驳。
有时候我会和小昨说起将来的事情，她眼睛放着光，我想我的眼睛也一定放着光。这时候我会问她，难道这些在某一天，也会好象从没发生过吗？她就哭了。
有时候我真是难过，我和小昨马上就要分开了，我真想她可以变成一个机器人，放在我的口袋里，需要的时候，只要给她上上发条，她就在我面前活灵活现。

在kfc遇到了joy，小昨的joy，他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我问他那是你的honey？他腼腆地笑了，我觉得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手牵着手，他说也许当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可以。我突然想起他也要去英国的，我们还会在一个国家。
想起了我的honey，我后悔没有问他要他的手机号码，我真想见见我的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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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死了，可是我还是开始了bobo的生活。
我在图书馆的工作非常轻松，图书馆总是有很多人，他们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厚厚的书。他们总是每天都来，每天来的都只是他们。我看了他们三天，一个一个地看，我发现peter也总是天天来。
有一天，我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发现他们都在望着白纸发呆，一整本白纸。
我于是去看那些书架上的书，却都是真正的书。接下去的几天我发现他们总是在拿那几本空白的书，大家轮换着书名，在图书馆发一天的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我又想起peter也是天天来的。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是在图书馆里充当看书的人。
接下去的几天充满了乐趣，咪咪的工作是在广场上充当路人，我在休息的时候，坐在广场中央的那座钟楼边上，看着她来来回回地走着。她总是在扮演不同的人物，有时候她看起来像是个忧郁的青春期少女，有时候是个fashion而没有脑子的女青年，有时候又是个无所事事的愤青。
她从来都是自顾自地在走，不东张西望，专心地走路。走路是她的工作，可是扮演不同的路人却是她为自己找的活儿。别的路人不论走上多少个来回都只是一样的默默隐忍的表情，可是她不同，她不论走上多少个来回都有不同的表情。
我就坐在钟楼边上，用了我两个休息天的时间，看着咪咪表演的无数个来回。

我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生活了很多天了，我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承认自己是bobo了。事实上承认或者不承认都没有什么关系，除第一次咪咪叫了我两次bobo，peter叫了我一次bobo，我在这里的那么多天再也没什么人叫我的名字，连对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所要做的就是工作日的早晨赶到图书馆，在那里扮演一个智能广告牌，有人碰到我，我就说，请在图书馆遵守公民守则，还好是个公益广告牌。
我在图书馆里四处转悠，我开始看书打发时间，当然不是看白纸，图书馆其实有很多书，我一本一本地看下去，最近我一直都在看A字头的书，快要到B了。
休息天我就去看咪咪走路，现在她知道我在看她，表演地越发卖力，她开始换衣服了，她找到了道具。
唯一让我困惑的事情是“不断地使你和peter的关系恶化”，我不知道要怎样恶化，我和peter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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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又给了我一封信，信上说8：30，钟楼见。我想我5点之后可以出去吗？
三五照例厌烦地看了我一眼，我说是你叫我现在来的，我没有违反规定。他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坐吧。
他不停地翻着手里的报告纸，我想也许那纸也是空白的，可是仔细看看是有字的。他看得那么忘我，好象世界上就只有那一叠纸。
那么，你说说你和peter的关系吧。三五突然说，我吓了一跳。
我，和peter？我想起他说守则是不断恶化和peter的关系。我于是说我和peter越来越糟，他令人讨厌，我们从来不说话。
那么，你的感觉是什么？
我？没什么，我和peter本来就没什么。
你和peter没什么，那么你和nic呢？
我突然想起了nic，我几乎忘了还有nic这个人。“可是，你说的peter是peter，怎么又来了nic？”
我于是还是不及格，我又被绑在了分针上，这次我没怎么觉得害怕，我只是一直在想nic和peter。


bobo是bobo，前一个bobo是指我，我是bobo，我是小昨，就是小昨是bobo
peter是peter，前一个peter是我认识的nic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知道他是nic，现在让我想想peter长什么样？是不是我认识的nic？
我于是在房子里找peter，他在楼顶的躺椅上睡觉，我凑近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他，他是我第一眼看到的peter，他和nic长得一个类型，可他是不是就是nic？nic长什么样呢？
我又跑向厕所，我去照镜子，我仔细地看了看bobo的脸，是我的脸。
不去想长相，想想人，nic和peter，是怎样的？
想想我自己，我是怎样的？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不知不觉我已经换了个我了？
我跑去我常常坐着的钟楼边上的石头，我坐在上面想了一整天。最后我决定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先考虑bobo和peter的问题，也就是我和nic的关系的问题。
显然我们必须先关系很好然后关系恶化，我必须先和peter“关系很好”
我就跑回家去了，我摇醒了peter，我说peter，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他说，你去烧。我就去烧了，只有泡面，我煮了两个鸡蛋，全都给了peter。
他闷头猛吃，我想对他说说我的工作，可是守则说我不能对他说我的工作，我想他也不能对我说他去图书馆看空白书的感受。
我又想对他说说我的想法，可是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好”，而我又该说谁的想法，小昨的，bobo的，我的？
我就呆呆地看着他，他抬头看了我，他笑着对我说“找不到可以说的话是吗？”
我有些惊讶，他说“我都被绑了4次了。”于是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于是真的好了起来，我们一直在持续谁的头大的讨论，他说我的头大充满了空气，人丢在水里像个浮标，我觉得那比我气球的比喻有趣得多。
我们在五点之后就在房子里打架和吵嘴，直到我笑得肚子疼，再没有力气只能睡觉。
可是三五还是厌烦地看了我一眼，他拍着台子对我说我该让关系恶化，我这样做是在挑衅。他拍着台子，震得我觉得连接心脏的血管疼。我倒挂在分针上的时候觉得血液充满了头，我想我现在是个红色的浮标了，我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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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数据库就要学完了，我想我只需要和以前那样离开教室就可以结束了，虽然我不想那样，可是终究是会结束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可是结果出乎我预料，我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教室，joy没有叫住我，他让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没有给我机会再回头看他一眼。我觉得真是可笑，我于是打电话给小昨，小昨说过几天你考完试就可以忘记数据库都学了什么，就等于从没上过数据库课。我真恨她，她总是不愿意哪怕说一句安慰的话，她从不安慰我。她甚至连知道我就要走了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她是个多么会装可爱的人，却从来不对我温情。
我于是约了joy，我和他一起吃饭，我和他还是说着各自的生活。
“你不是说你喜欢会叮一声响的打火机吗？我会帮你带一个的。”我对joy说。
他停下来，奇怪地盯着我，他说“我不抽烟。”我于是想起来那是我的joy对我说的话。
我笑笑，我问joy他觉得小昨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说还有必要谈吗。
我说我只是想听听。
我于是就听到了他爱过的小昨，我问他会不会有一点他现在honey的影子。
他想了想，说至少他们的性别不一样。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混乱，身边的人都那么混乱，我真想认识一个和我处境相同，生活却井井有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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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钟楼边上的石头上，等着咪咪走几个来回，可是她今天一直都没有来，我一直在想怎样使我和peter的关系恶化，可是我觉得我和peter的关系没有恶化的可能，因为其实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称得上有什么值得恶化的关系。
我想我为什么要去恶化关系，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要去问问peter，问问他的想法。
我坐在那里用了一天的时间，决定要和peter商量一下。天色暗了下来，我没有注意。突然我坐着的石头动了，我跳了起来，我看到那石头原来也是个人扮演的。
三五对我说，那么晚了，你不回去了？你还让不让我回去？
我突然觉得我的生活真是混乱，这里还有没有生活得井井有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