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注册个人资料论坛选项悄悄话搜索在线会员日历帮助退出 收藏 | 设为首页

ASWECAN ASWECAN > Wicretrend > 文字 > 阿半对叉子说:)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作者
主题 发布新主题    回复主题

半成品KASSY
会员
阿半对叉子说:)

阿半的纯白色单纯爱情


阿半上车之前扭了脚。在扭了脚之前她正和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接吻。他们接了很长的吻。那个男人个高,但是阿半不是很高,所以她要踮起脚尖才来吻到他的唇。于是在转身上桑塔纳的时候阿半就扭了脚。

她上了车,对着车外很潇洒地摇着手,说着“拜拜”,一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小点,任阿半扭过头去寻找他怎么都找不到,消失在视线里。阿半一手抚摩着自己扭伤了的脚踝,一边轻轻呻吟着,呻吟着呻吟着眼泪就下来了。
开车的司机问了一句:“小姐你还好吧?”结果被阿半给了一个白眼。
“谁要他多管闲事来着?”阿半想。一边想一边望口袋里掏出一只白金的钻戒戴上。又在口袋里拿了纸巾擦了擦眼泪。

车飞快地奔跑。阿半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远方渐渐靠近的景物,偶尔瞟一眼车侧窗边那些迅速后退的景物。那些绿色的树木和稻田飞快地向后退着,那些光线相近的颜色相近的事物渐渐模糊地拉成了一条线在身边纠结起伏不定。

那个漂亮的男人叫叉子。从他住院出现在阿半眼前的时候阿半就这么叫他。
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阿半那时候刚从医科毕业。正在一所市医院里面实习。在特护病房当高级护理实习生。她经常骄傲地告诉别人说自己是高级护理,以后就是专门护理的管理人才,属于护士长那一类领导型的人物。她总是翻着白眼跟那些由卫校毕业中专文凭的小护士说话。口吻里还带着一股子骄傲的命令口气。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委屈了,自己一个本科护理非要跟那些中专的小护士混在一起。于是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积极地写着入党申请书。

阿半的工作很好找。她分在市医院的特护病房实习,在实习的时候医院的护士长找她谈过几次话,意思就是说医院现在缺乏高级护理管理人才,如果她实习期间的成绩不错,医院会考虑将她留在市医院。

于是阿半就开始了她努力工作表现的生涯。

阿半以为出现在特护病房的都是那些机关里的干部。因为在她进入特护病房以后看见的大多都是那些苍老的面容。那些已经被岁月洗劫一空的没有了生命力的躯壳。可那些带着幼稚心态企图母鸡变凤凰还作着灰姑娘美梦的小护士们还在没完没了地注意着特护病房里是否出现了一两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如果偶尔来了一两个,当然也就会引起特护病房护士们的骚动。

但是阿半始终还是佩服这些小姑娘的。她们每天帮这些有着各种毛病的老人处理着连他们自己儿女都不愿意下手做的事情。例如接尿排便,以及擦洗身体以防褥疮,还有哪一个病房几点吃药换药她们都用自己的小本子仔细地记着。她们小心地帮老人们扎针,用平稳的手控制着尖锐的针头,将它们缓慢而平稳地推进老人脆弱的血管里。有时候哄老人就好象哄小孩子。这些年轻的护士的本领不亚于那些幼儿园的阿姨们。她们换着法子来满足这些老人很幼稚的要求。

医院里每天都在发生事情。有时候这个病房空了下一个人又住进来了。
病房空了是有三个原因,一就是病人康复了。二是病人转院或者转病房了,三当然就是又一个生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里经常会遇见那些家属笑着带着康复的病人离开,然后悄悄给医师和护士留下很多水果。当然也会遇见那些哭着喊着嚎叫着趴在已经被白布盖了头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的家属。家属的嚎叫是惊人的,那种哭着喊着要留住什么但是又无能为力的已经接近了动物一般原始的感情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有时候上前去劝说家属要节哀的医师和护士还会被殴打抓伤,有时候还要充当苦力把那些因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歇斯底里伤心过度的昏厥的家属又送到急诊科。

阿半其实是在慢慢地学习也在慢慢地适应。有时候她看见那些医师在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以后表情麻木和平淡。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态度。她觉得自己总是被感动着的,当自己站在康复病人的面前笑着说“以后好好生活,希望以后不要再这个地方再见到你”的时候她觉得她是骄傲的。可她一转过身来看见的却是医师轻轻地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睡觉休息去了。

阿半不喜欢这里的主治医师,26岁的男人板着个脸说话严厉眼神刻板。但是她看见过这个男人蹲在19号病房外墙边哭。哭得好象一个孩子,很委屈很单薄的样子。
他一定是累坏了。那时候阿半是这样想的。

后来才知道19号原来是一个骨癌晚期。他一直疼痛难忍,在病房里呻吟颤抖,好几次想从17楼窗子上跳下去,结果被几个护士及时发现拦腰抱了下来。19号其实已经无可就药。可是医生和护士都不能这么说。他们一直在告诉19 号不要放弃,要努力。每一次阿半轮班进病房查看的时候,这个全身已经浮肿颤抖的濒临死亡的病人会变得异常激动和疯狂。他流着眼泪和鼻涕用脑袋撞着床上的栏杆说自己疼痛,要一针杜冷丁,希望能暂时抑制疼痛。阿半摇着头说自己没有开杜冷丁的权利,开这种药医院有先观规定必须由医师来开。
渐渐的杜冷丁已经无法控制19号的疼痛。于是这个病人被受煎熬。

最后19号不再要求杜冷丁而是要求安乐死。一次又一次地恳求。一边呻吟着,一边流着眼泪鼻涕,最后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
是的,太痛苦了,可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权利选择安乐死……

主治医师就是这样哭的。他蹲在19 号的病房外抽泣。19号的呻吟和疼痛已经让这个刻板的男人变得心软了。

阿半在实习期间不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实习护士。是的,她经常被护士长点名批评。因为她总是忘记把自己的长头发束起来挽好规规矩矩别在后闹勺。
“说过多少遍了,头发上带有大量的细菌,一不注意就会造成病人伤口的感染。把头发好好别在帽子后面!”这是护士长每一次对阿半强调的。

阿半个子不高。她喜欢穿带一点跟的鞋子,稍稍地扭着屁股在医院17楼特护病房走廊上来来去去。她喜欢她的护士工作装。她露出她那纤细的小腿噔噔地像阵风似的。夏天的时候,她就只穿工作服,白皙的小颈子和小腿露出来,还连带着她肩膀上的两条细细的锁骨,她不戴项链没有穿耳洞,她要的就是看起来干净。
她只是在耳朵后面抹点儿淡淡的香水,记得天热的时候别有汗味儿。

一到中午,阿半就和几个小姐们儿乘着电梯下去,拿着饭盒到食堂里面打些小菜和饭叽里咕噜说一中午话然后又回到值班室里继续守着。有时候自己领了加班工资也为自己打打牙祭,到对面一个小饭馆里头去,要几个小菜,要服务生当着自己的面儿把自己用的碗筷都用开水一一烫过方能放心吃饱。

当阿半顺利通过考核以后就正式成为市医院的高级护理以后,阿半也要开始被安排夜班。阿半对夜班看得不是太重。家里人说那太熬身子。其实阿半觉得不怎么,趁年轻,很多东西需要体验。

阿半去过护士长的办公室。护士长有一个单独的工作室其实也就是休息室,里面有张单人床,还有一台17寸纯平显示器奔4的联想电脑。于是阿半从那一天开始就不太害怕以后熬夜班,她始终觉得自己以后就是护士长,因为自己学历比这里每一个护士都高,包括现在的护士长。以后上夜班她自己就在这样一个担任休息室里上网写文章打电子游戏,一夜很快就这么过去可。

于是几个小护士就真的坐在办公室里值夜班。夜里其实很清闲,开始的时候几个小护士涂新鲜还有说有笑,吹牛聊天。大家都说一些医院里的事情,其中包括鬼故事还有一些病人梦游杀医生护士之类的恐怖故事。最老套的还有一个叫《我和你背靠背》的故事,几个人说起来唧唧咯咯地笑。年纪都小,什么都敢说,什么停尸房,太平间,医院后院的器官标本……大家都拿来说拿来聊。但是年纪大一点的不聊。她们很谨慎说话很严谨。她们甚至警告阿半这几个小年轻的不要乱说,这些事情其实是一些垃圾信息,在脑袋里面堆积久了迟早要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到了后来几个小护士就逐渐发现肚子很饿。于是有的人就开始在自己的办公室抽屉里找方便面和糕点,热水一泡,咖啡一烧,一层楼上就香味四溢。于是阿半也决定等白天去超市里买很多食品对付夜班的漫长。
当然还有很多小护士在后半夜的时候精神不太好,相互轮流睡一会,有的还拿出《蜡笔小新》一边看一边笑。偶尔用眼睛看看墙壁上的信号灯。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病人需要帮忙。有时候看见灯亮了,看好了是哪一个病房的病人,披一见衣服就到他的病房里去看他是怎么了,有时候是病人要上厕所,需要护士搀扶,有的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在忽视做过检查以后又给药或者加氧气瓶,严重一点的就要去找值班医生。

阿半遇见叉子的时候叉子正在昏迷中,但是已经被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修理过。被诊断为两根肋骨断裂,小腿骨轻度骨折,鼻子粉碎性骨折。他的头被纱布包得很严实,每三天阿半就要负责帮他换一次药,每一次换药他都要叫唤得很厉害。

叉子的出现使特护病房出现了一点点的风波,因为沙子看起来很年轻。能进特护病房的人都是有钱或者有权的人。于是又有几个小护士开始了她们的仙杜瑞拉一样的梦幻。

特护的护士不但有替病人换药等一般护士的责任,还有陪病人聊天解闷看护的责任。除了高级的设施和幽雅的环境,护士这就是特护病房的一个强而有力的以区分平常和高级的等级有利武器。

叉子总是在夜里,阿半上夜班的时候按响呼叫铃。于是阿半就匆匆到了他的病房里,可叉子却叫阿半陪他聊天。到了白天,阿半回家休息了,叉子也在蒙头大睡。其他的小护士在值班室里看见叉子的呼叫灯一亮,阿半一出去就没有了影踪,一直延续到天亮。

特护病房里或许是要发生一些事情的。

阿半一天一天把叉子头上的纱布解下一些来,看着他满是疤痕的脸渐渐复原平滑起来,这个家伙在高速公路上遇见了车祸,自己的车和一张超载的客运车想撞居然还活着。只是费了外科医生很多的精力把他那坍塌的鼻子用石膏从新垫起来,把他的肋骨处理好,把他的脚用石膏吊在特护病房的床脚上。

叉子赖在特护病房里几乎有8个月。每个月以3万的医疗费支付着。他心安理得地睡在他的床上,睡得很香很安稳。

阿半把医院里很多鬼故事都说给叉子听了,叉子说听了故事以后午夜里总看见有影子在周围晃,所以一到阿半值夜班,叉子就猛按呼叫铃,于是阿半一走进他的病房,他又开始说要听鬼故事。

后来阿半不讲鬼故事,因为再讲阿半也要怀疑自己或许夜里真的能碰见什么东西。于是就给他讲特护病房里的故事。

是的那时候阿半记起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但是已经枯萎了的女人,那个女人得的是肝癌。她享受的是特护病房里最好的设施和待遇。可从来没有拖欠过医院半分钱,一个月末的时候总会有人给她送钱来,再三叮嘱医院一定要给她最好的医疗设施。其实给她这些享受条件的是一个企业。这个企业有一个女老板。这个得肝癌的女人跟女老板没有非亲非故却受着如此优厚的待遇。

“这是为什么呢?”叉子的脸埋在重重的纱布下问阿半。

阿半告诉他,因为这个女人为公司奉献了她的青春和名声。这个女人以前在这个企业里的名声不是很好,只因为她长得漂亮,平时和男同志往来也密切些了。企业本来办得也不容易,相互借款贷款的,相互资金亏空就难以周转。后来企业的女老板亲自招贤要找个能催款还债的能人,结果这个女人去应聘了。

“后来呢?”叉子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这个女人的确是能人,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某些女人耍的无赖手段果然催回了一笔又一笔大款,企业工人也富裕了。但是大家都开始猜测这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这些款子回来的。于是大家这么胡乱猜测就为这个女人的贞洁涂上了很多不好的色彩。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点本事的,她为了追回一个款项,对方公司的经理耍无赖说如果这个女人喝酒能喝得过自己那么就还钱,否则就免谈。这个女人没有犹豫,真就这个在商场酒场上混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拼起酒来。

“她赢了么?”叉子问。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让女老板失望过。她把那男人硬是拼得睡在了地下,结果自己也倒了,一躺就在医院里面躺了三个月,严重的酒精中毒和胃出血。

“后来呢?”

死了。这个女人死了,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因为别人都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来催还的债款。这个企业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她。她一个人静静地死在特护病房里。连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都不来看她。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的脏的。其实呢?这些人手里拿着的钱和工资都是她一手讨回来的。

“她的老板呢?”

没有见过面。这个女人为她的老板搏得了全企业人民的爱戴,结果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这就是女人的命运。

叉子听了以后久久不语。


过了几天,阿半跑到沙子的病房里看他的时候,叉子脸上的伤口已经可以拆线了。阿半中午抬了饭盒就站在他面前笑着看他那满是纱布包裹的脸蛋。

“一会我给你拆线。”阿半说。
“姑奶奶,大小姐,你可要轻一点。”叉子声音颤抖着说。
阿半没有理他,伸手过来查看了他的伤口,说:“恢复得不错,有时候会痒是吧?那是伤口愈合的表现。”
“恩,会痒。”
“别拿爪子乱抓知道不?不然再给你来几针,嘿嘿……”阿半在空中比了两个很恐怖的姿势哈哈笑了起来。
“不敢不敢,再痒也忍着……”叉子觉得自己好象一只砧板上的鱼。

一会阿半果然来了。她端着盘子就推开门进来,坐在叉子旁边。把叉子脸上的纱布都解开。叉子很夸张地在嘴里发出“嘶嘶吁吁”的声音。
阿半给他擦了酒精以后就用手术剪把线头剪断。叉子很紧张,只听见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很机械的声音在自己的脸部游弋,还有一点微微的痒。阿半用止血钳夹住线头一拉,叉子只感觉伤口一阵刺痛,好象被蚂蚁叮咬到一样,轻轻那么一下,自己还来不及叫,就看见阿半已经把一针线拆除了。接下来就是顺着自己的伤口把所有的针都拆除。

最后叉子脸下方脖子上最后一针被拆除以后,叉子发现自己已经满身都是汗水了。他呼了一口气,发现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紧张什么?看你紧张的。”阿半看着他笑了起来。
“疼。”叉子龇牙咧嘴地说。
“这不就完了吗?”阿半又给他上了一点药,“我看看。”说着有检查了一遍叉子的伤口。
“好没?”叉子很小心地问。
“好了,急什么?”阿半看着叉子轻轻笑了起来,“如果我以后当了护士长,你还是这样躺在我面前。”阿半又顿了顿,换了一个很严肃表情,手里拿着一支没有拆封的一次性针管对着叉子说:“我要扎哪想扎哪就扎你哪,肥的,瘦的都一快扎!”说完就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天,你别咒我了……”叉子很痛苦地说。

叉子说其实就是那时候喜欢上阿半的。因为她那带着明亮纯净的没有心没有肺的笑容。还有她没事就喜欢对着那些中专技校毕业的小护士翻白眼的样子。还有她那一小截雪白的小腿在护士服下噔噔走路的声音。有时候她偷懒跑到沙子的病房里来,拿着《蜡笔小新》一个人唧唧咯咯地笑。
叉子有时候问她:“你干吗不拿到别的病房里去?”
阿半说:“傻啊?别的病房都是老头子。看着都没有兴趣。”
“我受不了了。”
“没有关系,现在的年轻人补钙都补得多。”阿半瞟了一眼就继续看。

后来叉子走了。在一个风很大的春天。阿半把双手放在护士服的衣兜里站在医院大门口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她朝那些送沙子走态度很热乎的其他的小护士偶尔翻一个白眼,然后又换一个姿势远远地看着。
叉子觉得那一幕好象是电影镜头在切换一样,一格一格地就被分割开来,显得有点不真实很单调。她站在热辣辣的阳光下,眼前的景象是惨白的,人们的面目模糊不清,好象亮晒在阳光下的死鱼。人群是模糊的,好象看电影那样,所有人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影子,一晃就从身边过去了,千百个人里面只看见她一个人,不高的个子,很单纯的表情,有点忧伤但是还是那种很难消磨的得意劲儿。

后来呢?他们应该顺理成章地相爱才对。

阿半噘了噘嘴:“后来我们的确爱过了。但是分开了。”
她拿出了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颗很漂亮的小钻戒。
“ 下一个月我就要嫁给那个医生了,对,就是刚才给你们讲的那个蹲在墙角哭的男人。他像个孩子……”
“其实不爱沙子有很多理由,其中就是我无法忍受他破碎的鼻子。你问我为什么?天啊,他的鼻骨粉碎性骨折,被石膏还原,只有一只鼻孔能出气,我无法想象我们在接吻的时候那种非常畸形的感觉。”

“可我还是吻他了,是的,在我们最后分别的时候。带着某一种纯真的感情。曾经那么单纯的在白色的圣洁的地方所产生的爱恋。我告诉他下一个月我将是别人的妻。
哦,宝贝,千万不要觉得那是一个伤情的故事。这是我在特护病房里一个小小的优美插曲。
你看,我还想给你讲一个关于特护里我碰见那些不干净的,就是那些你知道的,所谓鬼怪之类的东西的故事。那的确是真的……”

现在阿半还是一个特护病房的高级护理。她每天在琢磨着今天夜里夜班应该吃什么消夜换换口味。她也在这里等待着下一个病人。她还是穿着白色的带点跟的鞋子,尽管她现在把脚给扭了,她还是噔噔地走着,只是那种噔噔的声音一声高一声低。她还是讲那些鬼故事给新来的小护士听。把她们吓得不敢一个人值夜班。现在的阿半经常教训那些来实习的小护士,叫她们把头发好好别在护士帽后面,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头发上有细菌容易感染的言论。她的香水在送走一个又一个病人以后始终没有换过。是的,她希望她的香味能让人想起某一个纯真的时代……当遇见年轻男患者的时候她会把左手的戒指取下来,然后对着他微笑。是的,其实生命需要有一点希望和憧憬,就好象她现在一直盼望自己能当上护士长一样……

__________________
我,没有翅膀,飞不出绝望……

2002-09-07 03:29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半成品KASSY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所有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现在时间 05:38 AM 发布新主题    回复主题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显示可打印版本 | 将本页发送给朋友

论坛跳转:
 

论坛状态:
你不可以发布新主题
你不可以回复主题
你不可以上传附件
你不可以编辑帖子
HTML代码禁止
vB代码允许
表情符号允许
[IMG]代码禁止
 

1999-2022 ASWECAN · 请尊重知识产权 本站所有内容不允许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