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写作/wooder

　　眼见agi是越哄越麻，并且能和自己的偶像眉来眼去，看着眼气，我要
砸砖喽。:-)

　　巴塞尔姆的《白雪公主》和《玻璃山》是戏仿杰作，可对比看看宁财神
的文章算不算戏仿，至于反讽（我认为戏仿和反讽是不可分的）也可参照巴
塞尔姆的小说《克尔凯郭尔对施莱格尔的不公正》看看，这是他专门针对克
尔凯郭尔的反讽写的一篇反讽小说。看到agi一口一个文学性、思想性，用
得那个欢啊。我是看到这两个词头就大，agi批了意识形态领导文学的流毒
，而这两个词我认为恰恰就是一种流毒，因为这样把文学涉及的所有东西给
括进这两个词，然后再对立起来，是“在朝者”最爱用的手法（agi认为现
在在中国文坛有实际影响力是那些人物？恐怕所想的在朝者早沦为“在野者
”了），这样一种分法对作任何文学现象都最容易论断，也显得最是非分明
，因此这两个词我是根本不敢用。

　　看我的主页就知道，我和余华一样也是基本不读中国书的。我可以说是
伴着《收获》、《中篇小说选刊》等刊物长大的，前一直很喜欢马原，可惜
他长久不写了，前两年还看看朱文的小说，再后就基本不读了，现在偶尔会
翻翻《列子》和《庄子》，其它全部就是向外一边倒了。对于余华，他的小
说我除了很早上学时看过《1986年》、《活着》外，以后就没再怎么看，去
年因要好的网友对《细雨中的呼喊》叫好贴到网上看一下，并不是很喜欢，
年初还买了他的散文集翻了翻，我的感觉和agi恰恰相反，我认为余华是中
国现今中国小说家中语言驾驭最好的作家，可以说在汉语写作上他找到感觉
了，相反他薄弱的方面是他的？


　　（我左逃右躲就是不想说思想性这个词，找不到合适的词，干脆用问号
，想用一个词把自己的感觉给囊括了可能是愚蠢的想法。）小说的形式和内
容为吗要分？谁非得要这样分？怎么分？真是缺德。:-) 　大家看到就是我
在分。比如卡尔维诺最后的小说集《帕洛马尔》是我非常喜欢的。他是有名
的每出一本小说，小说的形式绝对不会和以前的重复，而且各形式之间变化
相当大，从令人眼花暸乱的《寒冬夜行人》的结构形式，（注意，说眼花暸
乱可不是很杂，很混乱，实际他玩得相当从容，感觉就跟影片《低级小说》
结构玩得那样从容，老用一个“玩”字，大家可能以为卡写小说态度很随便
，看过《未》的就知道他写东西的认真程度。），到最后《帕》的各篇的极
其短小、简单。《帕》简单已经有点不适合给它套用“小说形式”这个词了
。引《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确切”一讲，这几讲我熟得可以任意引一段
来支撑我的观点，实际我是喜欢的一直想把它们背下来。观点？我对小说的
观点是什么？我写东西常常写着写着自己好象都乱得没有观点了。

　　“在最近几年，我用以取代故事结构练习的是描写方面的其他练习；在
今天，这是一门被大大忽视了的艺术。像一个小学生写家庭作业以《描写长
颈鹿》或者《描写星空》为题写作文一样，我也努力在笔记本中写满了这样
的练习，而且从这些材料中编写出一本书来。这就是《帕洛马尔先生》（Mr.Palomar
），英译本最近已经出版（一九八五年）。这是一种日记，谈的是知识的最
细微的问题、与世界建立关系的方式，和在使用沉默与语言中得到的满足和
失望。”而结果是这样一种“小学生似的家庭作业”让我百读不厌，不停玩
味。而且也可以肯定的不是卡的语言吸引了我，那是什么？思想？:-)，我
不知道。好的小说你对他的感觉就象一颗荷叶上的露珠，虽静犹动，或者叫
“凝滞的流动”，当你觉得彻底把握住了它，再读好象又不敢完全肯定。卡
在第三讲谈文学形式的时候，对两类好的作家有火焰和晶体的比喻。网络小
说好象还不具备让我们能反复玩味的能力，更简单地说不能给我一种阅读上
的快感。一枝射向财神的冷箭。:-)我向来认为写小说就是一种游戏，作者
玩得高兴就玩，玩得不高兴、没劲那最好就罢笔。注意不是说小说背后的作
者持一种游戏的人生的态度。现在许多诗人、作家都在谈智慧的写作，这肯
定就要提博尔赫斯，agi不用砍余华的，告诉你砍谁，砍博尔赫斯，博是好
点的中国作家的神，至少绝对是余华的偶像，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位中国作家
这么经常地在文章中谈和引博，当然他谈的相当不错。而对我，可以说任何
谈博的文字我都有兴趣看看。博是如何写作的？有兴趣可以去我的主页看看
他谈的自己如何构思一篇小说的创作谈。引一段坡的文字，这也是博引过的
一个观点。这是坡讲他是如何写《乌鸦》这首名诗的。“我自问——

　　‘各种忧伤的题材中，基于我们对人类的普遍认识，什么最为忧伤？’
死亡——是非此莫属。‘那么，’我说，‘这种最忧伤的题材在什么情况下
最有诗意呢？’根据我已经解释过的。。。答案。。。显而易见——‘当死
亡与美最密切结合的时候’：那么美女之死，毫无疑问，是世界是最富于诗
意的题材了——同样，痛失这位美女的情郎，应该是最适宜叙述这件事情的
人了。”另外，唯美和智慧不是相背的，博的小说就显示了唯美如果和智慧
结合的好，就可以表现出最美妙的文学效果。至于agi所说的“反智”中的
“智”算不算智可能还有待判定。

　　agi把对诗的或说对昆曲的标准套到了小说上，语言上的节奏感对诗是
特别重要，这也是大家常提的，前和一个写诗的朋友也聊过，他说这个节奏
感并不是就具体指音节上的，意思我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指一首诗在整体
形式上显示出某种节奏感，比如一部好的影片，我们常说它的节奏感很好。
说得有点模糊了。agi总夸财神的文章节奏好，但又总和诗的韵律结合起来
谈，最后竟扯到汉语的发音上去，那就是做学问，不是谈小说了。文抄公又
要抄一段了，这次是弗莱的《现代百年》。

　　“然而至少在现代文学、特别是诗歌方面，我们则需要考虑其他的一些
倾向。现代主义的感觉与浪漫主义的一大差别，就是对连贯性不再持赞扬的
态度。这也许与我们前面讨论过的对进步的信念逐渐衰落有关。史云朋（A.C. Swinburne
）诗歌中那线性的冲力使他的读者能够一口气读完上百页的诗剧或抒情诗，
然而，艾略特却觉得这种冲力属于一个“从不思考的”诗人，他在感情和诗
歌的技巧上都不如霍布金斯（G.M.Hopkins）那么现代，后者在技巧上更喜
欢“断裂的”而不是“奔跑的”节奏。（史云朋现已得到比较公正的评价）
，但这里有一个文学批评发展过程的问题，现在超越了现代主义的反浪漫主
义阶段，对传统的焦距也已得到了标准。）在法国，一位现代派诗人甚至认
为，诗歌的作用就是拧掉修辞脖子。

　　这一类诗人肯定会接受坡（Edgar Allan Poe)的说教，坡在现代文学中
很有影响，他断言一切长诗实际上都是自相矛盾的，而诗歌变长是因为修辞
而造成的——通常的修辞表达方式都要求有一种连续性的语句。在法国文学
中，这种修辞的连续性特别与维克多。雨果有关，他被认为是一位现代主义
出现前夕的浪漫主义者。现代派诗歌一般都趋向于间歇式的，把固定的韵律
、有组织的叙述、或某一条连贯的思路所造成的持续性催眠效应打断，而上
述种种，据说都容易导致一种被动的接受。艾略特《荒原》一诗，它的场景
、插曲和引文等，就像广告中的标语口号和图示解说一样，硬被塞进读者的
脑海，难怪有人说它是一种“看图反应的速读训练”。读者到了那里，就被
逼进了一种创造行为，把破碎的断片拼贴在一起。简言之，诗歌的连贯性交
到了读者的手上。”P42脑袋开蒙了，已经不知要归纳些啥，大家看到也有
些不是针对agi谈的，只是些自己认为相关的东西，象在做一种预防工作，
防止agi四处乱滑。:-)说了半天，讲的东西已经快和宁财神的文章无关，就
象后面agi几乎只是在和大家争鲁迅，谈发音，已经也快和宁财神无关了。
昨天一天可以说都在看宁财神的文章，对一个人的认识可以说也是百转轮回
、变动不已。从开始只是想细论宁财神的文章不是戏仿和反讽，并没有达到
卡的轻逸和迅捷。到看了《寻找猪二》感叹这家伙真是把网上男同志们聊天
时爱开玩笑的话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怀疑自己以后再在聊天室和同志们聊，
那玩笑可能开不出来了，难逃阴影。比agi的网龄，那我可算是一个网上老
混混了，有两年多了。

　　:-(，啥名堂也没混出来，聊天室也是昏天黑地地泡了两年多，现在很
少聊，聊常说的一句话也是：现在还有啥话没说过了？”我随便看了财神几
篇文章后，再按agi的推荐看《倒财运动》，《倒》不是小说，是宁财神和
他的一帮长期厮守、关系呗铁的几位网友，如光盘贩子、品茗等发的贴子组
成。从大家开始对财神的一些行为看不惯，发的较轻的玩笑批评、财神不以
为然的辩解，到后来大家越来越认真，越来越重的彼此真砸，我的心也也是
越看越凉，最后看到一名“纯水儿”的对财神的明贬暗帮，或者说是给双方
和稀泥、找台阶下的时候，简直产生了一丝恐惧。这都是怎样的一些人啊，
怎样的一种氛围熏化他们这样一种中国的？北京的？聊天室的？这样一种年
轻的男女们。都是刀枪不入、心智灵透的主了。大家一看到这，多半心想，
咋的？也要来品德教人老一套了？看了我上面的东西，应该知道，我根本不
关心这个，就象我看财神们驳斥邢育森的文章，感觉非常痛快，你让我找点
什么道德方面的词语来说，我也说不出，我只是感到一丝惊惧。可以说财神
现在这一套语言风格是在和这几个网友一起练出来的，从《倒》文中看，其
他几位侃的水平已不比财神的差。这次争论宁财神肯定觉得相当委屈，他认
为前后从来没发生变化，而亲近的网友们却认为他是渐不近人情了，网上我
们到底应该遵守什么样的规则，什么是底线？我和财神看法一致，就是自由
自在，不受任何限制，当然这不太可能，但这是网带给我们最大的快乐，我
不想把社会上遮掩的一套又渐渐地搬到了网上，财神能把《倒》文放到网上
也是这意思。棒、倒的都是同样几个人，财神可能那几日感到群众的可怕，
最后他是认错了事，不管是真心、违心，他自己也是疑惑该怎样做。这几个
网友搭成的当年支撑他的框架，现则成了他的束缚，照agi的文学性的话说
，就是从他们那里宁财神的文学性已经不可能得到帮助和提高了。

　　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