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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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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比我坚强》-----(全)一个同济土木人的故事(ZT)

为了不占太多的版面资源,让更多的好贴能在第一版,我把6贴合成一贴了,希望大家理解,能把这篇文章读完。我觉得不错。----------------AnAn

以下为楼主原文

我是一个文笔抬不上桌面的人,可能是从小就被当语文教师的母亲逼着看那些远与年龄不相称的巨著,还有什么文学巨匠的散文,抑或是像《卓亚与苏拉》,《牛虻》这类正统文学,而带上了一份叛逆感情的缘故。又或许是从一开始就选错行嫁错郎 高中就上了理科,到了大学又选了在同济里闻名的土的不能再土的土木,更深入的说,是和土打交道的地下工程的缘故吧。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发现自己慢慢的喜欢了随笔,那其中对人生的感悟,一份份淡淡的情感,又或是一种种难以释怀的惆怅。于是我常常bbs上走走看看,遗憾的是从未留下一点笔墨,网络上的东西似乎用笔墨来形容不太恰当,那么,是什么呢?说不好,有点像云彩,虚无缥缈的。那就改编一下徐志摩的诗:没留下一片云彩吧!

转眼就要毕业了。花了半个月天天足不出户地赶设计,今天总算大致完成了,又像往常一样,打开同济bbs,突然有一种想写点什么东西的冲动,在毕业的时候留给自己的一份纪念。

虽然还要继续在同济园呆上两年半。没有那份离校的伤感,但这毕竟是一个阶段的结束,而且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份闲情雅致来抒发情感了。 因为,以后你看见我(当然首先你要认识我),我十有九点五会在工地上帮老板干活。或是会在帮孩子换尿布(我希望是纸尿布,用一般的那肯定是我事业上混得不好)

这些天的晚上,熄灯后。我常常会在西南二楼的宿舍上,点上一根阿诗玛,静静地看着楼下操场上一对对的情侣。有温馨的靠在一起躺在操场上数星星的;有香樟树下,紧紧相拥,在那大口互啃馒头的;还有在路上极有情调地拌着情人嘴的。一种很想有一个女朋友的感觉涌上心头。以前这种渴望也有过,但从未如此强烈。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源头是来自生理的多,还是来自心理的多。但从哲学角度来看,有一点是肯定的,它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客观存在。

我个头不高,虽然5岁就发现很缺钙而天天吃钙片,但每次体检,我总是很惋惜的看着头顶上的1厘米而对170望洋兴叹。我一直怀疑那时给我开钙片的漂亮医生是不是拿了回扣,给我开的是假冒伪劣产品(虽然她笑起来那么迷人)。原因可能是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漂亮的女人不可靠,从四岁就开始了,因为那时老爸办公室里的一位漂亮阿姨总说要给我买什么什么,但却很少应验。所以很不幸,这位医生阿姨是在我五岁时和我见面的。

虽然不高,但还没达到在马戏团,电影里那些跑跑龙套,靠矮身高调调笑就能吃饭的地步。所以只能念书。一直读到现在。

应该说除了以上的缺点,本人在硬件上似乎也没什么大的缺点。软件吗,本人还算文质彬彬,知书达理。至少在女生面前是。如果以windowsXP为极限标准的话,也应该达到windows2000的水平了吧。

但是,我大学里却没有谈恋爱----不想,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也是有过小感情的,姑且这么称呼吧,因为我实在不觉得它可以升格为恋爱。虽然我也想让它名正言顺一点,但它终归不是,就像贾宝玉虽然最先和袭人有了性关系,但却不能说袭人是他老婆一样。这一点我想即时贾宝玉在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也想多要几个老婆。

这段小感情来得突然,去的却是那么让人察觉不到。

她是我初中的同位,叫红,长得挺漂亮,不知为什么,那时我忘了我四岁时就心领神悟,奉为至理名言的“漂亮女人不可信”。但客观的讲,这次怨我。于是乎,在我的信条上,又多了:原来自己也不可信。哈哈,这话说的我自己都糊涂了,姑且就这么说吧

她长得的确漂亮,苗条的身材,清秀的瓜子脸,脸上总放着红晕。是个美人坯子。今年寒假与她不期而遇时让我更加坚定这一点。

初中的时候,我们那就大部分是男生于男生坐,女生于女生坐了,很奇怪。初一下学期排座位的时候,老师却安排我和她坐一起。你也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总需要有条件的,至少两个要有接触。这一点,单从同济bbs上就可以看出来,常来情感论坛灌水的很少有我们土木的,为什么,没条件啊,一个班有两个女生就很不错了,而且,有胆量报土木的,你也知道,质量。。。。算了,不忍说了,接着原来的话题吧。

于是在接触中小感情有了。

我也不不知道这段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从哪一天开始的。就像总是在不经意间,嫩芽从土里钻出来一样。反正只记得一些琐碎的事。比如,我趴在桌子上休息,当我睁开眼,发现她正专注的看着我。看见我醒来,她红着脸赶紧将视线移开。 当我不经意间说那种下层披散,上面扎一个小辫的头型很好看时,我发现她下午就扎了这样一个头型。 夏天穿短袖时,我俩趴在桌子上总是有意识的互相触碰着对方的肘部。记得有文章说皮肤的似碰非碰最能交流感情,因为女人对这种皮肤的接触是最敏感的。哈哈,想想现在自己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些调情动作,感觉怪怪的。虽然我在这方面开窍的早,但因为后天不努力,所以至今还没有成为调情大师,没有像现在的班上的情场高手在调情方面独树一帜,自成体系。

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确是有点什么了。于是我决定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在一节上午的历史课上,我悄悄地给了她一个纸条,上书:我喜欢你,喜欢你脸上彩霞般的红晕,喜欢你白玉般芊芊的细手,喜欢你婀娜的身姿。

(我不知道古代的婀娜多姿到底是什么样。但八年后想想,这个词还是用错了,那时候她还是有点发育迟缓,至少生理上是这样。因为那时她的曲线是和现在孙燕姿一个级别的。)

八年后当我重新打出当年小纸条的内容,我真佩服当时的自己,居然这么正经。八年后的我肯定写不出这么优美的语言来。的确是这样,你很难要求一个现在看A片都提不起兴趣的老男生还能写出连自己都能打动的话来。

这就算开始的标志了吧,如果她现在看到我这篇文章不提出异议的话,

我侧着脸看她,看到这个纸条,她只是红着脸笑,默默地抿着嘴。真美,那是她在我记忆中最美的一张特写。侧着脸看,阳光照在她披肩的头发上,照得如丝的秀发透明发黄。秀气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小巧的红唇。像是刻在窗外美丽景色上的石板画。

于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知道了。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幸福,那就是:你一直喜欢一个人,而当你鼓足勇气向她(他)表白,才知道她(他)也默默喜欢着你的时候。

我记得曾经有位名人说,真正的爱情是16岁以前的那份若有若无的爱恋。

我想这一说法是有相当的道理的,在这个物质社会里,很难在你成年后再找出那种纯粹的感情了,你老爸老妈总会问,你那个男朋友学历怎么样啊,单位如何啊。收入高不高啊,有房子吗?就算你什么也不管,相信小说中的纯粹爱情。铁定跟了他。这种爱情也早迟会灰飞烟灭的。因为当你手上牵着的孩子看着别人家的主妇在挑选着进口新奇士而流口水,而你只能捂紧口袋,在满是残根败叶的菜摊上挑选着5毛钱一斤的芹菜时。如果你还是满脑子爱情,我真佩服你了。

其实即使是在古代,那种你挑水来我耕田的生活也不过是理想而已。因为当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会突然发现黄世仁正在敲门催租子。接着发生的事可能会有三种。
1, 这个女人坚贞不渝,继续跟着你喝西北风。--你认为每天在土里刨食的生活中会有多少感人的爱情?
2, 被黄世仁看上了,这一类一般适用于那些长得还不错的。
手臂是扳不过大腿的。还不如就这样和黄世仁走了算了。至少还可以衣食无忧。
3, 老婆甩下一句,没用的东西,扬长而去,其实也不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让她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唉,又扯远了。反正就是觉得我和她的那份感情的确很珍贵,弥足珍贵。这种感情不是那种掺杂着人类思想“文明”的,如果在那种男女之情中加上的种种顾虑,权衡,思考算是文明的话。这种感情是纯粹源自生理的。不要以为什么和生理联系就是过错。其实这才是真正高尚的,因为生理行为才是生命的源泉。我一直这么认为。

于是我和她一起放学回家,但总是在离她家巷口不远的街角停下来,因为怕被她的父母看见。总是在那目送她一直走进那个熟悉的巷口。

上课的时候,我俩的手常常不自觉地伸进课桌柜里,轻轻地拉在一起。
偶尔,我俩也会拌个小嘴。却总是那么幸福。比如,她时常似生气似不生气地对我说:你总是对别的女孩那么和声和气,却对我总是那么不当回事,我是你什么人啊。那种感觉-------幸福。可惜那时实在单纯,傻小子一个。要是现在我肯定会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然后说,你是我一辈子的老婆。
的确甜蜜,甜蜜得半年的时间,我俩的成绩都从班上第前十掉到了30开外。

我选择了离开,默默地离开。因为从小的“四书五经”就让我知道了,我应该有所追求。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于是我向班主任申请调位置。很奇怪,班主任爽快的答应了。现在想想,班主任一定是知道了点什么了
还是在早晨。我搬着书本走了,当我回过头看着她时,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眼里含着泪。我就这样走了,带走了她的眼泪,也带走了那份小感情。阳光明媚的早晨。初夏的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还是那么好看。却总也找不出那份特写的感觉,有的只是淡淡地忧伤。其实按照拍影片的要求这种离别的场景,一般是天阴沉沉的,最好还是落几滴雨。用常用的话说,天空也落下了忧伤的泪。
--------但,我们终究只是凡人。气象局不会为了凡人而去人工降雨的。

有句话说。幸福总是短暂,我想的确是这样。我本想多写点东西,但,的确,就此结束了。甚至,我还没亲过她绯红的嘴唇。拍过她可爱的小臀。所以,这的确还称不上初恋。
我觉得自己挺可怕的,小小年纪就做能出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壮举。作的不留一点情面。做的一点不顾儿女情长。甚至再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半年后,我留在我们那所重点中学高中部继续高中学习,而她却去了一所普通中学。从此再没有见面直到今年寒假。

寒假里。一位据说是在我们那的黑道混得不错的小学同学和我联系上了,他叫强,十几年未见。一定要拉我去迪厅。我一般是不去那种地方的。但这次我去了,盛情难却,再加上自己也在和自己说,为了做出一番成绩,为了“追求”,什么样的黑白两道人都要接触,什么样的朋友都要交。于是生平第一次跨进了迪厅的,面对一屋的酒气,震得地板都在发颤的摇滚和在那疯狂得摇摆着头的俊男靓女,我有点不知所措。

同学把我拉到一旁的酒桌上,对我说:刚追到手一个妞,很正点的,让你看看吧。我假装老道:哦,有那么正点吗?我倒要瞧瞧。
同学,于是对着一旁穿着低腰牛仔,红色围胸正在热舞的一位女孩喊道:嗨!过来一下。
她来到了我们的面前,顿时我惊呆了,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张脸,那双熟悉的双眸。
我原以为我忘了她,但此时,我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了。

红似乎也惊住了,但立刻缓过神来:啊,原来你就是强说的那位帅哥阿。都上研究生了啊,有本事。听说以后都是干大项目挣大钱的啊。初次见面,以后可都要靠大哥照顾了。

她假装不认识我,是的,强在旁边。但我想,即使前不在旁边,她也会这么做的。她应该这么做,

那一夜,我疯狂者发泄着,喝得烂醉。
晚上,她执意要一个人送我:用她开玩笑般的话说,帅哥吗,就不能亲近一下拉。弄得强很是不悦,但还是答应了。

出租车上,我说不出我对不起你的话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眼眶里也含着泪,却没有让它掉下来。终于,她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当时,对才14岁的我打击有多大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再也管不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再也管不了什么追求与理想,我趴在她的双腿上,哭了,痛哭流涕。
她抚摸着我都头,却再也没有怪罪我一句。像母亲,无论儿子做错什么,都宽恕者他所做的一切。
外面的寒风吹着,灌进了车厢里,好冷。

那一夜,她比我坚强。



两个小时仓促写的结尾,但我实在不想对这一段详细的描述了
因为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写不下去,挺难受的

__________________
得过且过........

2004-05-23 07:06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Iroins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ett
会员

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
童话啊!童话!
还是童话好!

2004-05-23 07:31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查看eett 的IP地址 | 编辑/删除 | 引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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