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伤害
难以舍弃队玻璃制品的偏爱,是它所折射出的光亮太迷离,还是自己的眼睛太容易被撩乱。有时候真的懒得去想。
兄弟的生日礼物选择了不甚实用的玻璃饰品。虽然用小小狡黠的理由抹去了他嘴角的不以为然,但我似乎明白了在如今的祝愿中人们已经不再需要纯粹的美丽。所以,我没有告诉他送这样晶莹却易碎的礼物只是因为心中肯定着它的剔透与迷人。
偶尔地,拥有了一面贴有金城武照片的小镜子。我把它随身携带。看着一个自己欣赏的男子在一片明亮的世界中微笑,觉得自己很幸福。
常常和同桌一起,在镜子或反射强烈的玻璃中观察彼此的五官和表情,或者盯着自己的眼睛发呆,觉得有些自恋。只是有一天同桌突然发现我们的下眼皮处已有了浅浅的皱纹才被吓了一大跳。原本坚定不移地骄傲着自己所拥有的年轻,竟然在一刹那变得质疑和惶恐。于是那天与人说话时便总是细细审视对方的下眼皮,才发觉这里的细小皱纹只是部分表情的产物,几乎每个人都有。我和同桌呼吁释然。却在那一瞬间忽地浮现母亲的脸。母亲是娇小美丽的女人,年已四十还仍有白皙的皮肤和姣好的面容。只是她不再有青春,不再会因为发现自己多了一条皱纹而大悲,亦不会因它有一丝的减少而大喜。我想母亲在每次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追忆曾经有过的悸动,或者少女如同玻璃般脆弱敏感的心情?
有时候看到新款的装饰蜡烛放在玻璃容器中,心里会有莫可名状的珍惜。火焰燃着坚硬的外壳,这是唯美的画面。晃动的火苗里面总有细碎的透明感,无可挑剔。虽然我热爱它的清澈的暧昧,但不愿再拥有一个曾经珍爱过又失去的宝贝。于是我只静静看着它们遥远站在那里的模样,害怕一旦点燃又熄灭后它便没有了原本的纯净气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捧着的时候也许是太过小心翼翼,往往在我万般的呵护中粉身碎骨。用冷淡的姿态看它一片一片分离开来,好像惨淡的回忆横摆在眼前,很是不堪。
但我终于选择它的易碎。不断地买玻璃制品,不断地精心投入,又不断地伤害与心痛。我知道,我真的爱它的剔透,爱它的敏锐,爱它逝去的年华和每一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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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你,热烈地想。
2001-04-14 06:33 PM 发表 | 举报这个帖子 | | |